淩晨的時候,肖南蘇醒過來,他依稀記得昨天夜裏連續昏迷了兩次,掙紮昏迷醒來之後又是掙紮,朦朧中看到那張焦急的發白的麵孔在自己眼前晃動。他上半身靠著一根木質門柱,身邊緊靠著的傳來了輕微的呼吸聲,感覺是有人。葉白此時腦袋枕著他的肩膀,像是一隻在暴雨中無家可歸的雛鳥依靠著他,雙手緊緊纏繞著肖南的手臂,按在他刺紅的皮膚上和他一同忍受著煎熬,麵前倒翻的水桶,一灘水,客廳裏淩亂破壞的沙發,牆壁上的裂紋,狼藉的餐桌,無邊的放眼過去……昨晚真的是被肖南弄得一塌糊塗。
葉白還在睡著,眉頭緊皺疲乏可見,肖南睜著眼睛,不去驚擾她,隻是靜靜的等著她醒來。
一個小時過去,肖南感覺到葉白動了一下,他有些寵溺的在葉白的發絲間揉了揉,“你醒了?”
“恩。”有些迷糊的葉白無精打采的應了一聲,像是一隻剛睡醒的小貓在肖南的肩膀上蹭了蹭,而後像是驚覺到什麽突然就鬆開了肖南,像是整個人被彈了出去一屁股坐在了地上,一隻手還偏偏拽住了肖南的袖子,她大吸了一口氣,“啊……”
肖南有些好笑的看著她,“不用這樣吧,剛才還不知道是誰抱我抱得那麽緊,現在就翻臉不認人了還是你覺得男女授受不親,沒關係的你可以繼續再睡一會兒,時間還早。”
這麽一說,葉白臉色更加的不自然了,然而看到肖南這幅樣子她還是關切的問道,“你沒事了吧?昨晚上可嚇死我了。”
“也不能說沒事,比昨天要好很多了,至少不會再無緣無故的吐血了,你真的還可以再睡一會兒,昨天晚上估計把你折騰了一夜吧,再上樓好好睡一覺?”
肖南把葉白扶了起來,葉白瞪著他有些不樂意的說道,“還說呢,昨天晚上你就像是一個瘋子一樣,徒手拆房子,你看看那這裏,看看那邊的柱子。”葉白隨手指了指,肖南令人發指的行徑遍地都是。樓梯口那邊的柱子殘缺不全,像是被什麽怪物啃咬了一樣,裏麵的鋼筋都被攪亂了。還有那邊的櫥窗牆壁都凹進去了一塊,幾乎可以塞得進一個人。
“你那個時候要不是突然昏了過去,一樓的天花板都要被你捅個大窟窿出來。”葉白恨恨的說道,其實她沒有告訴肖南昨天晚上自己差點就被肖南扔出去的沙發砸到,幾乎是要被肖南徒手拆房的暴力舉動害死。
“這都是我做的?”肖南逛了一圈,滿是心虛。
“當然了,也不知道我是倒了幾輩子的黴遇到你這樣的人,讓你做我的私人保鏢還要雇主親自照顧你,哼哼,想想都生氣。”葉白板起臉來說道。
“謝謝你照顧我。”
“額……其實我也不是說……你知道的……我……算了,和你說不清楚。”肖南這麽一說反而使得葉白有些緊張起來,肖南收斂起嬉皮笑臉反而是一副認真的樣子還真的是讓她有些不習慣,她不由的覺得這個男人有些可惡,一定要擺出這麽誠心的態度做什麽,自己以後還怎麽和他討價還價了。
肖南收拾著自己一手造成的混亂,葉白在一旁幫忙偶爾語言上諷刺肖南幾句,看看這又是你的傑作。她看著肖南平靜下來的樣子,在男人中有些矮小的背影,普通的長相也沒有犀利的發型,簡直就像是與世無爭的農民伯伯,和昨天晚上的男人簡直是判若兩人,這家夥不會是雙重人格吧,一想到這個葉白就開始試探性的問道,“肖南,你不會是有病吧?”
肖南頭也沒回,“你指的是哪方麵?”
“腦子。”
肖南下意識的轉過身來,盯著葉白看了一會兒,葉白仰起臉正在斟酌等待肖南給出的答案,“你腦子才有病,生鏽了吧?問這樣的東西。”
“要不然呢,你肯定有問題,不然怎麽會像那句詩文說的一樣,靜若處子,動若脫兔。你隻是不好意思承認而已,有病就要去看,千萬不要放棄治療。”
“那是形容女人的,我不是女人。”
“切。”葉白眨了眨眼睛,好奇心很重的問道,“你該不會是傳說中的絕世高手吧,徒手都能夠拆房子,我可是親眼看到你一拳就把牆壁打進去了,還有那根柱子一腳被你踢爆,你是不是會功夫,chinese功夫?”
“功夫你妹啊,電影看多了吧。有這心思還不如幫我把沙發抬過去,快點幫忙。”
“你自己抬,別以為我不知道你的力氣有多大,你個怪物,你是哥斯拉……”在葉白的數落聲中,肖南無奈抓起沙發舉過了頭頂“碰”的一聲落回了原來的地方。與此同時響起了葉白更加鄙視的聲音,“你個大變tai……”
一行隊伍四五十人在軍區外集合,s市軍區大院裏走出來一男一女。金戰陪在駱子卿,稱得上玉樹臨風的男人有些荒謬的跟在肥胖女人的後麵,更奇怪的是似乎還聽從著肥婆的指揮。
“子卿姐,要不我去就算了,你還是不要去了?”
駱子卿鄙夷的看了金戰一眼,“小金子,你還沒有成為葉家的女婿就想要指揮我?還是說你想要來我們駱家當個乘龍快婿算了,要不我去問問金叔叔看你有沒有這個資格?”
金戰知道駱子卿的厲害,汗顏道,“金戰沒有這個心思,隻是不想要子卿姐麻煩而已。”
駱子卿玩味的笑道,“你有沒有這個心思我可是清楚得很,你喜歡葉白我不管,就看你又沒有本事征服她,不過就現在看很難。”駱子卿不無打擊的繼續說道,“有一點很明確。”
“什麽?”
“我不喜歡你,這一點很明確,所以收起你的那一套。北邊的牛人很多,論心計,論武力隨便說出一個都足以將你的自信心擊潰的蕩然無存,你還太嫩?”
金戰強忍住內心的怒氣,臉色卻是有些不自然,“子卿姐你教訓的是。”
“想發火就發火,如果真有本事先和陸地仙打上一架,你敢嗎?”
金戰一聽到這個名字已經是噤如寒蟬,什麽情緒也沒有了。陸地仙少年成仙,雖然不是真正的仙,給他這個稱號足以說明他的武力強悍到爆,聽說他獨身在**遊蕩,不知所謂何事。
駱子卿看到金戰這個表情心中更是冷笑,“等到陸地仙那少年打擊完那幫自稱特別組織實際上沒半點吊用的家夥,從**回來的時候我幫你認識認識,順便幫他破破chu。”
金戰一陣惡寒,他隻知道陸地仙這樣一號人物卻不知道對方的長相和年齡,如今聽到駱子卿說還是一個沒破chu的小屁孩,他頓時五味雜陳。
“今天就是遊戲的最後一天了,聽說葉白旁邊有個厲害的保鏢是不是?到底有多厲害,還能厲害的過我手裏的這把沙漠之鷹?”駱子卿拿著手裏盈白色的沙漠之鷹,短小卻有著一定份量的沙漠之鷹在這個女人的手裏就好像是簡單的鴨子玩具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