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蕊兒沒事吧?”翁母進門看見女人臉色發白擔心地問道。
翁琪蕊搖頭:“我很好呀。”
“那個先生跟你說了什麽?”
翁琪蕊又搖頭:“媽,沒事的,他是我認識的一個朋友,昨天還是他第一時間幫我止血,等我出院了得去謝謝人家。”
翁母點頭,沒事就好。
“媽……伯母回去了嗎?她有沒有說我的聲音什麽時候能好?”翁琪蕊焦急地問。
聞言翁母低下了頭,假裝在整理東西。
“媽?!”似乎有不好的預感,翁琪蕊的聲音都開始顫抖了。
翁母忍不住與女人抱頭痛哭,卻好聲安慰,說她的聲音一定會好起來的。
翁琪蕊在她母親懷裏默默流著淚,眼裏卻露出深深的恨意。
這一qiē都是葉小七造成的,他喜歡魏征,她就偏要搶到手。
“媽,我累了。”翁琪蕊擦幹了眼淚。
“那好,你先休息一會兒,媽回家給你燉些養嗓子的湯來,聲音會好起來的。”
翁琪蕊乖巧地點頭,待門口的腳步聲走遠就立即下床把門反鎖,然後把壓在被子下麵的照片以及厚厚一打文jiàn躲進衛生間裏撕了個粉碎。
看著被馬桶衝掉的碎紙,翁琪蕊握緊了拳頭。
她家有錢有勢,從小就過著富足的生活,父親管教雖嚴但隨著年齡的增長翁琪蕊內心變得更多為叛逆,在校期間結交了一些三教九流的社會閑散人員。自此開始了雙麵生活。
在學校家裏以及親朋好友麵前端著大家閨秀,而背裏地抽煙喝酒甚至開性派duì都不在少數,她跟那個開酒吧的王俊浩就是419認識的。還交往了很長一段時間,直到她父親說希望跟魏家聯姻……
翁琪蕊自認一qiē做得滴水不漏,卻不想栽在了葉小七手裏。
想必現在葉小七手裏還攥著她致命的把柄,如果讓這些消息外泄,外交高官的女兒縱情聲色場所,行為放蕩,那後果不敢想象。
又想到今天葉小七對她的警告。這時翁琪蕊臉上露出惡毒的神色,葉小七,你以為隻有你才會找人調查嗎?你給我等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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現在震遠公司的危機已迫在眉睫。奇怪的是魏征的時間反倒充裕了,晚上也有時間到小七的這套租房裏來吃飯,隻是顯得有些相敬如賓。
那一個晚上,小七做了好些菜。他有話要跟魏征說。
魏征不會喝酒。卻執意開了一瓶葡萄酒,他問,“小七,如果我什麽都沒有了,你還跟著我嗎?”
那一刻,小七是動容的,他想了很久,回道:“隻要你還是我的冰塊。那我就是你的小七。”
也就是那一個晚上,魏征哭了。他覺得自己很失敗,在小七麵前他抬不起頭。
夜裏,魏征早已睡覺,但小七卻怎麽也睡不著,他也想了很久,他之前跟魏征提出分手並不是心血來潮。
而是覺得這份感情已經走到了盡頭,這一段時間以來跟魏征在一起總讓他有種心力交瘁的感覺,那是煎熬而不是正常戀人間的依戀,更重要的是,他在魏征身上找不到歸屬感。
他本想趁今晚跟魏征說清楚的,卻沒想到魏征給他來了這麽一手,倒是讓他有些吃驚也很意外。
這樣重視事業的魏征真的願意放棄事業選擇他嗎?
也在那一刻,小七的心,動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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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社夏炎那邊無任何動靜,好在沒多久小七就被人從學校接走。
在私人療養院裏再次見到社夏炎,小七有些恍惚,斷了一條腿的社夏炎卻全然不是他上輩子所見的浮沉與頹然,整個人熠熠生輝,看著懷裏的女兒眼神充滿寵溺與柔情。這是小七從未見過的,另一麵的社夏炎。
“老公,葉先生來了。”旁邊的社夫人小聲提醒,並且對小七點頭一笑。
社夏炎看了小七一眼不舍得將女兒小心翼翼地遞送給傭人照顧。
“這番請葉先生前來實在很冒昧,救命之恩本該是我們登門拜訪的,但夏炎實在等不及了,有唐突之處還請葉先生不要見怪,不知道葉先生要喝點什麽我好讓人準備。”
社夫人容姿卓越,雖然剛完孩子顯得豐腴一些但體態仍保持姣好,三言兩語即不失禮儀又落落大方。
小七也微笑致意,道:“救命之恩不敢當,舉手之勞罷了,社夫人就不必客氣給我一杯白開水就好。”
社夫人含笑點頭帶著女兒跟一幫傭人離開,將空間留給兩人。
“坐。”社夏炎伸手示意。
“謝謝社總。”小七在房間一張真皮沙發上坐下,略打量了一下病房,不比星級酒店的裝潢差。
小七打量房間的同時社夏炎也在細細打量他,就是這位年輕人救了自己的妻子跟女兒嗎?
“你就是《幻覺》的作者一葉孤舟?”社夏炎問得很肯定,那個車禍現場救人的視頻他也看過了。
“是的。”小七抬眼看著社夏炎,“我是《幻覺》係列的作者,一葉孤舟。”
社夏炎歎道:“真是可惜呢,《幻覺1》首映時我沒能到場,不過聽說《幻覺2》正在開拍是嗎?”
小七點頭,道:“預計暑假期間可以公映。”
“那我可不能再錯過《幻覺2》了,我的妻子也非常欣賞《幻覺》係列,知道是你救了我們一家,她很感激。”
小七淡淡一笑:“社總言重了,當時的情形無論是誰都會伸出援手的,況且當時還有很多司機以及路人幫忙,我可不敢居功自傲。”
社夏炎淡笑不置可否,動了動身體想坐正一點,小七趕緊上前拿了一個靠墊幫他墊在背後,又隨手拿了一個靠枕放在他右手處,當小七做完這一qiē的時候連他自己也驚呆了。
社夏炎看著右手下的靠枕也是一副審視的表情,他的這個小習慣隻有他老婆知道,而這個不過見過兩次麵的年輕人又是怎麽知道的?
氣氛一時間凝固,小七差點氣得咬掉自己手。畢竟上一世也跟了社夏炎很長一段時間,而當時的他又擅長察言觀色,社夏炎的這些小動作小習慣他自然是了如指掌,比如說社夏炎喜歡喝茉莉花茶,喜歡吃香菜,極度討厭毛茸茸的動物,還有花粉過敏症等等。
“社總的手也受了傷,放個靠枕墊著會舒服一點。”小七總算為自己找了一個借口。
社夏炎看了一眼小七,心道,隻是一個巧合吧。
剛好這時傭人敲門進來給小七送水與果點,氣氛稍有放鬆,小七也給社夏炎倒了一杯水才回到沙發上坐了下來。
“不知社總這次叫我來是……”盡管已經知道答案但小七還是裝著矜持,畢竟突如其來地被私家車接到這裏總會好奇的。
“我不喜歡欠人人情,我相信你所做的這一qiē也是有目的的吧。”社夏炎寒暄過後打算開門見山。
小七略一思索,憑社夏炎的能力自然不難察出那架直升機的來源,而且現場小七給他以及流血不止的孕婦塞的藥丸都是當時救急的藥物,就算他說是醫學係的學生也不帶這麽湊巧的,所以說社夏炎也是經過一係列的疑問之後才得出的結論。
不過一瞬間小七心裏思緒翻轉,想了幾個方案來回答。
是應承社夏炎的結論坦白他確實有事相求,還是裝作什麽都不知道,隻當個見義勇為的人呢?
“社總說的是。”小七展顏一笑,輕緩道:“我確實是有事相求。”他選擇直接點的開門見山。
社夏炎露出一派的淡然,道:“隻要是我力所能及的事,我社某必不推脫。”
小七道:“我想跟社總做個交易。”
*(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