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孩一頓,目光有些閃爍卻不敢再放肆,“藍少,我很喜歡你,從在學校看到你的第一眼就喜歡你,校園網CP指數最高的就是我們,我覺得……”
“閉嘴!”
藍晨彈了彈煙灰,這個人讓他連抽煙的興致都沒了。
“藍少……我不介意成為你的寵,隻要讓我陪在您身邊。”
男孩子已經跪在藍晨腳邊,他的手沿藍晨筆直修有的小腿情.、色地往上摸,兩眼迷離,配合上他的動作確實很勾人。
等那雙白嫩的手拂上大腿時,藍晨依舊麵無表情,卻毫不猶豫地將煙頭往上一按――
“啊――你!”
男孩兒似乎沒料到藍晨會這般動作,看手背上一片焦黑,疼痛讓他扭曲了精美的五官。
“藍少……你怎麽可以這樣對我?”
男孩兒的眼睛滿是控訴,眼淚珠子在眼眶打著轉,著實一副楚楚可憐的樣子。
“坐!!”藍晨的聲音透著冷厲,他不會再說一遍。
男孩兒捂著燙傷的手,思量再三還是乖乖地從地上爬起坐回原位。
“肖宇,肖三少,許久不見手段見長了啊。”藍晨的聲音依舊是慵懶的,但語氣的淩厲卻令人膽寒。
男孩臉色一變,脫口而出道:“什麽肖三少,藍少……我聽不懂你在說什麽。”
“嗬嗬……”藍晨笑了起來,像黑暗裏潛伏的野獸。愈發地危險。
“藍少,你認錯人了吧?我不是什麽肖三少。哦,對了。我晚上還有事,就不打擾了。”說罷男孩兒起身欲走。
就在這時藍晨臉色一斂,渾身散發著與之前渾然不同的戾氣,那是一種可將獵物直接開膛破肚的冷酷。
“肖宇,我不管你在詮釋哪個角色,但是你敢碰葉小七一根手指頭我就敢要你的命,但顯然……你做了。我不得不佩服你的膽量。”
男孩兒都走到了門口,聽到藍晨的話握著門鎖的手的驟然收緊。
這次不用藍晨命令,他乖乖回原位坐下。
藍晨又點了一支煙。他實在不喜歡這個人身上噴的香水味,還是他家小七身上的好聞,清新又幹淨。
這時男孩兒湛藍的眼睛幽怨地看著藍晨,眼淚珠子跟不要錢似地成串成串地掉。
演得很好。藍晨可不吃這一套。嘛,要是換某人對他表xiàn出楚楚可憐的樣子,某大少爺立馬化身為狼撲了上去。
可要放在這個整容整得麵目全非的人身上,哪怕哭得梨花帶雨的對他沒有絲毫影響力,甚至覺得惡心。
藍晨一聲嗤笑,疑問道:“你以前不是小七的好友嗎?他對你也不薄,這麽做對你有什麽好處?”
這時肖宇也知道大勢已去,反倒鬆了口氣般靠坐在沙發上。苦笑道:“好處?嗬……把黑色的眼珠子硬是瞟成其它顏色,身上臉上動了無數刀子。你說好處?哈哈哈……”
說著說著肖宇就瘋狂大笑起來,歇斯底裏的笑聲無法蓋住他的絕望。
“弄成這副鬼樣子,你知道我受了多大的罪嗎?為了你做了這麽多,我以為隻要我變漂亮了你就會喜歡我……”
麵對肖宇的控訴,藍晨嗤之以鼻,“別為你自己愚蠢的行為找冠冕堂皇的理由,本少爺我不買賬。”
“愚蠢?嗬嗬……我確實是夠愚蠢的。”說著肖宇突然地咬牙切齒:“我隻恨當時你來得太早,沒讓那幫記者拍到我們的床照,就差一步……隻差一步我就可以讓他身敗名裂,太子……你不肯接受我也就罷了,為什麽總跟我過不去?”
藍晨冷哼一聲,把一本日記本丟到肖宇麵前。
“我來得太早?哼,別把本少爺看上的人跟你相提並論,你算什麽東西?!”
肖宇被扔到眼前的東西嚇到,猛地瞪大了眼。
那本黑色的牛皮封麵、那熟悉的質地是陪伴他多年的東西,怎麽會在太子手裏?
那是他一年多以前莫名不見的日記本,裏麵記錄了他對藍晨無法宣泄的感情,這幾年寫下來閉著眼睛都能感覺到日記本上牛皮紙的紋路。況且現在日記本上的鎖明顯被打開過,這下子肖宇心理堤壩轟然崩塌。
這時藍晨的聲音又冷冷傳來,“你是左撇子,真難為你右手練了一手好字,你不喜歡喝咖啡卻陪著小七喝過不少。真以為這又整容又瞟了瞳色的努力改變自己的生活習性、甚至說話的腔調就可以掩人耳目了嗎?肖宇,有沒有聽過一句話,叫物極必反。你越是想掩藏自己的一些生活習慣就會暴露出更多的東西,比如說你說話的方式,陰陽怪氣的,但隻要仔細還是可以聽得出滬語的端倪,隻是你自以為聰明一隻井底之蛙卻妄想瞞天過海,就憑你這些小手段要騙倒葉小七還嫩得很。”
肖宇徹底不淡定了,牙齒咬得咯咯作響,難道說他所做的一qiē那個葉小七都是心知肚明的,然後就那樣笑著陪他耍猴戲?
不……他不是跳梁小醜,肖宇向來自付他是絕對不會承認自己被葉小七這個賤人當猴耍而不自知,如果那天在酒店不是藍晨早來一步,他一定可以整得這個賤人身敗名裂的,隻不過棋差一招罷了。
似乎看出肖宇內心的矛盾,藍晨不客氣地把一疊資料打在他臉上,道:“別拿你有限的腦容量來衡量小七的睿智,讓他親自收拾你簡直髒了他的手。你以為他沒發現你的小動作嗎?當真以為那天會有各大電台的記者會來看你導的戲?簡直愚不可及。”
此時的肖宇也顧不上藍晨在說什麽,剛才砸到他臉上的資料每一張都記錄著他在國外那半年度日如年的痛苦。
至此,肖宇頹然坐地。
“這份資料是我給他的,而日記本則是由他給我的。”想到此藍晨一陣反胃,突然覺得小七拿這東西給他純粹是膈應他的。
“實話告sù你吧,是他叫我先別對你動手的,你所策劃的一qiē他都心知肚明,包括你一次你想製造我們之間的誤會所叫來的女人以及那杯下了藥的咖啡。”
說到這裏藍晨臉色一厲:“你很好奇為什麽小七喝下那杯咖啡沒中毒吧?”
肖宇垂著頭,眼裏閃著深深的憎恨。
“也就是我才由著他玩,不過逗弄了這麽久也該膩了,我隻是不喜歡他的懲罰的方式,所以才把他帶走。不妨告sù你,他早就知道基地被毀miè還有指使方如惠母女抹黑他的人就是你,隻是陪著你演戲罷了,你還覺得那天真會有記者到場嗎?”
肖宇漂亮的眼睛裏透出絕望又憤恨的色彩,原來這一qiē葉小七全知道……他隻是閑著無聊陪他耍猴戲,而他正是那隻可笑的跳梁小醜!
當初在藍澀裏設了一個局讓薑聰誤認為隻要打倒葉小七不僅可以幫他表弟出一口惡氣,更可以奠定他在薑家的地位,可惜最後卻弄了個偷雞不成蝕把米,還差點透露了自己的行蹤。
這隻能怪薑聰自己自持過高以為可以駕馭一qiē,卻不想陰溝裏翻船毀在薑家那個笨蛋手裏。
藍晨出麵壓製了一qiē對小七不好的輿論消息,甚至為了葉小七把若大一個薑氏企業扳倒。別人眼中隻看到藍晨的魄力,但肖宇卻可以看出葉小七在藍晨心目中的份量已超過他所想。
憤怒,嫉妒,得不到的恨全傾注到無辜的小七身上。
於是,他派人找到方如惠母女……
可惜的是,這一次肖宇沒上一次的好運,方如惠母女經不住嚇,全盤托出打到她們卡裏的錢以及跟她們接頭的人。(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