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年忍者手中劍芒閃爍,查克拉縱橫,劍鋒無一不是取夜無月左臂而去。原本枯槁的左臂,在青年忍者的攻擊下,變的就像被脫皮的老樹一般,破破爛爛,仿若隨時能從夜無月的左肩上脫離。
“嘿嘿。”青年忍者冷笑,此刻夜無月的狀態已經虛弱至極,周身查克拉氣息也略顯萎靡,他隻需要極為簡單的攻擊,就能取其性命。但他並不著急,劍花抖動,在夜無月的左臂上留下一道又一道的傷痕。
他就是要羞辱夜無月,以泄先前之恨。
殊不知,這一切都是夜無月故意為之,雷牙在他臉頰側爆炸,就是為了激怒這位青年忍者。無人發覺的是,一股生機,緩緩的在夜無月的左臂中升騰,逐漸,蔓延而開。
鬼燈滿月眉頭緊皺,眼角時不時觀察與青年忍者交戰的夜無月,眉間的皺痕也是愈發深邃。
即便是青年忍者有心要羞辱夜無月,不取其性命,但,夜無月這家夥,貌似撐了太久一些。
一種說不出道不明的不安,緩緩在鬼燈滿月心中升騰,他也不知這種不安來源為何,但一看到夜無月那種處變不驚的麵龐,其胸口就是一陣心驚肉跳。
“要不要出手呢?”鬼燈滿月掂量,雙手無意識的放到了長刀縫針與鈍刀兜割之上。但又顧忌夜無月有什麽後手,處於躊躇之中。
就在鬼燈滿月猶豫間,一道聲音好似不死的傳來:
“喂,你們,不是說好的我一人獨占你們七人嘛。怎麽現在就隻有他一個人跟我對戰,你們六個都是看戲的嘛,啊?對了,我懂了,沒事,怕我就直說,我是不會計較的,但我指點指點你們,對你們以後的成長也是好事,是不?”
夜無月態度囂張至極,隱隱有一種,我跟你們戰鬥是看的起你們的意味。剩下的六人頓時氣結,他們在夜無月左臂被廢之後,為了不落人話柄,才在一旁,任由青年忍者對夜無月發起猛攻。到了夜無月嘴裏,居然成了因為懼怕對方的力量,所以才拒不上前。
“哼!”青年忍者不屑的冷嗤,心道:因為自己想玩死你,所以才講你的小命留到現在,沒想到居然囂張起來了。當下查克傾注劍身,短劍嗡鳴,劍體發出了淡藍色的清芒,對著夜無月就是一擊橫斬。
“死吧!”青年忍者嘴角森然,麵前的夜無月,在他眼中,儼然已經成了了活死人。但很快,讓他目瞪口呆的事情發生了。
這在青年忍者眼中的奪命一擊,淡藍色的劍芒,居然被夜無月一個退步,就輕而易舉的閃躲過去了,瀟灑至極。
青年忍者嘴角一陣抽搐,暗道:運氣,一定是運氣,是了,這家夥一定是靠****運才躲過自己剛才那一擊的,下一招他一定躲不過。
一念至此,青年忍者心中甫定,嘿然道:“嘿嘿,你以為靠著****運就有用麽,運氣,並不是實力。”
青年忍者無比騷包的說完,做了一個自己認為頗帥氣的姿勢,但他臉上剛才在雷牙電芒下所造成的焦黑色依然沒有褪去,這姿勢就顯得極為搞笑了。
青年忍者查克拉運轉,再度劈斬出一道劍芒。但讓他震驚的事情發生了,夜無月依然是微微側身,輕而易舉的躲過了他這一劍擊。
青年忍者目瞪口呆,心中隱隱升起不妙之感,但依然是不信邪,再度劈出了一道劍芒。
黑袍鼓舞,夜無月腳步微錯,依然是一個微微側身,躲過了這一擊。
一次是運氣,兩次是偶然,但三次,可就有些意味莫名了。青年感到些許不妙間,其餘六人也來到了其身側。
兜割巨大的刀身直接劈落而下,鬼燈滿月連招呼都不打,就這樣直直的一擊。
夜無月嘴角微笑不變,左臂一抬,擋在了身前。
兜割,刀身約有半人之大,鑄造是選用的都是最為堅硬的精鐵,其重量可想而知。如此重量的巨刀,成下劈之勢,即便是最為結實的金屬,在這一刀之下,也會悉數碎裂,這也是鈍刀兜割能摧毀一切防禦之名的來由。
如今,夜無月想僅憑一隻左臂就擋住這一擊,無異於癡人說夢。
轟!
刀身與夜無月左臂碰撞,血肉堆砌成的手臂,居然發出了金屬製的聲響。外麵被火焰燒灼成碳的老皮,如同真實樹皮一般,在刀身下翻卷,向上翹立。
眾人一片嘩然,一些人敏銳的感覺到了夜無月的不同,先前對夜無月唏噓的人,此刻也屏住呼吸,睜眼看著場中,不再說話。
“你的手……”鬼燈滿月瞳孔猛縮,難以置信的看著眼前這一切。
“我的手怎麽了?”夜無月邪邪一笑,左臂猛力一抬,將鈍刀兜割震退。
巨大的反震之力,自刀身上傳來,連與鮫肌融合後鬼燈滿月,握住兜割的刀柄都有些許不穩。
“你的手究竟經曆了什麽?”鬼燈滿月驚駭,夜無月的左手,居然能夠徒手硬撼自己的忍刀,強行接下青年忍者卷軸中的術。
這樣的左臂,如果這七人現在還愚蠢到它已經廢掉的話,那麽這七人就未免太蠢了。
“怎,怎麽可能!”青年忍者嘴唇顫抖,“那條臂膀,在那種火焰之下,怎麽可能一點事都沒有!”
青年忍者最後一句話幾乎是咆哮出聲,手中短劍飛舞,一劍一劍的劈斬而下。而事到如今,夜無月也沒有在隱藏的需要,左臂以一個極為細小的幅度移動,擋住了青年忍者的所有攻擊。
“可惡、可惡、可惡……”青年忍者一劍一劍,斬落而下,與左臂接觸的劍鋒上傳來“鐺鐺”的金屬之聲,夜無月左臂微動,最終,將青年忍者的短劍,一把抓住,而後,猛力一握。
嘩啦!
如同玻璃般破碎的聲音,這柄短劍,居然在夜無月左手一握之下,化為了碎屑,破碎的金屬碎屑紛紛揚揚,在陽光下反爍白光,分外奇特。
轟!
其餘六人也紛紛出手,既然知道對方無傷,那麽就不必有絲毫留手,況且,那奇異的左臂,也給了他們極為濃重的壓迫感。
鬼燈滿月雙刀其出,縫針在細絲的牽引下,從各個刁鑽角度向夜無月攻去,兜割則是時不時從上方墜落,借下墜之勢,形成夾擊。黑色男子也是咆哮,渾身肌肉外張,增大了數倍,一雙鐵拳虎虎生風,對著夜無月錘擊而下。
其餘四人也是使出了各自的手段,夜無月奇異的左臂,讓他們感到了些許威脅,當下手段齊出。電芒、水流、火焰、狂風、厚土,小小的競技場內,各種五係遁術沸騰,而目標,居然都是同一人,場中央那名黑袍黑發的男子。
夜無月眼中猩紅光芒閃爍,沒有任何動作,任由五係遁術以及鬼燈滿月的斬擊等落下。查克拉肆然,吹的其發絲飛飛揚揚,就在這些攻擊快要接觸到他的一瞬,其左臂緩緩移動了一個幅度。
夜無月的左臂,宛若一枚最為堅硬的盾牌,擋在夜無月的身前。各色攻擊,悉數落在其左臂之上,狂風席卷、火焰燃燒。左臂上的黑色外皮紛紛揚揚,破碎飛濺。
攻擊一波皆一波,紛紛落下,土塵四濺,無數的遁術排山倒海般落下,將夜無月逐漸淹沒。
“如何,死了嗎?”有人問道。
“不知道,那家夥左臂實在太邪異了,明明已經被廢了,居然能有那樣的力量。”
七人攻勢不減,足足持續了十息左右,才終於停下。
“怎麽了,那位同時挑戰七人的少年怎麽了?”這是此刻場中所有觀眾的想法。
然而剛才那種迅猛攻擊下,掀起的塵土實在過多,一時半會兒根本無法消散。眾人雖然著急,卻又無可奈何。
此刻唯一能看清場中狀況的,隻有擁有白眼的寧次,白眼那中能夠看穿一切的瞳力,塵土即便再多,也全是擺設。
寧次嘴角勾起一抹笑容,道:“查克拉雄渾,沒有半分衰弱,左臂更是……嘖,可真不簡單呢。”
土塵逐漸平息,夜無月的身形緩緩顯露,寬大的黑色長袍早已破碎,留下隻零片碎的布條纏繞在其軀體之上,蓋住了大部分。
黑色長發飛飛揚揚,猩紅色的眼眸散發著異樣的光芒,左臂上的黑色老皮碎碎爛爛,瀕臨崩壞的邊緣。
夜無月微笑,查卡拉自左臂上蔓延,猛力一震,本就破爛的黑色外皮,在這一震之下,登時紛紛破碎脫落,露出了其下新生的肌膚。
新生的左臂,瑩潔光滑,宛若剝了顆的雞蛋一般柔嫩潔白,散發著奇異的氣機。夜無月用力摔了兩下,仿佛在試驗這隻手臂的契合度,確定無誤後,露出了一絲滿意的微笑。
鬼燈滿月幾人瞳孔更是一縮,誰能想到,這個先前在他們眼中左臂已經半廢的人,現在居然又長出了一條全新的臂膀,且那條臂膀的氣機明顯比先前強大了許多。
簡直匪夷所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