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家呈駕著馬車帶著佩瑤來到城北的牲畜市場,裏麵馬牛羊豬等凡是能家養的動物都有。
停好馬車,囑托市場門口看馬車的夥計照看一下,扔了10個銅板小費給他,才牽手走進全部都是木柵欄圍起來的牲畜市場。
一接近市場,撲麵而來的就是一股動物的騷臭味道,雖然初春天氣不熱,味道已經小了很多,但是外麵的空氣不錯,突然接觸到這裏空氣格外的難以忍受。
佩瑤從袖口裏掏出手絹圍在鼻子上稍微遮擋下,有些呼吸困難,但是也強過什麽都不圍。
她見陳家呈就像什麽都沒聞到的樣子也是佩服不已,別說古代各種設施都很差的家畜市場,就連現代的賣雞鴨的家禽街的味道也是難聞的要命,再看看石板路兩側柵欄棚子裏,滿滿當當的各種牲畜,越往裏走味道越大,佩瑤被熏的好想流淚!
陳家呈看佩瑤小臉皺皺的樣子,有些歉意的說:“小佩瑤,忘記這裏味道大了,光想著帶你來溜達了。因為是剛開春,所以周圍村鎮的商販都會集中在這裏進貨去鄉下販賣,所以初春的市場牲畜格外多,過了這段時間或者秋冬就會冷清很多。”
她理解點頭快步向前走著,卻皺著鼻子不吭聲,她不想說話,恨不能練成神仙功法變成內呼吸才好!剛路過的是羊圈,那羊圈裏的糞球厚厚一層,散發的味道格外濃厚!
突然發現市場裏幾乎都是男人,唯一少數的幾個婦人都在門口那裏挑挑雞鴨鵝仔之類,完全沒有像她這樣往裏麵走的異類。
就是這樣艱苦,她也拒絕了陳家呈讓她去外麵馬車裏等待的意見,堅持要去挑挑自己的以後的座駕,一定要順眼要溫順,還不能太高,還得漂亮的
一路各種忍受。
到了最後麵才是大型動物,牛圈下來就是拴在馬棚裏的各種高頭大馬還有馬駒之類,白的、花的、褐色等各種顏色不一而足,看的佩瑤目不暇接,連各種異味也顧不上了。
看那些馬匹的頭部韁繩都拴在馬槽邊的柱子上,看起來很安全,便靠近些找漂亮的。
不過佩瑤越看越失望,這些馬匹完全沒有電視上的馬匹那樣毛光錚亮,而是有很多都是稍微有些萎靡或者毛色暗淡,極少有精神十足的。
陳家呈看出她的失望神色,小聲靠近她說道:“這些是一般的普通馬匹,也是很多散戶養出來的,主要用於拉車或者小商販拉貨用的馬匹,跟牛的價位都差不多。不過卻要看運氣,有的時候這種馬匹買回去會有些不知道什麽毛病,越來越萎靡獸醫都治不好就死了。有的卻因為好好飼養而恢複正常,就像賭馬一樣。”
萎靡,看不出毛病,毛色暗淡,好像有什麽劃過佩瑤的腦海,可是又一時沒想起是什麽,搖搖頭繼續往下看。
被陳家呈拉著手走進最後麵一家馬場,幾個夥計見他們進來也沒招呼,就讓他們隨意觀看。
“挑選馬匹,除非是客人要求,否者夥計是不給介紹的,挑的好壞全靠客人自己的眼光,好壞都不怪店家。不過看慣了軍隊裏的戰馬,這些普通馬匹還真有些看不上眼。”陳家呈給她簡單的解釋了夥計不招呼客人的原因,最後一句話倒像是自言自語。
感覺這家馬場收拾的比較幹淨,空氣也清新很多,最起碼比前麵聞到的強很多,也可能是適應了,佩瑤摘下手絹,實在是憋的有些缺氧了,不拿下手絹不行了!
然後眸光流轉開口道:“這家就是你買馬車的那家,說是養馬好的莊子的馬場麽?”
見他點頭,佩瑤指著進來就看到靠外邊顯眼處的三匹傲嬌的大馬問他:“這種馬看起來也不錯,你不喜歡麽?”
陳家呈撇嘴搖頭說:“這三匹,就是那匹花色毛的還算過得去,其他兩匹就是樣子貨,耐力不行,看那鼻孔就知道,花色的那匹鼻孔大就跑的久。不過,雖然這樣比較有兩匹稍微差些,不過也算是中上等檔次了,是這家店裏的招牌,差不多要百兩銀錢才能買下。像軍隊裏將軍騎的那種日行千裏的好馬,可是千金難求啊。”
佩瑤了解的點點頭,轉頭看到一個夥計陪著兩個衣著普通的中年男人,牽了一匹馬出來走路溜溜看,眼看那馬匹就是有些精神不濟的,腿部都有些打顫,知道這倆人八成就是想賭馬的,她有些好奇的看著他們講價交易,因為馬匹表象太差,竟然20兩就賣了,看那兩人都從懷裏連散碎銀子都掏出來好不容易才湊夠了20兩,滿懷希望的牽著馬匹走了,她都替他倆揪心,要是養不活,這倆人莫非賣馬肉回本?
陳家呈拉了她的手一下,使她回過神來,見他指著後麵一排馬廄說:“那排是母馬,個頭稍矮,還通常比較溫順,你去那裏挑挑看。”
看到馬廄裏偏小些的母馬,佩瑤有些擔憂道:“家呈哥,這些馬看起來不大,能擎得住我麽,別跑不多遠給我摔下來。”
陳家呈還沒來得及回答,就聽身後“撲,哈哈哈”的笑聲傳來,倆人回頭見是一個高大壯實的卷發漢子,粗獷的麵容一看就是個爽朗的人,那漢子笑夠了才同倆人說話:“我是這家馬場的東家,看這姑娘說話有意思才不小心笑了出來,兩位別見怪啊。”
陳家呈開口道:“無事,我就是帶未過門的妻子來見見世麵的!”
他現在杜絕一切男性窺視自家小佩瑤的可能性,恨不能在她腦門上,蓋上個人所有物的印章才好。
見他防備的眼神,那東家看起來有三十歲左右,哪裏不明白他想什麽,便又是哈哈一笑道:“這母馬看著纖細些,力氣比公馬差點,可哪怕是帶個我這樣的壯漢也是完全沒問題的。行,我不打擾你們,慢慢挑,挑好了我給你們算便宜,就算提前祝賀你們百年好合!”
見他說完就退到一邊的椅子上坐下,陳家呈才感激得衝他點頭致謝,拉著佩瑤繼續看馬。
一排母馬裏,打眼看去,那匹淺棕毛色,馬鬢卻是白色的最漂亮,比其她母馬還高壯些,長長的眼睫毛,馬臉也偏圓潤很是順眼。
佩瑤眼前一亮,膽子突然就大了!
拿起馬槽中的一把草喂給那匹母馬,卻見那母馬用鼻子蹭蹭她的手背,便慢慢的趴了下去
佩瑤一著急,蹲在地上順馬槽下麵的空隙看進去,就見那母馬的前蹄都是有些腫了,漂亮的眼睛都眨眨的好像要流眼淚的樣子,那麽人性的表情讓佩瑤心中一動!
這似乎有些熟悉的場景,終於讓她想起了記憶深處的一件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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