邊關俞州城
小將軍臨時居所的書房內,陳家呈和小將軍和軍師三人圍坐在一張圓桌上。
小將軍手裏拿著兩種草興奮的道:“家呈,你可證實了馬匹都愛吃這種草,並且這種什麽苜蓿草就連俞州城周圍都多的是?”
“回小將軍,卻已證實,我在回家探望親人時,發現院外的這種草,馬專門挑著吃,並且我在往返路途上,幾乎日夜快馬家鞭少有休息,但是卻沿途專找這兩種草喂馬,馬匹不瘦反壯,說明這種草對馬匹畜類很有營養。”
陳家呈看了看小將軍和軍事兩人認真聽著,繼續道:“等我回到邊城,有意找到羊官用這草和其他草做實驗,羊也是愛吃這苜蓿草。”緩了口氣說:“我在家裏的一個山裏,還遇到一個放羊的老羊官,他說這種草不但可以收種子大量種植,還能在秋季曬幹儲存用來冬天養牲畜,曬幹後也好過其它種幹草料。”
小將軍和軍事兩人互相看了一眼,軍師道:“你的意思是讓周圍農戶多種草養牲畜?”
陳家呈起身向小將軍施了一禮道:“家呈看小將軍憂心這邊城百姓日子過的苦,而這苦日子的源頭是這蠻人之亂。
可蠻人之所以總是來搶是因為,他們沒有可以種植糧食的土地,但是這種草卻可以在蠻人廣闊的山嶺土地種植,而他們養殖的牲畜多了,是否可以與邊城來換糧食等物……”
說到這裏,小將軍‘噌’的站起身來,定定的望著陳家呈。
軍師也趕忙站起身斥道:“荒野蠻人怎可與其交易!”
小將軍一擺手道:“不,家呈說的有理,如果此事可行,不但解決了蠻人之亂,還可能富裕一方,甚至對父親都有所幫助!”
小將軍咬牙道:“如果成功,最有可能離開這邊城回到成都!”小將軍才不到20年紀,一家三代將軍,其父在西邊抵禦鄰國相犯。
其爺爺原老將軍在此邊關日久已經年邁,他剛成親有了後代,才替將過來換爺爺回首都養老,而他早早就膩煩那蠻人屢屢侵擾。
誰不想回家享受美妾嬌娘,誰想在這苦寒之地風吹日曬呢!
小將軍對軍師吩咐道:“去叫門客過來書房議事!”
陳家呈見自己意見被采納,具體議事就不需要他了,遂向小將軍行禮退出書房。
小將軍低頭思索都沒反應。
陳家呈站在書房門口,看向夕陽斜落的天邊,紅彤彤的彩霞映著他希冀的臉龐,終於有了可以退軍回家的奔頭了!
等我……
這邊吳佩瑤要出去拉糠喂雞,囑咐兩人在家看家,讓吳樹沒事去緩坡山,割點苜蓿草曬幹,讓姐姐吳蔓沒事給他倆做自己的秋衣秋褲。
怕他倆在家不敢亂動,還讓他們中午想吃什麽就自己煮什麽,給多多帶一份就行。
叮囑了兩個跟班,佩瑤背起藤簍帶上銀子,往幹爹家走去。
上了官路,佩瑤一路哼著歌,家裏有了幫手就不用擔心多多中午老吃冷食了,自己可以無憂無慮在幹爹家多待會兒了。
還有佳佳家也很久沒去了,等下帶幹媽去認識一下。
一路開心的合計著今天的安排,也沒看到隱身在路邊樹林裏的一個跟蹤者。
來到幹娘家,讓幹娘架著牛車帶她去拉東西,因為她的秘密基地不想暴露,所以隻能托親近的人幫忙送一下。
幹爹的腿偶爾下地方便什麽的沒問題了,所以也不用人一直盯著了,佩瑤還想多買點棉花給爹娘做新被子。
因為爹的腿不方便,所以今年幹爹家不能砌火炕,為了冬天保暖,佩瑤才要多買棉花,讓幹娘自己做棉衣棉被。
來到靠河集,讓幹娘把牛車停到糧店門口,佩瑤走進糧店讓夥計幫忙把米糠搬上車,就拉著幹娘進了布莊。
幹娘聽說要給她買棉花說什麽也不要,佩瑤道:“娘,往年就算了,今年爹的腿受了傷,那是萬萬不能凍到的,一旦凍傷,那真是雪上加霜,可能還會影響到以後走路。”
佩瑤知道幹娘是不舍的自己花錢,又道:“娘,你看這棉花才15文一斤,一床被褥才不到200個錢,你說萬一凍壞了我爹的腿,遭罪不說,看一下病,200個錢怎麽也不會夠用的,再說,這被子也不是就用一下,能用幾年呢,平均一年才用幾十個錢來取暖,你說劃算不?”
她娘剛想說家裏的被子曬曬還能將就用,倆人就聽身後門口裏傳來“啪啪”掌聲,並聽到一個男聲說道:“說的好,如果大家都把不重要的銀錢用來保重身體,那麽也不會多出那麽多病痛,健康比什麽都重要啊。”
娘倆回頭,佩瑤一見,又是那兆庭兆公子!他身旁還站著一個比他稍矮些的華服公子。
兆庭先對她娘打招呼:“吳嬸子好!”他以為這是佩瑤親娘,不過也歪打正著,這麽叫沒錯。
佩瑤奇怪道:“兆公子,你家不是在縣城住麽,怎麽這幾次都是在這鎮上看到你?”
兆庭一挑眉道:“是啊,之前去分店巡查,剛回來就是遇見你那次,現在閑來無事,我來鎮上找這位同窗,昨天也是來找他的。”說著指了一下身旁的公子道:“這是布莊大公子,李盛。”
那裏公子瞄了一眼佩瑤,打量了一下她和她娘的穿著,嘴一撇道:“你們既然和兆公子認識,就叫我李公子好了。”
佩瑤點頭:“李公子。”雖然那李盛一臉瞧不起人的模樣,不過誰也不是靠他給臉吃飯,佩瑤也就沒同他一般見識,就當狗眼看人低。
佩瑤禮貌微笑對著兆庭道:“兆公子那你們先忙,我和我娘要買一些棉花布料,不耽誤你了。”
兆庭本來就是衝她來的,怎麽會怕耽誤他,對旁邊李盛道:“這姑娘叫佩瑤,我認識她,來你家買東西你看能打折麽?”
這李盛本就是鎮上的一家布莊兒子,平常根本就沒機會靠近縣裏大戶的同窗,這兩天也不知道兆庭怎麽就找上門來,說要和他探討學問。管他呢,正愁沒機會溜須拍馬呢。
想到此處便趾高氣揚的對佩瑤道:“看在兆公子的麵子上給你打八折!你隨便挑吧!”完全沒看到旁邊掌櫃那抽搐的眼睛……(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