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澤勇搶救過來了,不過需要在醫院住很久,傷筋動骨一百天,況且他還險些傷到了肺葉,經過那天以後,黃帝徹底失去了消息。
後來我上網查詢了很多資料,看看軍隊是怎麽懲罰逃兵的,眾說紛紜也沒有個具體的說法,不過好在期間接到了一個自稱是黃帝戰友人的電話,他說黃帝回去以後,認罪態度良好,加上領導青睞,沒有受到太重的處罰,關了幾天緊閉,然後就攆到彈藥庫去當看守了。
我們每個人心中都清楚,黃帝的損失到底有多大,全都在心裏憋著口氣,發誓要好好混,不能讓他的損失沒有結果reads();。
從醫院又住了幾天後,我就出院返回了學校了,偷襲我們的人,也被野狗給弄清楚了,是李寶做的,至於那個最後被謝澤勇撲倒的俘虜,野狗是怎麽處理的,我沒有問,野狗也沒有說...
隻是很久以後某天看本地新聞的時候,看到一則新聞是說郊區得小商河裏發現具被人用石頭綁住雙腿雙腳沉進去的屍體,當時野狗撫摸著巴竊竊私語“看來次得用魚線綁人了...”
阿宗和蘇銘帶著幾個混混從九中附近現在也算臭名遠揚了,很多學生都知道有那麽一群混混專門從學校門口收人保護費,不光要錢還經常打人和調戲女生,不過學生就是學生,天生對社會青年有種畏懼心理,很多人嘴上罵的恨不得殺了他們,可是一看著倆人還是老老實實的該交錢交錢,該打招呼打招呼...
值得一提的是我和謝澤勇住院的第二天,吳浩威那個一根筋真拎著凳子腿早自習的時候跑到實驗班,要教訓薛洋,結果自然是被人暴揍了一頓。
我回學校的第一天,他就委屈的跑到班裏找到我,嘟囔著嘴巴抱怨“我操四哥,那群書呆子老狠了,一個個戴著小眼鏡起手來是真不含糊...”
和王卓一起摟著他走到學校的廁所,我遞給吳浩威一根煙,好奇的問道“你當時咋不多帶幾個人去呢?”
“操,打我們班那幾個學習好的,他們屁都不敢放一聲,誰知道實驗班的那群小四眼那麽團結,保護薛洋跟保護親爹似得...媽蛋得!”吳浩威恨恨的吐了口唾沫星子。
“對了,你們班現在有多少人聽你的?”謝澤勇不在,我隻能直接對吳浩威吩咐了,住院已經耽擱了一個多禮拜,不能繼續浪費時間了,我現在巴不得馬上帶人砸爛李寶的店鋪,敲碎他的腦門。
“*個吧,要是不打架光湊人頭能有二十多了,咋了?是不是要跟誰幹啊?”吳浩威一臉興奮的問道我。
“學校門口的光頭和卷毛知道不?”我微微點了點腦袋。
“知道,我有個兄弟上網還被他們搶了二十塊錢呢,不過人家都是社會上混的,被人搶了也隻能自認倒黴唄...”吳浩威的想法和大部分學生一樣,無奈的歎了口氣,接著問道我“四哥,難道你也被他們給勒索了?”
“讓你幹他倆,你敢不敢?”跟吳浩威這個智商很難解釋清楚,我還是直接說出了想法。
“不敢...”吳浩威更幹脆,我話剛一說出口他就搖了搖腦袋“我一個人敢有個屁用,我們班裏那群孫子一看著人家腿都軟了,我又不傻,一個人拎著凳子腿過去找死麽?”
“噗...”我和王卓一齊哈哈大笑起來,到不是他說的話多搞笑,主要是這貨說那句“我又不傻...”的時候,分外的有喜感。
“怎麽了,我說錯啥了麽?”吳浩威茫然的摸著自己後腦勺,憨態可掬的問向我。
“沒問題,浩威我問你,你以後打算從學校裏混一輩子?隻跟比你軟的學生打交道麽?”我笑著彈了彈煙灰。
“當然不是,畢業了我就跟著你們去紅燈區,然後在s市打出一片天來!”吳浩威揮舞了拳頭。
“跟誰打?九中的這群學生麽?”我繼續循序漸進的誘導著他reads();。
“肯定不是,當然是外麵的那些...”吳浩威說著話就停住了嘴巴,恍然大悟的點點頭“對啊,反正遲早會碰上,早打晚打都一樣...”
“哈哈,孺子可教也...”王卓拍了拍吳浩威的肩膀,還沒誇完,吳浩威又苦著個嘴巴,耷拉來臉“可是...我一個人也幹不過來啊?”
“誰說你是一個人的?你們班上不是還有七八個靠譜的兄弟麽,喊上他們!哢哢就是幹,實在幹不過咱四哥會幫你想辦法的,可是你要是連幹的勇氣都沒有,那...”王卓撇了撇嘴巴,一副“你懂的”得表情。
“我明白,幹不過和不敢幹是兩種概念,幫派裏最忌諱慫逼了...放心吧,午放學我就帶著我的兄弟去找光頭和卷毛,就問他們憑啥給我兄弟要錢...”吳浩威有時候並不是真傻,我總覺得他比大部分人要聰明的多,你會從我這得到一個肯定答案後,才決定自己要不要去辦,就像這次一樣,他得到王卓說,幹不過來我會幫他,他才利索的點頭答應。
等吳浩威離開廁所後,靠近最後排角落裏的蹲便門突然推開,毒藥邊提褲子邊從裏麵走出來,臉上不見任何尷尬的朝我和王卓微微點點頭“無意聽到你們對話的,放心吧!我不會出去亂講...”
“毒藥,你很不講究,按理說我遵守約定放了鄭宇一馬,你怎麽著也得到醫院去看我一趟才對吧?我躺了一個禮拜的病床,也沒見到你人影,這麽辦事可是沒朋友啊!”我身子往外一側擋住了毒藥的去路。
“天哥,背地裏打聽我的底細你貌似也不地道吧?有什麽想知道的,隨時來問我多方便,何必去難為鄭宇,還把自己弄得一身傷...”毒藥揚起嘴角衝我微微一笑,好像不管什麽時候見到這個少年,他的臉上都始終帶著一抹病態的白皙。
“是啊,我也因為自己的八卦付出了慘重代價!毒藥,你打算什麽時候帶著鄭宇的人投奔我們?”我百感交集的摸了摸鼻子尖問道。
“在你們準備辦大事,最需要幫助的時候吧,不然體現不出來我的價值...”
“那你什麽時候最有價值呢?”我玩味的上打量著毒藥,他給人的感覺像是一匹桀驁不馴的野馬,可就是野馬往往野馬勝過千裏良駒。
“比如你跟某個大幫派勢均力敵的時候,或許我的出現就能成為壓死駱駝的最後一根稻草,又或者你到了生死存亡的時刻,我遞給你把刀子就是救命恩人。”毒藥抿了抿嘴唇笑了,劇烈的又咳嗽兩聲,朝我擺擺手“按照規定,我現在應該隨時聽天哥調遣,決定權在天哥手中,要不要那麽快提前把我暴露,假設我在暗處或許能替天哥做的事情更多,比如現在你和薛洋的爭鬥,薛洋請我中午吃飯,天哥有興趣的話,我待會短信給你具體地址...”
“好!你希望我們可以成為朋友!”麵對毒藥,我說出了跟吳浩威一樣幼稚的話語。
“但願如此,心交朋友錢交狗!我這麽唯利是圖,說不定是條狗呢...哈哈!那我先閃了,天哥!”毒藥皮笑肉不笑的衝我微微弓了弓身子,走出了廁所。
“我就受不了這種裝腔作勢的,裝逼指數比我還要高出兩顆星!陰沉沉的,穿件風衣就能演鬼...”王卓呸的朝地上吐了口唾沫。
“興許,他過不了多久有大用!”回憶著剛才毒藥的話,他其實已經給我傳遞了個很明顯的信息,薛洋在拉攏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