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楚諾索命似的的堅持不懈的敲門聲下,店鋪主人總算是罵罵咧咧的把門打開了。這深更半夜的,任誰被擾了清夢都不爽。
楚諾一邊賠笑,一邊挑選著馬匹。恩恩,這家夥不錯,楚諾大眼望去,便看中了一匹棗紅色的高頭大馬,此馬身形勻稱健碩,油光水滑的匹馬被梳理的整整齊齊,一看就匹良駒。
“老板,這馬怎麽買?”
那老板打著哈欠懶洋洋的說道:“這是匹好馬,五百銀子不二價。”
五百兩?小錢,楚諾伸手便往自己懷裏掏去。不過手剛伸進去一半,楚諾僵在了原地,出了一身的冷汗,她的錢忘了帶了
“我說客官,您倒是買不買啊,我這還等著回去睡覺呢。”店老板看著磨嘰了大半天的楚諾,有些不耐煩了。
“呃買,買。”楚諾幹笑著說道。
“那您是要這個嗎?”老板指著楚諾最開始相中的棗紅色高頭大馬問道。
“呃我說老板,您看這些銀子,夠買哪一匹的?”說著楚諾從唯一找到的荷包裏掏出了一把的碎銀子,這些原本是楚諾當暗器玩的。
“啊!就這些銀子你也想買馬?你大半夜是來耍我玩了吧。”老板馬上火了。
“唉唉,老板,你別生氣啊,我這不是忘了帶錢了嘛,您能不能便宜一點買給我一匹,他日定當雙倍奉還。”楚諾頂著一張傾倒眾生的俊臉,笑的那叫一個客氣有加。
話說伸手不打笑臉人,店老板隻得無奈的歎了口氣,指著一個犄角旮旯裏一隻不時晃晃尾巴的生物說道:“真是倒了黴了,算了,大半夜的也不跟你計較,那匹馬買給你了。”
楚諾一聽眼前頓時一亮,屁顛屁顛的跑到那尾巴的麵前,楚諾的笑臉變成了大便臉。看著那隻堪比毛驢的瘦馬,悠閑的晃著尾巴,傻乎乎的搖頭晃腦,簡直就是馬中的腦殘,腦殘中的極品。
“這,就這個?老板你該不是用毛驢冒充馬買給我吧。”楚諾一臉便秘的向老板抱怨。
“什麽毛驢,那就是馬,愛要不要,快點,我要關門了。”
楚諾現在算是被趕鴨子上架,不對,是趕驢上架了。看著那雜毛小瘦馬,楚諾心中一聲暗歎,認命的牽了出去。
經過這一番折騰,天已經是未央時分,星辰已經變得稀疏,過不了多久,就可以看到晨曦了。
唉,古道西風瘦馬,小雜毛,咱們走吧。
楚諾有死皮賴臉的向老板要了套最廉價的馬鞍,給馬帶上,楚諾便模仿著大俠們瀟灑的姿態跨上“高頭大馬”。
為啥是模仿呢?因為楚諾的生命經曆中,她騎過自行車、三輪車、電動車,就是沒騎過馬,這玩意楚諾絕對是第一次嚐試。不過憑著她現在的這一身功夫,楚諾可以保證,就算這馬撒丫的狂奔,也覺得傷不了她分毫。所以楚諾才這麽大膽,上來就騎呢。
不過,楚諾算到了這馬會失控狂奔,卻沒算到它會罷工打盹。看著這敲敲打打,就是死活就是耷拉著腦袋,蔫蔫的不肯往前挪一步的雜毛,楚諾一種卸磨殺馬的衝動。
zuihou楚諾再次靈感爆發,拿著一根樹枝,吊了一捆鮮嫩的青菜,做成魚竿狀,挑著樹枝在雜毛麵前晃了晃。
一直以坐思想者沉思的雜毛此刻終於脫離馬的哲學shijie,回到了現實中。於是,雜毛便這樣一步三顛的往前走去。
天空出現了魚肚白,大地還是一片寂靜,此時的未名軒中也還是靜悄悄的。
莫無影躬身站在一身穿著haode雲卿嵐的身旁,恭聲說道:“主子,花逸讓您過去一趟,有要事相商。”
“知道了,出發吧。”
“是。”
雲卿嵐和莫無影的身影若如一道流星,消失在了淡紫色的天際。
楚念此時揉著眼睛醒來,洗漱梳理好,正想坐下喝口茶,結果就看到了楚諾昨晚留下來的信件。一眼看完這封信,楚念含在嘴裏還未來得及下咽的一口茶,全部噴了出來。
當楚念看著空空如也的床鋪,心中暗叫,完了。
“春痕姐姐,春痕姐姐。”楚念一腳踹進了春痕和離雲住的小院,此時,春痕已經收拾妥當一切,準備去小姐的臥房看看了。
“怎麽了,小少爺?”春痕看著跑到一臉通紅的楚念,奇怪的問道。
“我姐她人呢?”楚念著急的問道。
“應該還在睡覺吧,找小姐有事?”
楚念一拍大腿,對春痕說道:“我姐根本沒在房間,她留下了一份信,說是有事要出去一段時間,估計現在已經出城了。”
“什麽!”春痕大驚失色,小姐怎麽突然不聲不響的就出去呢。
“算了算了,我還是去找姐夫處理吧。”楚念知道春痕也做不了主,扭頭向雲卿嵐的房間跑去,春痕也連忙跟了上去。
不過當看到同樣空蕩蕩的,兩人都傻眼了,今天什麽日子,兩個整天膩在未名軒的人怎麽同時銷聲匿跡了。
找到春痕的夫君,也就是離雲才知道,王爺出去辦事了,具體地點他也不清楚,不過恐怕要等兩三日才能回來。
春痕急的直掉淚,離雲了解了來龍去脈,也驚訝的目瞪口呆,他不是驚王妃會突然離開王妃,而是驚訝在這重重暗衛的眼皮子底下,王妃到底神不知鬼不覺的出去了。而且昨天還是他當值,完全沒有感覺到有人離開啊。
看來王妃的功夫已經不是一般人可以比的了,想到這裏,離雲反而鬆了一口氣,因為這樣的王妃,就算在江湖上闖蕩,也沒有幾個人能奈何了她了,這樣安全至少是有保證了。
就在整個未名軒被楚諾的離開攪成一灘渾水的時候,楚諾還吊著那捆青草,騎著她的小雜毛,不緊不慢的走到官道上。
“我有一隻小毛驢,我從來也不騎,有一天我心血來潮帶它去趕集”楚諾嘴裏悠閑的哼著歌,小雜毛還不時的打個響鼻應和著。
隨著官道上行人越來越多,這一人一馬頓時成了焦點。看那黑衣少年,墨黑色長發用玉冠束起,俊美的臉龐帶著瀟灑不羈的笑意,他的腰帶別著一把白玉折扇,一看就價值不菲。
不過這少年的坐騎就實在讓人搞不清楚了,這雜毛看著馬不馬驢不驢的,走路一步三晃悠。再加上少年拿著釣魚竿似的東西,吊著一捆草在雜毛麵前晃悠,造型著實奇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