話不投機
剛剛走出蔡啟鵬的“紅玫瑰”,我就接到一個意想不到的電話,思索了幾秒鍾後我給野狗打了個電話,特別提醒他記得帶上獵槍,躲在暗處跟我一起去趟北街
白天整個“紅燈區”基本上跟鬼蜮似得,甭管哪條街都看不到太多人,我邊走邊慢慢打量著北街兩邊的店鋪,北街和西街相比起來,店鋪雖然沒有那麽多,但是隨便哪家店子都比西街的要大很多。
紅燈區四條街,每條街都有各自得特色,西街店鋪最多,多數是中低檔次的色情場所,走的是薄利多銷的路子。
南街的酒吧,迪廳比較多,大部分都是年輕人去玩,聽說那邊幾乎哪家場子都有賣k.粉和搖頭丸的,所以四條街裏南街的馬仔,小弟最多。
北街店鋪相對比較少,不過都是些大型的夜總會,主要的掙錢手段靠賭博為主,色情為輔。
至於霸主街,也就是凱旋皇朝占據的東街,則是紅燈區的貴族區域,整個紅燈區格調最高的娛樂場所全集中在東街。
“天門夜總會”占據北街的街頭,距離老遠我就看到謝澤勇和潼嘉似笑非笑的堵在門口,不讓鱷魚進去reads();。
鱷魚帶了能有六七個馬仔,不吵不鬧,隻是滿臉堆笑的和謝澤勇還有潼嘉在解釋著什麽,不過倆人門神似得任由鱷魚軟磨硬泡就是搖頭不讓道。
看到我背手緩緩踱著步子走過來,謝澤勇咧開嘴笑道“四哥,北街話事人鱷魚求見您!”這句話粗聽起來沒什麽問題,可要是細細品味意思就再明顯不過,那就是鱷魚比我矮一頭。
“怎麽了?鱷魚老哥有事直接到西街喊我唄,怎麽還帶人堵我們門口?”我話裏帶刺的拿巴昂了昂鱷魚。
“張老弟誤會了,我哪敢帶人堵你們,就是有事想跟你商量...”鱷魚尷尬的摸了摸額頭,朝我擠出個笑臉。
“有啥事,您直接開口,我聽著...”我應和的點了點腦袋。
“啊?就在這兒說麽?”鱷魚有些驚訝的望向我。
“對啊,你該不是想進我們店裏跟我談吧?咱們又不是朋友,誰知道你打的什麽主意,我也不會去你那的,怕自己一去不複返!所以,有事就從這兒說吧!”我這話可以說很不給鱷魚麵子,目的就是為了激怒他。
“張竟天,你別太狂了!我大哥給足你麵子了,在我們北街的地頭上還他媽這麽*,信不信勞資帶人分分鍾拆了你這破店!”鱷魚旁邊,一個染著紫色頭發,鼻子上戴著倆圖釘的“非主流”指著我就呼喊起來。
“吹牛逼呢,弟弟?來,你掀我家夜總會半塊瓦片我看看?鱷魚哥這麽有自信?可以同時對抗我們西街和南街?”我嗓門直接提高,直接蓋過那個“非主流”的聲音。
謝澤勇一個箭步衝上前去,拿手指頭戳了戳那“非主流”的胸口冷笑道“你算個什麽玩意兒,誰允許你喊我老大名字的?”
“張老弟,你非要弄得這麽劍拔弩張的麽?咱們完全可以成為朋友的,何必呢?”鱷魚臉色變的有些不好看,埋怨的狠狠瞪了眼旁邊的“非主流”訓斥道“滾蛋,這沒你的事兒!”
“非主流”重重地瞪了眼我,轉身準備離去,誰知道謝澤勇一把薅住那小子的紫毛,揪到了我們跟前,使勁搖晃了兩,嗬斥道“誰特麽允許你走的,你以為我們都是你爹?啥啥慣著你?”
“*...”鱷魚身後的六七個馬仔憤怒的就朝謝澤勇撲了過去,我和潼嘉擋在前麵,跟對方推搡起來,“鱷魚,你是想跟我開戰對吧?”推搡中,我衝著鱷魚喊叫了一嗓子。
“都特麽散開,幹什麽?”鱷魚慌忙擠到我們中間,把自己小弟推開,朝著我冷聲道“張老弟,是你的人先動的手吧?”
“我兄弟隻是教他怎麽當好狗,你管好自己得狗,別讓它張嘴亂咬人,我這倆兄弟可都是丐幫出身的,專業打狗!”我吃準鱷魚不敢跟我翻臉,這幾天一過了晚上十一點,婁夢昂就會帶著人到北街各個店鋪來鬧事,搞得現在整條北街午夜以後,隻有我們“天門夜總會”是最安全的。
“阿傑,給天哥道歉!”鱷魚橫著眉頭,衝被謝澤勇薅住頭發的“非主流”低吼,說完話以後鱷魚臉上的五官扭曲的幾乎都快要變形了,可想而知這老家夥忍得是有多痛苦。
“天哥,對不起!剛才我口誤了!”非主流咬牙切齒的盯著我,幾乎從牙縫裏擠出一句話。
“小事兒,勇哥鬆手reads();!咱們大人不記他小人過了!”我撫摸著巴朝謝澤勇擺擺手,謝澤勇點點頭,猛的抬起胳膊,一巴掌甩到那“非主流”的臉上,然後嬉皮笑臉的朝鱷魚抱拳道“不好意思啊鱷魚哥,剛才我手誤了!您可不能跟我計較,我剛才道歉了!”
“張竟天別太過分了,做人留一線,日後好相見!”鱷魚額頭上的青筋爆出,幾乎快要到了暴走的邊緣。
“我覺得鱷魚哥說的有道理!”我貌似認同的點了點腦袋,鼓掌道“那麽請問鱷魚哥,當初在凱旋皇朝的會議室裏,給我留一線沒有?那時候你想過咱們今天會再相見麽?”
鱷魚臉上的肌肉一陣抽搐,好半天後才歎了口氣道“那天的事情確實是我不對,我今天來主要就是給張老弟道歉的,順便商量明天洋凡葬禮的事情...”
“哦,老哥是想問問我隨多少份子錢麽?二百吧,多不多?我跟洋凡也不太熟悉!”我舔了舔嘴皮,打趣著鱷魚。
“不開玩笑,張老弟現在也應該知道南街的大概情況吧?洋凡死的不明不白,他那個叫婁夢昂的小弟幾乎瘋了,一口就咬定是我廢了他大哥的,哪天晚上都跟我鬧事,我相信過不了幾天,他肯定也會跑到你們西街去發瘋,所以我想南街的話事人一定不能讓他來做!”鱷魚皺著眉頭,裝出一副替我考慮的模樣,壓低聲音朝我說道。
“鱷魚,你找錯人了!這話你跟我說沒用,你應該去找凱旋皇朝,誰當南街的話事人,我不關心更說了不算!”我憨厚的朝著鱷魚笑道。
“張老弟,咱們不吹不擂,我的意思是咱們可以同時跟凱旋皇朝提出建議,我也知道老弟肯定和凱旋皇朝的關係不一般,老弟是個聰明人,應該明白唇亡齒寒的道理,先不說他婁夢昂能不能吃了我,就算我的北街真被他滅了,你的西街還能跑的了麽...”鱷魚一副把我當成知己似得模樣,說起話來掏心掏肺的。
“嗯,鱷魚老哥說的對!”我嘴角上揚道“謝謝您的提醒,我會注意在他滅了你之前動手的,現在我覺得你更危險一點!”
“老弟的意思是?”鱷魚眉頭緊皺,脖領上的鱷魚紋身跟著一起抽動起來。
“我的意思是,話不投機,聊你媽逼!咱倆本來就不是一座山上的狐狸,硬湊到一起也演不出來聊齋誌異!天冷,我先帶兄弟們去吃火鍋了,鱷魚哥咱們明天見!”我拿鼻子冷哼一聲,轉身就準備進夜總會裏麵。
“張老弟,你就當拉老哥一把行不?”鱷魚的聲腔裏帶著一絲祈求。
“傻逼,他是不會幫你的,挺大個歲數怎麽智商這麽低呢!張竟天的心思是要吞並整個紅燈區,這特麽都看不出來,還想當大哥?”就在這個時候,鱷魚的背後猛的出現一道冷冽的聲音。
聲音的主人長了一張國字臉,身材高高瘦瘦的,穿件立領的翻毛仿西裝,雙手插著口袋,臉上帶著濃濃的鄙夷和藐視上打量著鱷魚和我,這個人居然正是這幾天在我們西街鬧騰的正歡的薛洋。
“草泥馬,你說誰呢?信不信我撕爛你的逼嘴!”鱷魚瞬間火了,他對我恭恭敬敬壓著脾氣是因為現在有求於我,不過本質裏還是條吃人不吐骨頭的狗,不然也坐不到北街話事人的位置,薛洋的出言不遜子激怒了鱷魚,鱷魚胳膊一揮幾個人一齊把薛洋給包圍起來。
我和謝澤勇,潼嘉仨人冷眼看著他們,不管是鱷魚還是薛洋跟我們永遠都不會成為朋友,我巴不得他們從這兒打起來,尤其是鱷魚要是敢弄死薛洋那就更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