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吱呀!”隨著門被打開的摩擦聲響起,段不斷走進了這個莫名其妙死亡的老鰥夫家裏。
段不斷打量了一下,屋子內的陳設非常簡單,就是做了幾個格擋板將一個房間簡單的隔了起來,分出了個大概的廚房和臥室。
“真是夠亂的!”段不斷一邊打量著房子內的陳設,一邊自語著。
如果不是被那個主持人坑了一道,鬼才願意來這個地方,屋子內散發著奇怪的味道。
既有長年不通風的發黴的味道,又有一股屍體的腐臭味,應該是因為這個房子剛死過人不久,又沒有通風才導致這屍臭味無法發散出去。
段不斷走到了路德・金的臥室裏麵,聽說當時這個老鰥夫就是渾身裸露的躺在床上被人發現的,發現的時候都已經死了四五天了。
現在雖然是夏末秋初,但也是夠熱的,所以屍體就很快腐爛的連人形都無法辨認。
“不論怎樣,這是我最後的生路了,能否晉級就看我在這次辦案中的表現了。”想到這裏段不斷就不在掩住自己的口鼻,表情變的凝重起來看起來到真有偵探辦案的那麽個樣子。
他先是走到床邊細細打量著床上的一切,床單隻有一點略微的壓皺痕跡,並沒有明顯掙紮的現象發生。所以,也就是證明了當時是這個老鰥夫內心是沒有什麽防備的,這也就導出了兩個結果要麽是老鰥夫當時一個人在家,內心由於孤獨寂寞一時想不開在床上了結了自己的後半生。
當然,這個結果是不成立的,最起碼在段不斷這裏這個結果是不成立的。
因為,自打他剛一進入這個房間之後就發現了不對勁的地方,他用手摸了摸床單上的白色結晶體。
隨後,他又到這個老鰥夫的廚房中查看了一下,沒有什麽異狀,如果非要說有的話也就是這個老鰥夫最起碼在一個月以內沒有動過鍋灶了。
因為,廚房內的鍋碗瓢盆被一層薄薄的塵土覆蓋著,並且用來做柴火的木材足足堆滿了半個廚房。
這樣的量如果是一個三口之家最多用一周就燒完了,但不要忘了這是一個獨居的老鰥夫的家,如果讓老鰥夫來用的話最起碼能燒一個月。
同時由於廚房不大,出過做飯的案板和鍋灶以外,整個廚房的其餘地方最多也就是放這麽多的柴火,剛好夠老鰥夫燒一個月。
但現在,段不斷看了一下牆上的日曆,上麵顯示是十月二十五日,也就是說今天是十月三十日或者說是十月三十一日。
因為,老鰥夫死時屍體已經腐爛,所以最起碼過了四五天,再到現在段不斷來到這裏也就是過了六天左右。
當時日曆上的日子自然就是老鰥夫死去的日子,在老鰥夫死後自沒有人會無聊到給老鰥夫撕日曆,所以時間還停留在當時,這樣推算今天也就是十月三十日或者三十一日。
這樣的一係列推算下來就比較有意思了,我們不妨進行一下情景還原,將時間推到十月初。
當時,九月份完結十月份剛至,老鰥夫家裏的柴火也用了一個月,一個月的時間足以將廚房的柴火消耗殆盡。
所以,在十月初老鰥夫在市場上又買了一個月量的柴火,也就是段不斷剛剛看到的堆了半個廚房的柴火。
但是問題來了,老鰥夫十月初買的柴火到老鰥夫死時的十月二十幾日,竟然都沒有明顯的消耗這肯定是不合邏輯。
唯一的解釋就是老鰥夫這一個月以來都沒有用這些柴火,也就是說老鰥夫一個月以來都沒有動鍋灶做飯。
如果這樣推斷的話,沒有做飯也就是意味著沒有吃飯,沒有吃飯老鰥夫也就不會在十月二十幾日的時候死亡了。
段不斷哂笑了一下:“一個月沒有動柴火做飯,但卻沒有餓死,而是在過了二十多天後才卻死亡,那麽在這個時間段他靠什麽維持自身所需的食物呢?”
“看來情況越來越有意思了,既然你不是一個人獨處,那麽你也可能不是自殺了,最起碼不會是沒有一個目擊者。而‘你’呢?既然你能給老鰥夫送一個月時間的飯,那為什麽到最後老鰥夫會莫名死亡呢?”
段不斷歎了一口氣,走出了老鰥夫的家,看著已經昏暗的天空,腦海中忽然閃現了一段記憶。
“看來要回家了!”
段不斷這時候腦海中出現的記憶正是自己家的位置,看來劇本設定是讓他查完老鰥夫的家就收工。
這樣段不斷自然是求之不得,他巴不得整天什麽事都不敢,然後平平凡凡的把這部影片表演下去,最起碼不會出現什麽大的變故,自己也能有一線生機。
段不斷如是想著,然後拉了拉衣領用來阻擋晚上的涼風:“真是見鬼了,現在才十月低剛入秋就這麽冷,那等到冬天了還不得把人凍死?”
隨後,他快步向前走去,走了大約十幾米遠又忽然停了下來,猛然回頭看向老鰥夫的房子。
房子依舊是那房子,在夜幕下顯得格外縹緲,在寒風中顯得又有幾分搖搖欲墜:“這樣的危房該翻修了,真不知道鎮子的執法員會允許有危房的存在。”
段不斷低聲嘟囔著,也如果這時旁邊有人說不定會嘲笑他多管閑事,人家的房子是不是危房這和他又有什麽關係,他憑什麽管人家老鰥夫和小鎮執法員的事情。
段不斷自嘲了一下:“看來真是我草木皆兵了,看什麽都好像覺得有鬼,這樣一個危房建造在小鎮的郊外又不會威脅到別的居民的安全。至於這老鰥夫的生死?算了吧!又有誰會關心一個舉目無親,獨自一人隨時等死的老鰥夫的生命安全,世間事大抵如此吧!”
在他當時的那個星球裏麵,又有多少個孤寡老人,多少個無所依靠的孩子又有誰會去關心他們的死活。或許政府會運用自己的社會保障機構,來收留這些孤寡老人和舉目無親的孤兒,但是又能怎樣呢?
他們的身體縱然有所居處,但他們的心靈又有誰去收留,他們心的居所又在何方,他們心的期盼又有誰知。
段不斷心裏向著,但隨之又是無可奈何,這些和他又有什麽關係,不要忘了你自己現在才是真正的泥菩薩過江,自身難保。
現在這些正在演播室的混蛋,說不定什麽時候心裏一個不爽,覺得自己的表演不合他的心意,給自己判個ng。
到時候,直接讓那個魂淡主持人將自己抹殺,到時候自己找誰喊冤去,現在還是老老實實的回到自己在這小鎮中的家裏,再謀定而後動準備著手調查這一係列的案件才是正事。
心裏想著,然後段不斷就快步立刻這偏僻的地方,向著鎮子走去。隨著他的離開,夜幕正式籠罩了這個搖晃的小屋,天空上的烏雲仿佛開了個口子,露出了奸詐的獰笑,向世人展示著自己的獠牙。
隨時做好了擇人而噬的準備,而段不斷在不知不覺之中也卷入了這個詭異的洪流。
自殺?
他殺?
又有誰能知道呢?
說不定是“它殺”也是有可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