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七從來不知道藍晨對他的感情居然可以這麽深厚這麽濃烈。
他又是從何時起戀上他的呢?
他自己都不知道,他隻知道現在的自己已經離不開他了。
倨傲多金又霸道的少爺,也是他溫柔會為他擋子彈的藍晨!
也許……這輩子重生,也是為了他吧!
小七被藍晨失控的擁抱勒得無法呼吸,在藍晨抵死纏綿中艱難出聲:“藍晨……我快要……沒法呼吸了。”
藍晨一怔,驀然鬆了手,剛鬆開卻又重新環上小七有腰身強有力地摟著。
小七苦笑,這人……難道他沒有充份給予安全感嗎?以至於這般地患得患失?
於是小七坐直了身體勾起藍晨的下頜,正色道:“藍晨,我愛你!”
如果你不確信、不敢問,那就由我來終結你的疑慮,讓你安心。
藍晨愣了半晌,嘴角慢慢勾起,他終於等到這句話了,他等到了……
兩人四唇輕輕觸碰,氣息交融,藍晨的吻帶著無盡的溫柔,帶著失而複得的珍惜,他跪在小七身側,像一個虔誠的教徒一樣捧著小七的臉深深、深深地親吻。
小七到此才知道如果兩情相悅,單隻是呼吸著對方的氣息熱度就不可抑製地高漲,小七閉上眼睛攀上藍晨的脖子熱情回應……
*
次日,小七在一個甜膩的熱吻中醒來,豔陽高照,透過小窗鋪灑一地的金黃。
小七無力回應。隻有任這頭野獸予取予求,食髓知味。昨晚折騰到後半夜,現在他腰部以下都沒了知覺。
看這架勢似又要卷土重來。這人……怎麽還不肯放過他?
也不知過了多久,藍晨這才心滿意足地從小七身上起來。
小七喘氣連連:“你……還能再禽獸點嗎?”
藍晨勾唇一笑:“如你所願!”
接著新一輪的運動在越升越高的豔陽中展開……
當小七再次醒來豔陽已當空。
***************我有寫,但不知道怎麽給大家看***********
藍晨已不在床上,小七伸手一摸另半邊床已失了溫度,冰冰冷冷的,小七莫名一陣失落,隨即又痛恨自己的矯情。
以前魏征十天半個月不回來他盡管失落卻並沒有這般的患得患失,是不是他太貪心了?
小七隻是不明白隻有深愛一個人時才會期望著每時每刻都粘在一起,那種無法滿足的感覺就像是恨不得像連體人那樣永遠不分開。
突然。在冰冷的被窩中摸到一個四四方方的東西,小七一驚頓時打起精神猛地坐了起來,但身下隨之而來的鈍痛讓他直吸氣又躺回枕頭上。
“嘶……藍晨那個混蛋,總有一天……也要讓他嚐嚐被強上的滋味。”小七忿忿不平地揉著腰慢慢坐起,將被子裏的東西取了出來。
這時一個高檔的純黑色絨布禮盒赫然呈現在小七眼前,似曾相識。
小七的心裏闖進了一隻小鹿,撞得他生疼。
輕輕打開禮盒,印入眼簾的果然還是那一抹碧色,小七心情複雜地掀開籠罩在上麵的隔布。虔誠得就像揭開新娘頭上的紅蓋頭。
那是藍晨跪了三天三夜為他求來的平安,這一個小小的東西卻差一點讓那個人命喪槍口。
小七親吻這枚翡翠貔貅,宛若在親吻最愛的人。
翡翠貔貅用一條鉑金項鏈吊著,翡翠通體碧綠油亮十分喜人。配上高雅的白金鏈子顯得奢華而內斂,小七把翡翠拿了出來這才發現禮盒下方壓了一張紙。
小七好奇地展開信紙――
我願執你之手
可願與我偕老?
落款時間是兩年前的12月25聖誕節!
小七摩挲著信紙上蒼勁有力的鋼筆字,字如其人。張揚卻又霸氣。
微微一笑,小七將翡翠貔貅戴在自己的脖子上。
這。就是他的回答!
*
果然沒有讓小七多等,魏征下午時分再度上門。
依舊沒什麽表情的臉坐在小七對麵。沉穩內斂的性子一如既往,可以說這幾年來最沒什麽變化的就屬魏征了,隻是隨著的歲數的增長讓以前那張略顯年輕的臉更有氣魄也更為成熟一點。
小七衝了杯咖啡,超市裏買的,速融的那種,加兩塊方糖又倒了倒溫水放在魏征麵前,多年生活,這點小習慣他還是知道的。
魏征看到玻璃杯裏的溫水身體不可自抑地顫了一下,放在桌下的手猛地攥緊。
小七也為自己倒了杯水後坐在魏征對麵,淡然道:“魏總無事不登三寶殿,況且還是這鄉下毛坯房,有事不妨直說。”
相對起小七的開門見山魏征反倒躊躇,他該怎麽說得出口?
“小七……”魏征垂下眸,聲音出乎意料地暗啞。
小七依舊帶笑。
“我去了美國找到瑪麗阿姨,你還記得她嗎?”魏征問。
小七手一緊,淡道:“當然記得。”
不就是猴子請來的救兵嘛,事後小七也查了一下,這個瑪麗女士在催眠師的領域絕非泛泛之輩,而且她有自己的一套手段,居然可以同時讓多人受催眠後看到彼此被催眠的內容,如果小七當初知道……
嗬……事到如今還提當初做什麽?
小七輕咳了一聲讓自己回神:“瑪麗女士可好?”
魏征定定地看著小七,那種油然的陌生感再次讓他無力。
“瑪麗阿姨很健康,她讓我向你轉道一聲抱歉。”
小七勾起嘴角,道歉有用那還要警察做什麽?
不過當初他也是自願接受催眠的,說到底也怪不到催眠師頭上,可是不好的回憶總是會讓人心情煩燥,比如說這個催眠。
“魏總來找我可不為敘舊的吧,我等下還有事要忙,如果魏總方便還請有話直說。”小七的語態清冷並不客氣。
魏征輕怔,身體裏的某一個地方又開始抽疼,莫名的悲傷讓他空張口卻說不出一句話。
小七起身,“如果魏總沒什麽事,請恕不遠送。”說罷轉身要走。
魏征一急騰地站了起來條件反射般拉住小七的手,手心裏攥著的手微涼,一如之前。
小七被大力拉了一個趔趄,穩了身體就不著聲色地從魏征手中掙開,那裏的溫暖已經不屬於他,他也不眷念。
“魏總……”
小七剛出聲就被魏征打斷,“小七,今天本是我結婚的日子……”
聞言小七微怔,心裏立即就彈出翁琪蕊那張得意的臉,以及她耳朵上那枚同樣的黑鑽耳釘,刹那間就沉下了臉。
都這麽多年了這人怎麽一點長進都沒有,見風使舵、阿諛奉承的話不會說也就罷了,現在怎麽連最基本的看人眼色都不會?
哼笑一聲,小七看著魏征的眼睛,好笑道:“魏總到底想說什麽?今天誰結婚的日子我不關心,我隻知道今天是聖誕節,我家少爺的生日。”
魏征聽完失神片刻,但緊接著就猛地攥住小七的雙肩膀歇斯底裏叫道:“小七,葉小七,你以為我站在這裏是為了誰?為什麽你就不給我一個好眼色?為什麽你就不肯給我一個機會?我知道……我知道我錯怪你了,我也知道了你對我的好,我錯了……別再拿藍晨來氣我了好不好?你在我麵前跟藍晨這樣……我、我受不了……”
小七皺著眉頭用力掙了幾下,但魏征的力氣很大,兩隻手就像鐵鉗似地箍著他雙臂,讓小七動彈不得。
“放手――”小七怒喝,現在的魏征簡直有些不可理喻。
魏征依舊攥著小七的兩臂,眼神悲傷到了極點,“小七……再給我一次機會好不好,我們的誓言我沒忘,陪你看每一年的煙花……”
“我叫你放手啊!”
小七爆怒起來,極度的不耐煩,現在卻說什麽看每一年的煙花,簡直自負到可笑?
魏征不顧小七的掙紮猛地一拉就把小七往懷裏帶,他迫切地需要感受這個人的體溫,這個人存zài,如果再有一次機會,他絕對不會再放開他的手了,絕對!
“小七,再給我一次機會,我保證……”
話未說完,小七猛地把魏征一推,緊接著突如其來的一拳揮了過去。(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