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六去了旁邊酒樓,讓店小二哥幫忙把王大廚叫出來。小六知道不管是住家還是做生意的後廚都不是能亂進的地方,所以她才麻煩小二哥去叫人出來。她才不想讓陳掌櫃派人送她過來,不然到時就不單單是四個菜的事了。
王大廚正在後廚看著徒弟配菜,準備中午要用到的材料,看到店小二說鋪子裏有人找他,還納悶了一下。結果看到小六站在大廳裏,心想原來是這個老熟人啊。他早上都是到小六家用的早飯,所以看到身穿男裝的小六還是一眼就認出了。
“小六,你怎麽來了?”王林廚看到小六時,還是有點納悶的。雖然他不時也能在小六家鋪裏見到小六,可是小六還是第二次來他這個酒樓裏。
“王伯伯,中午好!是陳伯伯讓我過來的,這裏談話不方便,不要我們去後堂說?”小六說著,苦笑兩下。
王大廚一聽到小六提到東家就知道小六不是心甘情願過來的,一定是小六被他的東家給坑了,沒辦法才過來的。雖然在心裏同情了小六,那臉上還是帶著笑把小六請到後堂裏麵。
小六也不知道是成心的還是無意的,先是做了魚香肉絲讓人端給陳掌櫃吃就沒有了動靜,陳掌櫃等的那叫一個急,拿著小六的盒子就來到了酒樓的後廚,看到小六在蒸東西。沒一會鍋裏的吃食蒸好端出來一個冬瓜盅。然後又是長時間的等待一種黃泥包裹出來的叫花雞,最後才吃上小六說的烤鴨。
小六和陳掌櫃說那是她家的雞鴨多,所以想點子研究雞鴨的吃法。原本小六家的雞是留著做鮮粉的,鴨子是負責生蛋的。結果讓小六來了這麽一手,陳掌櫃就留上心了,問小六她家養了多少,以後能不能從她家訂雞鴨。
小六因為常時間做了這四道菜,也跟著陳掌櫃隨便吃了一些飯。吃飽後,對於陳掌櫃的提議,小六拿過桌子的盒子和陳掌櫃說她不管事,讓陳掌櫃找她爹爹說,她說真要走了,她再不走,天黑都到不了家。
陳掌櫃知道小六大多數時間都是住在趙家村的,也沒有留小六多呆,反是派人一路護送小六回到她家的鋪子裏。
小六回到鋪裏謝過送她回來的店小二,這才進了後院,把她訂做的東西打成一個包裹,準備和她奶奶一起回去。結果她爹不放心她們兩個一道回去,讓她們兩個人明天再回去。
小六知道現在回去有點晚了,可是她想回去,把包裹又遞給她奶奶說那這樣,她一個人回去,讓她奶奶留下來。這樣她爹就放心了,她也能回家了。
然而吃晚飯時小六還在她家的鋪子裏,原因是小六奶奶說既然來了,住一晚吧,你爹娘也不想讓你走,你每次來都像走親戚一樣,哪裏把這裏也當成家了。就因為小六聽了這話,才留了下來。
晚上小六是和她奶奶一起睡的,小六洗完澡後,還問她奶奶要不要明天就招人,還是等她大姐笄禮過後再找。小六奶奶和小六說這事急不得,還是等她大姐笄禮過後再找也行,明天就不招了。小六聽到她奶奶決定這事,又問了另一個事。
“奶奶,我要出去賣棉花,想先出去談生意,可是我身邊不跟人也不行,要不我去牙行買一個人吧?買一個拳腳功夫的。”
小六奶奶明顯不想讓小六出去,“你爹不是認識那個陳掌櫃嗎?聽說他家的生意做的廣,你把棉花賣給你陳伯伯不就行了,還要你往外跑,就算你買人跟著,奶奶也不放心讓你一個人出去。”
小六摟了摟她奶奶,“奶奶,我就算買了人,我也不可能穿金戴銀就出去,我一定穿的普普通通的出去,不會打人眼的。再說我穿男裝,奶奶你放心吧,我想鍛煉自已一下,如果我天天在家,以後怎麽保護我們的家。你就當我出去練膽量,見市麵也好。”
屋頂上的武習會差點笑了出來,真是功夫不負有心人,終於讓他等到了這個機會,太不容易了,剛剛他還想要不要打扮成婦人來找工作,現在六姑娘突然說要買一個會拳腳的,那他把自已賣身不就得了。
“可是這牙行裏你也不知道哪家裏麵的人品值得信,再說你買人這事,你爹娘他們能同意嗎?”
“奶奶你都同意,那我把理由一說那爹娘也會同意,他們也會希望我好。再說你們不也一直希望我能挺起這個家嗎?如果我在不硬起來,別人欺負我們家怎麽辦?奶奶,你說是不是?”
小六奶奶聽到小六的話,沒說出什麽話,她也不想讓小六這樣辛苦,可是誰讓小六命裏沒有哥哥弟弟能撐起這個家呢。小六奶奶用把小六身邊的被子往上理了理,“睡吧!明天奶奶陪你去麻婆子家牙行,雖然那婆子模樣長的醜,聽說手裏的人還不錯。”
小六那小腦袋動了一下,看著她奶奶問道:“奶奶,你怎麽知道麻婆子手裏人好?”她奶奶好像沒接觸過買人這一行當啊!怎麽那麽清楚。
“你以為你奶奶我天天都在鋪裏做活?那我得閑也會出去逛逛,門口坐上一會和街坊鄰居說說話。還不是平時嘮嗑這門口幾家鋪裏的婆媳提到過,好像那麻婆子是姓單,到時你明天和我去時要喊人家單奶奶,可不能叫人麻婆子,看到人家的樣子可不能給我大驚小怪。”
“奶奶,你放心,我又不是二楞子,專往人家的痛腳上踩,就算長的再不好看,我也不會臉上顯出來的。再說我叫人方麵我也不可能直接叫人家麻婆子,這不是討人厭,丟教養。奶奶你放心,我會乖乖的。”
“你給她大姐做的衣服是不是沒花錢?!”小六奶奶也是在無意看到小六布包裏的五十兩銀票,可是這衣服玉簪耳環是實實在在拿回來了,所以她想了想還是問了小六。
這時小六都有點困了,眼睛開始閉上了,不過還是回了她奶奶的問話。“嗯,我拿圖樣換的。奶奶,我要睡了,好困。”說著,小六就不在出聲了。
(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