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逸說完話,站了起來,準備走出房門。
肖笑看到她哥要走,連忙問道:“哥,你去哪?”
“怎麽?你要跟著?”肖逸回頭問道。
“沒有、沒有,我隻是隨口一問。這個、這個、哥,我去看娘,你要不要去?”
肖笑其實是真想跟她哥出去玩,可是她還在禁足中。而且她三哥也不好說話,這年紀越大越不陪她玩了。現在她也不知道為什麽,老是有點怕這個三哥,他哪像大哥二哥那樣好說話。
肖逸看了肖笑一眼,說了一句好好在家呆著,就走了出去。肖笑在肖逸身後做了一個吐舌鬼臉,也跟著走了出去。門外站著的肖笑的兩個大丫鬟,看到她們主子出來隨後跟了上去。
“香萍,我大哥和二哥在做什麽?”肖笑往前走著低聲問著。
“回小姐,大公子和二公子都在夫人那裏。”兩人在小姐身後跟著,聽到小姐問話,香萍回道。
“嗯,現在我去娘那裏。香荷,你回房給我把那梳妝台上紅木盒子拿過來。”
“是,小姐。”香荷回道,對著小姐的背影就是一禮,然後才轉身改變行走的方向。
玉華山,最高的山峰,通天峰山頂上。
“師傅,我們還要多久下山?我好冷。”夜景然跟在葛老身後,全身冷的發抖,就是那說話的語氣都帶著冷意和顫音。
“為師傅教你的升陽心法,你沒好好學嗎?年紀輕輕,身體還不如我一個老頭子,凍凍更好。放心,有師傅在,保你凍不死。”葛老神醫,看著夜景然搖了搖頭,這身體也太差了,還是要好好練練才行。
眼見太陽要下山了,這山頂也是越來越冷,夜景天恨不能把身體縮著一團,好像這個動作對抗寒冷就會好上一點,他那無良的師傅還不讓他帶棉衣上山。
“哎,這通天草是長在這通天峰陰麵啊!怎麽找不到?”葛老自言自語說道。
中午就上山了,找到現在還是沒有看到通天草。葛老又把他師傅留下的醫書拿了出來,就著那最後一絲絲的光亮,再一次仔真看了起來。
沒一盞茶的功夫,山上全黑了下來,葛老隻好把醫書貼身放好,他還就不信這邪了,明天起來接著找。
“小愛徒,鋪床,為師要休息。”
“師傅,我們什麽都沒帶怎麽睡?還有這晚上......”夜景然看著周邊光光的石頭,他不知道晚上在這上麵睡一夜,第二天還能不能醒來。
“這樣啊!你沒帶鋪蓋卷?”葛老閉著眼晴半躺著問道。
“師傅,我是和你一起上山的,我要帶點厚衣服,你都不讓帶,你說反正下午就下山了。”說完,又抖成一團。
“有這事?為師年紀大了,可能忘記了,你說這怎麽辦吧?這下山也不可能了。”葛老還是半點沒動的回道。
夜景然發現他師傅太不靠譜了,明明就是他不讓帶的,現在以年紀大為借口哪行,這樣過一晚他還不凍死,說什麽保他不死,原來保他不死提前是要有鋪蓋卷。這下好了,師傅最多凍個半死,他能凍的硬梆梆的。現在到好,師傅問他怎麽辦,他怎麽知道怎麽辦!隻能等著凍死。
“小愛徒,帶火折子了嗎?”葛老在那悠哉悠哉問道,好像一點都不擔心他們的處境。
“師傅也是你說的,山裏不能帶火。”夜景然沒好氣說道。
“這也是為師說過?”
“嗯!”
“這行走江湖,第一件事就是要隨身帶著銀兩和火折子。你說說你,怎麽可這樣粗心大意。”
“師傅,我......”
“好了,為師沒有怪你。還好為師身上帶了火折子,不然你小子晚上會活活凍死。去,找一些枯枝來。”葛老在打斷夜景然話後,又讓他去做事。
“怎麽還站著不動?難道你要為師去撿?”葛老歪頭看著夜景然。
“師傅,這天黑的伸手不見五指,如果不是你說話,我都不知道你在哪裏,你讓我怎麽去撿枯枝。”
“哎,為師這個操心命,手伸出來。”
夜景然乖乖把手伸了出去,葛老看到他的手一把拉住,“留意腳下。”
兩人一前一後往山腰那走去,大約走了沒一會,葛老停了下來,蹲到地上然後站了起來。
“給,那隻手抱好了。”葛老剛剛蹲的時間,竟然撿了一抱的枯枝給夜景然抱著。
兩人又走了一會,葛老又站住了。“拿來,在那好好站著。”葛老從夜景然手裏拿過枯枝蹲了下去,沒一會,火光燃了起來。
葛夜景然這才發現他們走到一個山洞前,黑黑的洞口,像是一張怪物的大嘴,等著他們進去。
“這下能看到了吧!去,撿枯枝去,大小都要。”
夜景然往周圍看了看,就乖乖去撿柴火去了。一直等到夜景然來回撿了幾次,他師傅才叫停。
在夜景然撿柴火的過程中,他師傅已經把山洞裏的火堆點了起來。夜景然又來來回回把之前撿的柴火抱到裏麵去,還沒歇會氣,又聽到他師傅讓他去洞口處加強防禦。
師徒兩人把洞口做好防禦後,葛老又在洞口一圈倒上了藥粉和藥汁,然後到洞裏還點上一種沒香味的香,累的兩人直接背靠背坐在石頭上。
“小愛徒,你帶水帶吃的了嗎?”葛老在那懶洋洋問道。
“師傅,我這水不多了。之前不是你說下午下山,我就沒帶吃的。”夜景然都不想回話,他師傅太會坑他了。
“還好,為師帶了。這意外發生時,你要想辦法來克服,而不是找理由。現在為師給你上第二課,這荒山野嶺除了火要帶,這水和食物是必不可少的。”葛老說著,把他那寶貝藥簍拿了過來。
夜景然看他師傅像是變戲法一樣,沒一會從藥簍裏翻出一個水囊,外加兩包吃食。
“將就吃吧!明天師傅請你吃好的。”說完,隨手拿了一包吃食打開吃了起來。夜景然看到他師傅吃那黑黑的長條食物,隨口問道:“師傅,你吃的是什麽?”
葛老拿著手裏食物問道:“你問的是這個?”
“嗯。”夜景然點頭說道。
“你看不出來?這是羊肉幹。雖然看上去不好看,味道還是不錯的,你吃吃看。”說完,葛老又吃了起來。
夜景然看到師傅都這樣說了,他也沒得別的選擇,隻好拿起唯一一包食物打開吃了起來。羊肉幹吃到嘴裏夜景然才發現,他師傅所說味道還不錯,是要和這食物外表相比的,他師傅還真不講究吃穿。直到用過晚飯,吃飽喝足的兩個人才又說起這通天草……
“好了,今天課就到這裏,放心睡吧!”葛老說完,眼睛閉了起來。
夜景然也沒了不刷牙洗澡會睡不著的習慣了,自從那次出事後,他就好多天沒刷過牙,洗過臉,更不要說洗澡。跟了師傅後,到是幹淨了幾天,也僅僅是幾天而已。
就是那幾次還是在山野水潭裏洗過,吃的食物不是他去打來,就是他師傅打來。住的更是方便,山洞、破廟、荒屋,在不然就是借宿在山野小村裏。
他都沒有哪次好好洗過,身上這衣服,還是他師傅從一戶農家買來的半舊衣服。現在他還清楚記得,師傅給錢時那牙痛的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