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七不解,他啥時候孩子買禮物了?
這時魏童接下去道:“葉哥哥難道忘了,你以前說過要開一家甜品屋給小童當生日禮物,隻要小童生日這天我愛吃多少就吃多少,你不記得了嗎?”
這麽一說小七倒想起來了,好像他決定開甜品屋確實是受魏童影響,這孩子從小就愛吃甜點蛋糕一類,而且怎麽吃都不膩,魏家人越是控zhì他就越是想吃。
想起前幾年魏童五歲時還是胖胖的小模樣,小七覺得光陰似箭,一轉眼這孩子都長這麽大了,唯一不變的是這孩子還是一如既往地喜愛甜食。
“葉哥哥你看。”
小七回神,順著魏童的視線往放映廳出入口望去。
“我還通知了我哥哥,看,他來了。”
小七的心一跳,這個熊孩子又想幹什麽?
看到魏征在放映廳門口,視線正四下探尋,無奈小七伸手示意方向。
來的人三步並作兩步往他倆的方向走來,魏童適時讓出位置,魏征頓了一下靠著小七旁邊的座位坐下。
“小童,你知不知道你今天闖了多大的禍?”魏征一坐下就板起了臉。
魏童換了個位置,坐在小七右手邊的位置,伸出一根手指擋在嘴唇外“噓”了一聲,示意看電影不出聲。
三人並排,一場戲看得各懷心思。
等到電影結束,曲終人散。魏童也吃完了小七帶來的甜點牛奶。
這會兒看完電影的人三三兩兩往門口走,討論著電影裏的情節,井然有序。直到整個放映廳隻剩下他們三個人。
“哥,我們走吧,電影散場了。”魏童第一個站了起來。
魏征坐著沒動,小七看了他一眼也跟著站了起來。
“走吧。”小七偏身就要從魏征旁邊越過。
“小七你別走……”魏征突然拉住了小七。
魏童看著膠著的兩人,道:“哥,我在門口等你們。”說罷走下台階往前走去。
小七重新坐了下,這時有電影院的清潔工進來打掃衛生。看到電影散場還有人留座覺得奇怪,但並沒有出聲繼續她的清潔任務。
過了半響魏征才喃喃開口:“今天是小童的生日。”
小七嗯了一聲。
“今天下午本來是蕊兒帶著小童去買禮物的,一轉眼小童就不見了蹤影……”
小七又是嗯的一聲。原來是準嫂子帶年幼的小舅子去買生日禮物啊,真是的,怎麽這麽不當心?
“麻煩你了,還有……謝謝。”
小七不鹹不淡地回了句。不用。
沉默。
還是沉默!
曾經親密無間的愛人。現在剩下的除了沉默依舊是沉默。
“小七,你還好嗎?”魏征問得頹然。
“我很好,多謝魏總關心。”
魏征心裏不是滋味,這一聲魏總像一把刀生生割開距離。
“我們……一定要這麽生分嗎?”魏征問。
小七輕蔑一笑:“那敢問我該如何稱呢,魏先生?”
魏征怔在當場,小七也不願多說直接站了起來大步離開。
分手了就是分手了,沒有必要藕斷絲連,給人以遐想的空間。
魏童果然等在門口。一直看著牆上掛著的鍾,也不知道在想些什麽。見小七出來咧嘴一笑:“葉哥哥。我們去吃蛋糕吧,你店裏還開著嗎?”
小七笑笑,牽住小童伸來的手。
“葉哥哥,你真好……”魏童的情xù突然地低落。
緊了緊握在手心裏的小手,小七沒有說話,他看到魏征跟在後麵。
“葉哥哥,對不起。”魏童竟帶了哭腔。
小七腳步一頓,蹲了下來,見孩子眼裏有淚花趕緊把人往懷裏攬。
“怎麽了小壽星?不是說要去吃蛋糕的嗎?等一會兒都等不及了?”小七笑著調侃。
魏童一聽哇地一聲哭了出來,摟住小七的脖子痛哭失聲。
小七嚇了一跳,趕忙把孩子抱了起來:“怎麽了小童?怎麽哭起來了?葉哥哥說錯話了?”
魏童緊緊地摟著小七的脖子:“葉哥哥,嗚嗚……對不起,都是我、害了你跟哥哥,嗚嗚……我不是故意的,媽媽說她早就知道你們的事,嗚嗚嗚……所以我才、我才告sù媽媽的,嗚……葉哥哥,對不起,對不起,對不起……”
小七不知道魏征的母親竟然出此下作的手段從一個孩子身上套話,盡管對她在醫學上的造詣頗為敬重但心裏卻對魏母的人品不敢恭維。
魏童的哭聲以及每一句的對不起都讓小七心裏發苦,他與魏征的結束又豈止隻有家庭的阻礙。
“好了小童,不哭了。”
“那葉哥哥不怪小童了好不好?”魏童抽泣著,眼淚跟著又掉了下來。
小七邊給魏童擦眼睛邊道:“葉哥哥從來沒有怪過小童,小童是個乖孩子,葉哥哥疼你還來不及怎麽會怪你呢?好了,乖,不哭了啊,葉哥哥帶你去吃蛋糕,咱們一起吹蠟燭好不好?”
這時魏征上前大手一撈抱起魏童,“男子漢,不要哭哭啼啼的。”
魏童止了哭聲,伏在魏征肩膀上,身體仍一抽一抽的,小七看孩子哭花了臉正想拿紙巾擦拭。
“翁姐姐……”
這時魏童悶聲悶氣地叫了一聲。
小七與魏征同時望了過去,隻見翁琪蕊從影院門口衝了進來,頭發有些亂,臉上淚痕猶在。
看到魏童時翁琪蕊臉色一沉,“小童你跑哪兒去了?你知不知道我找了你多久,我都叫你不要亂跑的……”
“住口,別說了!”魏征眼含警告。
這時魏童嘴巴一癟又哭出了聲:“翁姐姐……對不起,都是小童不好,沒聽你的話乖乖坐著等你回來,嗚嗚……可是,可是那個叔叔好凶,他說你要是不給他錢他就對你不客氣,嗚嗚……小童好怕。”
聞言翁琪蕊臉色一變,大聲喝道:“小孩子家的別給我胡說八道,哪有什麽叔叔,他是……他是認錯人了。”
說著翁琪蕊偷眼望向魏征,這才看到站在後麵的葉小七。
“是你?你怎麽在這兒?哼,還真是不要臉。”
翁琪蕊公鴨嗓子看來隻能是這樣了,饒是魏家在醫學領域上有突出的做貢獻卻也醫治不好這破壞的嗓音,如果仔細看,還是可以看出翁琪蕊脖子上一道淡淡的疤痕,想來用了不少除疤的產品。
魏征回過頭瞪了她一眼,翁琪蕊也不甘示弱地瞪了回去,劈頭就質問道:“他怎麽會在這裏?難不成你們早約好的?”
“不是你想的那樣。”魏征冷聲。
“你不是說不見他了嗎?我都跟你訂婚了你還想怎樣?吃著碗裏的看著鍋裏的?沒門,魏征我可告sù你,你要做什麽對不起我的事我爸不會放過你的,你那公司還是靠著我家才沒倒閉……”(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