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不斷看了看時間:“都中午十二點了,你看這一早上忙的,還沒顧得上吃飯,倒不如我們先去吃飯,再仔細討論一下這名單上的人。”
說完,段不斷也不等威廉警長回話,就直接開始在屋子裏麵翻找東西,鍋碗瓢盆什麽弄得是叮當響。
威廉警長無奈的扶了一下額頭:“段不斷偵探先生,你這是幹什麽,難不成要搬家?”
“嘿嘿……!”
段不斷訕笑了一聲,臉色頗為尷尬:“我這不是看警長上門,現在又到了飯點,想著怎麽也得以盡地主之誼,這不琢磨著找些食材,可是……!”
說到這裏,段不斷反倒不好意思再說下去了,情況是一目了然,他這裏哪有什麽食材,就連鍋碗瓢盆上麵都結了一層灰。
威廉警長也看了出來,到不好讓情況這麽尷尬下去,就直接說道:“不用段不斷先生忙碌了,來時琳達剛做好飯菜,正等著過去呢……。”
威廉警長話還未說完,就見段不斷兩眼放光,也沒有半點推辭謙讓的意思,直接說道:“這樣呀!那還等什麽?快去吃飯,吃完了還有正事要辦,可不能讓真凶逍遙法外。”
就這樣兩個怪異的組合就形成了,一個是正值青年壯誌勃勃的‘好事偵探’,一個是成熟穩重的中年警長,兩個人就這樣雄赳赳氣昂昂的,吃飯去了。
段不斷和威廉警長到了家裏,看見開門的是一位體態豐韻的少婦,知道她就是警長的夫人,琳達。
“沒想到這警長看起來長相粗糙,還有這樣一位美貌感性的妻子,還真是典型的好白菜都讓‘那啥’給拱了。”
雖然,段不斷在心裏對威廉警長腹誹不斷,但這表麵上的禮儀還得做足,他看著琳達笑道:“沒想到威廉夫人這麽漂亮,我們警長可真是好福氣呀!”
“嗬嗬!”
威廉夫人倒是不好意思的笑了笑,將段不斷請進了屋子,桌子上已經擺好了飯菜。
威廉夫人這時才匆匆的,從廚房中拿出另一套餐具來,很明顯段不斷的到來還是讓她頗為意外,幸好今天做的飯菜也夠再來一個人,要不然還不把段不斷尷尬死。
威廉警長和段不斷就這樣,愉快吃過了一頓午餐,段不斷喝著飯後的茶水,也不知道這個劇情世界裏麵有沒有中國,要不然也沒法解釋這茶是從哪來的。
當然,段不斷現在也沒什麽心情,去考慮這茶是從哪來的,還是正事要緊。
心裏想著,段不斷趕緊取出名單,和威廉警長開始了關於案情的討論。大概過了能有半個小時,兩人終於確定了先從哪幾個人查起。
首先,全鎮的寡婦大概有十多個,也不知道這小小的鎮子裏麵,怎麽會有這麽多寡婦,段不斷也隻能歸咎於這個地方的醫療條件太差。
十幾個寡婦裏麵,有一多半是因為男人中途病死的,說來也不是什麽大不了的疾病,最起碼對段不斷那個地球上的人來說,這些疾病還真不是什麽大事。
無非就是一些什麽外出做工,不小心那塊受傷了,最終引起炎症從而一命嗚呼,再一些就是什麽發燒,痢疾之類的疾病。
確實,在段不斷那個時代的人來看,這些病也不過是日常生活常見的疾病,可對於這個世界的人來說,那些個疾病都能輕易使人喪命。
兩個人在哪裏討論了半天,最終確定了調查的人員範圍,首先從年齡開始排除。
這十五個寡婦裏麵,有兩個人年齡已經很大了,都是屬於那種步入老年,丈夫魂歸到上帝懷抱裏的。
另有八個是年齡也不小了,外加一些上相貌很是平常,也被段不斷排除在外。
這也是讓段不斷最為無奈的,這威廉警長確實是盡職盡責,做起事來一絲不苟,可人未免也是太過於“實誠”了。
完全不知道變通,段不斷是讓他找出那些貌美的寡婦名單,沒想到他把全鎮的寡婦名單搜集了起來,並且還找了十幾個無賴和懶漢的名單。
這讓段不斷不知道該怎麽去說,最終段不斷還是覺得,先從挑選的那五名寡婦入手。
兩人合計了一下,先從一個名為娜莎的寡婦開始調查,說來這娜莎也是一個苦命的人,現在才年芳三十出頭,正是如狼似虎的年紀。
可誰知,這個三十出頭的美貌少婦,可是活活守了十多年的寡。
說來也是可憐,這個名為娜莎的女子,二十歲的時候,就已經嫁給了鎮子裏的木匠為妻,說來這也是一份好的婚事。
這木匠也算是個手藝人,有一技之長,在這個小鎮裏多多少少也有一些名氣,鎮子裏大多數人的家具都是出自他手,小日子也過的算是殷實。
所以,就經人介紹給這小夥說了一門親事,就是這出落的水水動人娜莎小姑娘。
這本來也是一件好事,一個是正值青年的棒小夥,一個是剛剛長成的漂亮姑娘,也不知道這二人的結婚,當時羨煞了不知多少人。
但誰知禍從天降,娜莎嫁過來有一年,這木匠小夥就出事了,不小心被鋸木頭的鋸子給割傷了大腿,本來也不算是什麽大事。
小夥子也沒當心,就簡單的包紮了一下,做木匠活的,有幾個人是沒被這些鐵家夥咬傷過的?
平常這一點小傷,對於小夥子來說也不是什麽大事,再嚴重的傷小夥子都經曆過,更何況這不值一提的小傷口。
但也是命運弄人,小夥子的傷口幾天過去了,非但未見好轉反倒是發了炎症,有化膿的趨勢。
嚇得小姑娘娜莎連忙叫來了醫生,雖然小夥子平時逞能,但這個時候也隻能隨妻子的做法,因為他也知道這炎症可不是小事。
這個時代還沒有什麽特效的消炎藥,青黴素之類的也沒有發明出來,原本不在意的小夥子也變的緊張起來。
隨著醫生的檢查,有給小夥子的傷口做了處理,囑托了娜莎幾句,讓小夥子這兩天不要做工,安心養傷注意傷口,等這炎症下去。
但誰知一連兩天這病情都未見好轉,炎症所導致的化膿情況也愈發的嚴重,並且導致了小夥子高燒不退。
醫生來了也是束手無策,因為實在是沒有什麽治療炎症的特效藥,隻能是在開一副退燒藥,先讓這高燒退下去。
但這樣一連三天,小夥子一直是高燒不退,就連腿部創傷處也開始出現了糜爛,已經是病入骨髓無法醫治了。
最終一個月過去了,小夥子還是在病痛的折磨下死去,這小夥子一死反倒是可憐了這娜莎小姑娘。
這個年代的宗教還是頗為‘死板’,最終幾個神棍認定了小姑娘有罪,一致決定要燒死小姑娘。
但還是鎮子裏的人於心不忍,紛紛求主教放過小姑娘一馬,但最終教堂還是做出了判決,讓著小姑娘一生不能再嫁,活活的守了十多年的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