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年輕人聽到段不斷的話,很明顯的愣了一下,緊接著就露出了憤怒的表情,他覺得段不斷是在耍他,這是不願意將自己身上的錢財交出來,才這樣說的。
想到這裏,這個年輕的劫匪就立刻揮舞著手中的利刃,向段不斷這裏衝了過來,段不斷看到對方的舉動,也露出了再好不好過的表情,他並沒有因對方手持利刃而有所畏懼,這利刃對他來說,就和小孩子手中的玩具沒有什麽區別。
段不斷隻是張開自己的雙臂,將背後的披風撐開,就像是一個長著巨大翅膀的黑色生物,他一個閃身,就出現在了這個劫匪的麵前,突兀而又不可琢磨。
這個年輕的劫匪,很明顯的露出了難以置信的表情,他不知道這個看似文弱的青年,是怎麽出現在自己麵前的,要知道在前一秒他們之間還有十幾米的距離,但到了下一秒,對方卻出現在自己前進的路上,這不得不說是一件很詭異的事情。
而且,他似乎看到對方張開了,那如同雕琢而成的雙唇,並且從裏麵露出了一雙尖牙,他看著這雙尖牙刺向了自己的脖子,刺穿了自己的大動脈,年輕的劫匪臉上露出了驚恐的表情。
他現在終於明白了,對方說的話並不是虛言,而是真正的要吸食自己的血液,但是一個人類,怎麽會吸食自己同類的血液,他看到了對方那泛著奇異光芒的眼睛,看著那異常蒼白的皮膚,一個名字出現在了他的嘴邊,但還沒等他說出來,就已經因失血過多而死去。
“呼……!”
段不斷將對方的脖子鬆開,從自己的懷中取出一塊絲巾,將自己嘴邊的血液擦幹淨,臉上露出了滿足的表情,他腹中的饑餓稍作緩和,但這些還不夠。
段不斷並不知道一個正常的吸血鬼,一天所需要的血量是多少,但這一個人體內所能食用的鮮血,對他來說卻無異於杯水車薪,可以說連給他塞牙縫都不夠。
“真是麻煩!”
段不斷暗啐了一口,他一直非常討厭麻煩,像這樣還要每天捕獵的生活,對他來說無疑是枯燥且無味的,但他卻無可奈何,他能感覺到自己身體中爆炸性的力量,但在這種強大的力量之下,他也感覺到了自己對於血液的渴望。
可以說,現在幾乎是每一天都要吸食血液,要不然他就會覺得渾身無力,甚至可以說如果沒有這些血液,他都無法生存下來,這就是維係他生命的紐帶,連接著他的生命與獵物的鮮血。
段不斷喃喃的低語著,便拉緊了自己的披風,重新讓他融入到黑暗之中,他就像是黑暗中的王者,在尋覓著可以下手的目標,不知道在下一次,會有哪一個人的罪惡血液,被段不斷這個伺機而動的吸血鬼給吞食。
其實,段不斷所不知道的是,對一般的吸血鬼來說,每一天所需要的鮮血量也隻不過是一個人而已,像他這樣情況的吸血鬼,完全可以算是吸血鬼中的異類,從古至今都沒有出現過的異類。
在接下來的狩獵中,段不斷捕獲了各種各樣的獵物,有體格強壯的,身體靈巧的都有,在段不斷每次襲擊之前,他都會戲弄性的給對方一些自衛的機會,然後再給他們一個致命的擁抱。
在段不斷這樣嫻熟的手法之下,從而死去的人類多達六人,這六個人無一不是那些,在背地裏偷雞摸狗的肖小之輩,甚至可以說是死不足惜,段不斷對於自己殺這些人,到沒有什麽心理負擔。
對他來說,這些肖小之輩,唯一的作用就是成為自己的食物,除此之外再也沒有其他作用,他抬頭看了一下漸漸泛白的天空,現在已經是清晨了,他知道自己該走了,對他來說自己如今的生活就是黑夜,當太陽降臨的時候,也就是他重歸於黑暗中的時候。
段不斷想到這裏,沒有絲毫耽擱,轉身就向著自己在巴黎的居所疾步走去,他要趕在太陽完全出來之前,必須找到一個可以躲避的地方,要不然他自己的下場絕對會無比悲慘,甚至比那幾個被他將血液吸食幹淨的人,都要更加的悲慘。
段不斷並不希望自己,成為那樣悲劇的家夥,所以他走路的速度很快,沒過多久他就到達自己的居所,這個時候的太陽還沒有完全升起,他將自己黑色披風的衣領往上拉了拉,就這樣徑直的走了進去。
當侍者要給他換衣服的時候,他伸手阻止了侍者的動作,想要就此回到自己的房間,但他剛準備離開的時候,忽然又想到了什麽,停住了腳步,轉身對侍者吩咐道:“對了,過一會兒,你將皮埃爾・羅傑先生請過來,就說萊斯特找他有事,他來了之後你讓他直接到我的房間裏來。”
看到侍者點頭稱是,段不斷也沒有多說什麽,便直接轉身走進了自己的房間,進去之後的第一件事,自然是將屋子裏麵,凡是能夠透光的地方遮擋起來,不讓光線照進自己的房間,他可不想自己莫名其妙的死在這裏。
要知道,段不斷是一個很珍惜自己性命的人,不論在何種情況下,他一貫的堅持都是,尊嚴隻有在自己活著的時候才能享受的到,死人是沒有尊嚴的,別說什麽寧可站著死,絕不跪著生之類的話。
段不斷的一直覺得,隻有將自己的仇人殺死,自己才能得到應有的尊重,而自己已經死了,對手給自己的尊重並不叫尊重,如果有一個人給他說,我將你殺死之後,會給你最高規格的葬禮,給予你一個死者應有的尊重。
段不斷絕對會跳起來,指著對方的鼻子罵,或者是直接將對方殺死,然後再將這種最高規格的尊重,給予對方,對於這一點,他覺得自己並不是什麽心胸狹隘的人,他完全可以給一個死者最高規格的葬禮。
將這一切的事情都做好之後,段不斷就坐在了這個黑暗的屋子裏麵,他現在並沒有什麽疲憊的感覺,甚至連一絲睡意都沒有,他不知道這是怎麽回事,但他卻又一種隱隱的猜測。
那就是,當他自己將血液吸食充足之後,就不會出現什麽疲憊的感覺,甚至就連睡覺都不用,這不得不說是一件讓他高興的事,這樣一來他就能節省出足夠的時間,從而讓他做更多的事情。
但是,他又轉念一想,覺得有些不對,他在白天的時候不能出門,甚至是不能見到什麽太陽的光亮,這樣一來,也就意味著他,間接的就不能做什麽事,這還不如在家裏睡覺,要知道睡覺還沒有什麽生命危險,而外出的話,還要時刻擔心這糟糕的太陽。
段不斷撇了撇嘴,他有些無力吐槽這糟糕的設定,他甚至是懶得再多說什麽,對他來說這樣的事情沒有什麽意義,他討厭這樣虛度光陰,或許是因為他以前虛度了太多的時間,所以經曆了這麽多事情之後,他覺得自己應該做些什麽,最起碼不能違背自己的本心。
在段不斷的思索中,時間過得很快,也可以說是羅傑來的很快,這是一個對生活和工作有著無限熱愛的年輕人,他無時無刻不想著成功,他急於用什麽事情來證明自己,而段不斷給了他一個很好的平台。
當羅傑進來之後,段不斷便示意他將門關上,羅傑將門關上之後,屋子裏麵立刻就變的暗了下來,這時候的羅傑便下意識的想要將窗子打開。
但是,段不斷及早的製止了對方的行為,羅傑雖然有些不解,但由於段不斷是他的大雇主,在他未來的歲月裏,估計是永遠都遇不到這樣的大雇主了,所以他很知趣的沒有多說什麽。(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