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璨璨慕辰!你們過來看看,這是請帖的樣式,我和你媽這邊要邀請的人,已經通知的差不多了。另外,你們看一下,確定一下你們那邊參加婚禮的人數。然後,將手頭的工作,歇一歇。趕緊準備結婚的事情。”喬明宗將請帖遞給了璨璨。
璨璨接過,看著請帖,才覺得真的是有舉行婚禮的真實感了。可是沉浸在這種真實感之中的璨璨還沒來得及反應過來呢,就聽到徐敏一如既往尖酸刻薄的聲音在房間裏響起,“請客倒是可以,隻是白璨璨你那些不三不四的狐朋狗友,最好別出現在婚禮現場。不然外人還以為我喬家娶了個什麽不幹不淨的女人回來。”
“老婆你少說兩句。”喬明宗的語氣帶著寵溺。
徐敏卻將手中的波斯貓狠狠地扔了出去,“怎麽了?娶了個兒媳婦兒進門。在這個家裏我連說話的權利都沒有了?”
“有有有,當然有!媽,您繼續說,我洗耳恭聽呢!”璨璨早已經忘記了所謂的節操,對付起徐敏的無理取鬧完全是手到擒來。
“你閉嘴!”徐敏冷漠的目光掃向了璨璨。
璨璨立馬閉嘴,一臉小媳婦兒樣看著徐敏。
一旁的喬慕辰和果果憋得肺疼。看著璨璨這麽可愛的樣子,的確挺有意思的。
璨璨察覺到這父子倆未免也忒沒良心了。於是狠狠地瞪了喬慕辰一眼。算是警告。
“白璨璨,雖然我不承認你這個兒媳婦,但是既然你和慕辰已經結婚了,我就希望你在婚禮上不要給我喬家丟臉。你聽懂了沒?”徐敏端著一副婆婆臉的樣子開始教訓璨璨。
璨璨早就做好了準備,徐敏說什麽她都熱切回應。於是臉上立馬掛上一個打了雞血一樣的笑容,“是是是,不會丟臉的。”
“慕辰娶了你就夠丟臉的了!”徐敏毒舌得毫不客氣。
璨璨剛剛還打了雞血一般的笑容立馬就僵硬了,二大爺,這是擺明了欺負她啊!
看著璨璨僵硬得跟冰雕一樣的表情,喬慕辰還不忘補了一句,“是挺丟臉的!”
喬慕辰,現在離婚還來得及嗎?
璨璨惡狠狠的看了喬慕辰一眼。
徐敏看著璨璨的眼神,“怎麽了?我說了你兩句說得還不對了?你這副臉擺給誰看的?”
“我……”
“你什麽你?還想狡辯?白璨璨,你跟我到書房!”徐敏沒等璨璨說完就起身打斷了璨璨,然後朝著書房走去。
璨璨向喬慕辰發去求救的眼神。
喬慕辰會意的看向徐敏,“媽,都是一家人,有什麽話就在這裏說也行。”
“我可沒承認她是喬家的人。”徐敏看著還在原地傻愣著不想挪動步子的璨璨,“你還楞在那裏幹嘛?還不趕緊過來!”
璨璨看向喬慕辰,低聲耳語,“你真不打算再幫我說兩句了?”
“再幫你說兩句也是給你判了個死緩。”喬慕辰看向書房的方向,輕輕的握住璨璨有些微涼的手,“進去吧!”
“能不能申請秋後處決?萬一進去了出不來怎麽辦?”璨璨抓著喬慕辰。倒不是因為害怕徐敏,而是害怕徐敏到時候萬一刺激了她,她會忍不住把她未來的婆婆給先斬後奏了的!
喬慕辰嘴角勾起一抹淺笑,正要開口,就聽到旁邊的果果那事不關己的客觀分析,“秋後處決,冬天也算秋後。媽咪,你去吧,你放心,果果以後會好好孝順老爸的。”
“白果果,你這麽幸災樂禍就不怕你老爸給你找個後媽啊?”粲粲冷瞥了果果一眼才起身。
果果放下手中的平板電腦看向粲粲的方向,“後媽會比我家粲粲聰明嗎?”
粲粲一臉欲哭無淚的看了果果一眼,一邊哀嚎一邊朝著書房的方向走去,“這個兒子白生了……”
果果扭頭無辜的看向喬慕辰的方向,略帶警告的對著喬慕辰開口,“就算後媽比我家粲粲聰明,我也還是隻喜歡我家粲粲。”
喬慕辰一把將果果撈進了自己的懷裏,點頭稱讚,“我也是。”
父子倆相視一笑。
相對於外麵的天倫之樂比起來,書房裏的空氣顯然壓抑多了。
徐敏坐在書桌前,不知道從哪兒又把自己剛剛才扔掉的波斯貓給抱了回來。粲粲看著慵懶的接受著徐敏溫柔撫摸的波斯貓,卻深深的為她的命運感到同情,畢竟隨時都要遭受被主人隨手扔掉的恐懼。不過此時此刻,她似乎更應該同情同情自己。
看著徐敏坐在書桌前,她卻恭敬站著的姿態,還真讓她絲毫沒有那種居高臨下的感覺……
“媽……不知道你找我有什麽事兒?”粲粲問徐敏,熟話說,伸手不打笑臉人。先是恭敬的叫一聲媽總歸是沒錯的吧!
“叫誰媽?我不是你媽!以後沒外人的地方都叫我夫人。”徐敏的語氣冷然。顯然不符合粲粲那伸手不打笑臉人的真理。
粲粲深吸了一口氣,瞬間有種賣身為奴的即視感。那以後她看到喬慕辰,是不是應該恭敬的叫一聲少爺。看到自己兒子還得老老實實地來一句,小少爺好?
這都什麽年代了!
粲粲看著徐敏,蹩腳的開口,“夫……人!您找我有何貴幹啊?”
“坐吧!”徐敏突然指了指粲粲身後的沙發。
粲粲驚訝的回頭,似乎有些不敢相信在徐敏麵前自己居然還能有這種禮遇。怎麽有種鴻門宴的感覺?
“我讓你坐下!”徐敏看著沒了動作的粲粲,心想這姑娘是不是傻!
粲粲其實真的想說,她不是傻,她是害怕沙發上萬一有釘子什麽的咋辦?
粲粲挪動著小碎步朝著沙發走去,卻被徐敏中途打斷,“你若不願坐下就算了。我問你,你和宋岩科技的宋總怎麽回事?”
“宋岩磊?”粲粲頓住腳步看著徐敏。
徐敏點頭。
粲粲立刻搖頭,一臉迷惑,“什麽怎麽回事兒?”
“白粲粲,雖然我不承認你是我喬家的兒媳婦,但是外界都知道你是慕辰的太太。你既然知道自己的身份,就要銘記自己什麽事情能做,什麽事情不能做。”徐敏看向粲粲。
粲粲一頭霧水反問徐敏,“我做什麽了呀我?”
“總而言之,無論是工作上還是私人上,我希望你都能清楚自己的身份,不要和宋岩磊來往。聽懂了嗎?”徐敏問。
私下不和宋岩磊來往,這件事情粲粲是完全讚同的。但是要把工作上的事情都劃分得一清二楚,這未免有些公私不分吧?
“我不懂您的意思。”粲粲直白的表明自己的觀點。
“你不需要明白,隻需要照做!”徐敏簡單的表明了中心思想,卻讓粲粲無從反駁。
直到她被徐敏叫出了書房,她也沒有一次反駁的機會。粲粲覺得徐敏作為喬慕辰的母親而言,要求自己遠離宋岩磊,也算是合情合理的,但是就連公事也不許粲粲參與,這會不會太奇怪了些?
剛剛走出書房門口的粲粲,覺得有些想不明白,於是又轉身打算問個明白,卻從沒關緊的書房門縫裏,看到徐敏從上了鎖的抽屜裏拿出了一個紅色的絲絨錦盒。
被好奇心驅使的粲粲,屏住了呼吸看著徐敏打開了那個紅色的錦盒。
徐敏的神色倒映入粲粲的眼簾。她的神色看起來十分動情,似乎盒子裏的東西比定情信物還來得珍貴。
隻見徐敏拿出了一個寶藍色的吊墜。她深深的凝視著那顆吊墜。粲粲細心的發現吊墜似乎隻有一半。
該不會,這真的是徐敏的定情信物吧?
可是看到定情信物的徐敏怎麽是這麽傷心難過的神色,像是很揪心很悲傷的樣子。
該不會初戀情人掛了吧?
粲粲腦洞大開之時,卻聽到身後傳來喬明宗的聲音,“粲粲呐,你站在這裏幹什麽啊?”
“額……沒,沒事兒。剛剛和媽說完了話,媽讓我先出來。”粲粲隨口胡謅了兩句。
喬明宗臉上帶著和煦的笑意,“談完了就下去吃飯吧!你先下去,我去叫你媽吃飯。”
喬明宗倒是早就接受了粲粲,也把粲粲當做了自己的女兒那般寵著。他說完,笑著推開了房門。
粲粲心不在焉,滿心想著那顆寶藍色的吊墜,雲裏霧裏的撞上了一堵十分堅硬的肉牆。
“哎喲……好疼!”粲粲抬頭才看到喬慕辰竟然在自己麵前站著,她對著喬慕辰的胸膛給了一拳,“要死啊你,站在這裏也不出聲。本來就夠傻了,要是徹底撞成腦殘了,非讓你負個刑事責任不可!”
“這麽寬的路都能撞到我身上。魂魄當成豬骨頭丟給藏獒了?”喬慕辰看著粲粲,眉頭微蹙。
“損人能不能留點口德啊?”粲粲聽著喬慕辰的毒舌,笑著開口,然後挽住了喬慕辰的手臂朝著樓下走去。
“媽都跟你說了些什麽?”喬慕辰關心的問。
粲粲突然轉身看著喬慕辰,小聲的問了一句,“喬慕辰,你有沒有見到過一顆寶藍色的吊墜。特別精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