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任何前綴的鋪墊,話音落下的時候子彈已經出膛,帶著一聲沉悶的聲響,葉白驚呼出聲,“不要•;;•;;•;;”下一刻兩道人影已經摔了出去,向著右邊倒在了地上。
肖南倒在地上,肩頭上帶著一道血花,葉白撲倒在他的身上。
這一槍還是被肖南避開了要害,原本應該是斃命的一腔被他躲了過去。肖南倒在地上,抬起頭來的瞬間讓所有看著他的人有一種戰粟感,眸子裏帶著恐怖的氣息,猶如黑夜中最為閃亮的一道刀鋒。然而迎上葉白的目光,肖南眸子裏的殺氣蟄伏下來,輕輕點頭,算是一種安慰。
葉白的眸子裏已經布滿了淚水,幾滴猩紅的鮮血濺在她雪白的臉上格外醒目。她將肖南從地上扶了起來,看著他流血的肩膀心中隱隱作痛,這個男人已經為她留了太多的鮮血了。她倔強的擦掉滑落下來的淚水,可是哪裏能擦得幹淨,扭過頭葉白的表情宛如是一隻發狂的雌豹子,語氣冰冷,“金戰,你到底在做什麽?你如果要肖南死今天我就先死在你麵前。”葉白的目光猶如寒冬裏的陣陣風雪,刮得人生疼,她的目光從金戰身上轉移到自己的表姐,駱子卿。
“駱子卿,你要玩命嗎?我陪你玩。”
說話間,葉白不管不顧的衝上前去,沒有人敢攔住她。她充滿仇恨的從一個戰士手中搶過一把衝鋒槍,那個士兵根本不敢動彈。
“駱子卿,你不是很厲害嗎?你不是會用槍嗎?你會用,我不會用嗎?”她較弱的手臂抬起衝鋒槍,二話不說對準了駱子卿。
在場的所有人都被葉白的舉動嚇到了,如果說她真的是開槍的話後果不堪設想。那個緊張的老警衛感覺到事態已經超出他的控製,朝著無法預料波及開去。他趕緊撥動了電話,電話聲中剛出現一個“喂”字,下一秒就被連續的槍擊聲嚇到了。
“啪啪啪啪。”彈夾飛竄,葉白雙手舉著槍朝著空中放了一遍。她有些氣喘噓噓,將子彈打完的衝鋒槍摔在了地上,雙眼死死的盯著駱子卿緊閉著嘴巴不再說話。
到了這個時候,矛盾的中心已經到了這一對表姐妹身上,駱子卿無奈的歎了一口氣,手中的沙漠之鷹放回了口袋裏。
“怎麽回事?怎麽會有槍聲,你們難道對葉白動手了?敢動手的人統統槍斃啊•;;•;;•;;”電話那頭傳來暴怒的聲響,不用說就知道是葉家的人,老警衛見到場麵平息下來心中頓時送了一大半,但是還沒有完全放下心來,“您放心吧,葉白xiaojei沒事,駱子卿xiaojie也沒事。”電話那頭聽到這個消息稍稍定了定心,又吩咐了幾句,老警衛的目光重新落回到兩個他必須保證安全的女人身上,乖乖,可不能再惹出事了,心中流淌過一抹涼意。
“你把葉白帶回去吧。”駱子卿對著還拿著槍的金戰說道,有一股深深的鄙夷,顯然是對金戰很失望,如果剛才那一槍能把肖南打死,那麽後麵的事情不管有多麽的嚴重駱子卿都會負責到底,然而那一槍已經失手了。在她看來,金戰和肖南兩個男人間的對決,金戰已經是敗了。
金戰還猶豫著要不要再開一槍,台階上的肖南不顧肩膀上的傷痛,一臉玩味的看著他,就像是一頭獅王看著新生的雄獅,驕傲不屑。
“金戰,今天你的這一槍我一定會幫肖南討回來,不管是什麽時候。”
葉白言語中透著一股狠勁,今天她的表現大大出乎了所有人的意料。
金戰慢慢放下了槍,掉頭往外走去。肖南輕輕撇了撇嘴,在他臨走前加上了一句,“不用葉白去討教,我自己會去要的,這一槍真的有點疼。”肖南齜牙咧嘴,表情誇張。金戰身子停頓了一下而後走向了吉普車。
“我會和你回去的,不過我要和肖南說些話,你帶著你的人去門口等我。”這一刻的葉白話語無人敢質疑,就連駱子卿也是表情變了變,終究是沒有說什麽,她帶著幾十號人朝著別墅外走去。小葉子,這場遊戲是你贏了,駱子卿心中輕聲念叨。
片刻之後,別墅的台階上,天上的光芒照耀下來。
葉白小心翼翼的問道,“你的傷沒事吧?”還沒有等肖南回答,葉白輕輕的在肖南的肩膀上碰了碰,轉換了一個笑臉,理所當然的說道,“肯定沒事的,這對你來說都是些小傷。”“啊•;;•;;•;;疼疼疼疼•;;•;;”肖南故作害怕的退開了一步,打趣道,“有本事你挨一槍試試看。”
葉白沒有開玩笑,“你最好包紮一下,我要回家了,我把醫藥包放在了二樓的櫃子裏,上麵數下來第二個格子,你肯定不會去醫院的,所以你自己好好保重吧。”
肖南漫不經心的回了一句,“哦。”
葉白朝著他揮了揮手,走進了庭院中,而後回過頭來,在陽光的映照下她轉身定格了很長時間,眼睛一眨都沒有眨過,滿眼都是台階上那道有些消瘦的人影,離別前的一眼她當然要把他好好的記住,留在腦海裏,腦海中最深的地方,再見了,肖南。
等到庭院裏空無一人,肖南才重重的歎了一口氣,神情有些頹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