粲粲是被喬慕辰攥著出去的。
她臉上還掛著被喬慕辰刺激出來的紅暈,還沒站穩就聽到斯圖爾特開口,“白小姐,又見麵了。”
粲粲尷尬的點頭招呼,“是啊,世界很小的。有緣的人遲早會見到。”
斯圖爾特夫人嘴角掛著燦爛的笑容,對著斯圖爾特和喬慕辰說道,“在中國我就覺得Sarah和Elvis很般配。”
請原諒她沒有喬慕辰那麽百科全書,實在聽不懂俄羅斯語,她恨不得隨身帶個翻譯器,可是最後還是隻能求助喬慕辰:“夫人剛剛說什麽了?”
“她說你穿上襯衣胸看起來更小了。”喬慕辰麵不改色心不跳的道。
粲粲恨不得一巴掌扇飛眼前的男人,“喬慕辰我不會相信你的!”
喬慕辰看著某女人很傻很天真的表情,隻是對著斯圖爾特夫人淡淡的笑了笑,隨即一口流利的俄羅斯語回道,“斯圖爾特夫人的眼光向來獨到。”
粲粲用兩人才能聽到的聲音對著喬慕辰用中文開口,“喬慕辰我覺得我應該出去自己開個房間。”
喬慕辰卻發了羊癲瘋似的扭頭對著粲粲勾起了一個溫柔的笑容,然後將她摟在了懷中。
斯圖爾特看著兩人恩愛得羨煞旁人的模樣,都忍不住開口,“Elvis如果舉行婚禮,我一定回去觀禮的。”
舉行婚禮?她是出現幻聽了嗎?
還是喬慕辰打算破罐子破摔就讓她假裝他的女友,以此證明華海國際領導者的私生活是很檢點的?
粲粲把不確定的目光投向了喬慕辰的方向,卻看到喬慕辰對著斯圖爾特平淡的開口,“那是自然。”
這算是默認了婚禮。粲粲算是明白了,喬慕辰就是想破罐子破摔了!
可是,那俄羅斯夫人笑得一臉春天來了的模樣是幾個意思?
粲粲隻好賠笑的看著俄羅斯夫人。卻聽到了斯圖爾特對著自己開口,“我聞言你二人入住了mnc旗下的酒店,本想明日再前來招呼的。可是卻沒想到因為酒店治安的問題給Sarah帶來了損失,Sarah你放心,工作人員一定會在最快的時間內物歸原主。”
原來這才是斯圖爾特夫婦出現在喬慕辰總統套房的原因!
粲粲連忙搖了搖頭,表示不要緊。
可身邊的夫人卻突然彪出一口流利的英語,“不知道Sarah和Elvis明天有沒有時間,如果有時間的話,我想我們可以去法國巴黎打幾杆高爾夫,我相信Sarah一定會喜歡那裏的球場。”
聽著夫人那一口流利的英文,粲粲無縫淩亂了好一陣。
尼瑪會英文你還說什麽俄羅斯語啊?
還有,她可以很明確的告訴夫人,她根本就不會高爾夫嗎?
就在粲粲自己在腦子裏胡思亂想的時候,喬慕辰卻一口答應了下來。
和斯圖爾特夫婦周旋了好一陣子,喬慕辰才送走了夫婦二人。
等到關上房門,喬慕辰才不著痕跡的放開了她的手。
粲粲也沒想到,有一天她居然會因為牽了男人的手而尷尬。
她立即轉身去臥室拿來了一床被子。將自己整個人摔在了沙發上,然後把自己包裹得嚴嚴實實的。
喬慕辰看著裹得跟個粽子一樣的女人,無語的轉身朝著臥室走去。
粲粲見此,笑得一臉陽光燦爛的看著喬慕辰,“喬總,晚安……”
“你最好習慣叫慕辰。”喬慕辰好心提醒後,頭也不回的朝著臥室走去,還順帶帶上了房門。
粲粲無所謂的聳了聳肩,然後很快的就進入了夢鄉,在立馬睡著的這件事上,她算的上是專家。
可是粲粲從來沒想到過自己原來這麽不適合沙發,不知道是自己睡覺的姿勢一如既往的太過瀟灑還是因為那沙發的確太小,所以導致她施展不開。總而言之在半個小時不到的時間裏,她就華麗麗的從沙發上摔下去了三次。
按照這個頻率,她覺得她一晚上差不多都能打破世界紀錄了。
被瞌睡蟲附體的她是徹底忍受不了這種折磨了。二話不說扛起了被子就徑直推開了喬慕辰的房門,她在迷迷蒙蒙之中笑得人畜無害。
喬慕辰本沒有當真要她睡沙發上,他正欲起身讓外麵的女人進來之時,卻看到房門被人打開,然後門口站著那個披頭散發的女人,正一臉睡眼惺忪的樣子。
隻見她扛著被子扔到了床上,臉上帶著沒睡舒服的表情說了一句,“往旁邊挪挪。”
然後就宣兵奪主的躺下了。也不知是不是因為喬慕辰的被窩比她的被窩溫暖,她下意識的朝著喬慕辰的方向擠了過去。
喬慕辰有些失笑的看著身邊的女人,道了一句,“你向來都這麽沒危機感?”
也不知道這女人是怎麽活到這麽大還麽被人生吞活剝了的!
一心隻想睡覺的她聽不得誰聒噪,她轉身看著他,竟然放柔了聲音開口,“慕辰你要把我怎樣我還能躲得了不成?”
一句慕辰粲粲叫得又酥又柔。
喬慕辰默認,說的也是,他若當真把這女人怎樣的話,她還能躲得了不成?
喬慕辰看著將自己裹在被子裏的某女人,突然壞笑著挑了挑眉,然後一把扯了扯被子。
粲粲被迫的順著喬慕辰的方向滾了過去,順理成章的滾進了他的懷裏。
本來睡眼朦朧的粲粲,一時之間醍醐灌頂清醒了一大半。
這才意識到自己是爬上了喬慕辰的床。
喬慕辰是她的堂姐夫!
粲粲一次又一次的警告自己。
然而溫暖的被窩給她的誘惑是在太大。她想了想,竟然折中開口,“喬慕辰,你別動!”
“別開玩笑了,床都上了,你讓我別動?”喬慕辰的語氣聽起來就是‘乖,別逗了,衣服都脫了,還傲嬌個啥?’
粲粲理智回籠,認真的抵著喬慕辰的胸口開口,“我下床,這就下床。”
不要了,溫暖的被窩不要了,溫暖的被子永別了。
喬慕辰是狼,她是羊。
在她的世界裏,要杜絕羊愛上狼這種悲劇,否則就會變成亡羊補牢的現實寫照。
可是喬慕辰卻說,“白粲粲,你爬上來的時候沒想過這是賊船嗎?”
喬總,這可是你自己比喻的!
是誰特麽說上了賊船就下不了船的?
粲粲賠笑的看著喬慕辰道,“我剛剛夢遊,現在清醒了。”
剛剛那半夢半醒的情況,的確可以稱之為夢遊。
“現在清醒了,就想全身而退了?”他將她禁錮在他的懷抱之中,溫熱的呼吸在她的脖頸之間氤氳開來。
粲粲點頭,按照心理學所言那般,順著喬慕辰的意思:“我如果全身而退,喬總會大發慈悲嗎?”
“你猜。”他磁性的聲音在她耳邊響起,淡若的呼吸聲輕輕地掃過,撩撥著她心裏最脆弱的地方。
猜猜猜,猜你二大爺!
粲粲索性任由喬慕辰抱著,她道,“退不了就睡吧!不許尖叫,不許動,不許說話!”
她說完,伸手關上了床頭的台燈。
她不是八年前那個天真爛漫的姑娘,更不是二十出頭還對美好的社會存有幻想,但是她知道,喬慕辰是不會對她做什麽。
如果喬慕辰要對她做什麽,早就做了,也等不到現在。
其實,她更加清楚的是,他貪戀他身上的溫暖,以及那淡淡的清香。
有種超脫塵世的純粹感,讓她明明知道是深淵,卻也義無反顧的跳了下去。
喬慕辰本也就是嚇嚇她罷了。隻是沒想到這女人還有這麽順其自然的一麵。
黑暗之中,聽著她均勻的呼吸聲,以及摟著的充盈感。
喬慕辰卻不免眉頭輕蹙。似乎應該好好審視一下這女人在他心中究竟意味著什麽。
然而此時,不眠的還有同在酒店的果果。他從自己的書包裏拿出一張皺皺巴巴的檢查單。
那是被歐澤扔進了垃圾桶裏的親子鑒定。
看著上麵顯示喬慕辰和他百分之百的親子關係。果果肉肉的小手捧著稚嫩的臉蛋兒,再看了看電腦裏喬慕辰的照片,深深的歎了口氣。
比成年人還悲冬傷秋的自言自語,“你是我的爹地嗎?可是,你怎麽那麽傻?那麽久都找不到我和媽咪!”
他說完,放開捧著臉蛋兒的雙手,打開了一個聊天的對話框,輕鬆開口,“沒關係,還有我呢!”
他說完,立刻在對話框裏發送了一條消息過去。
“謝了。”
很快,對麵就立即回複了過來,“白大爺的事兒就是我的事兒,舉手之勞!”
果果有些壞笑的發了一條消息過去,“幹媽不知道是你讓他出差的。要我告訴幹媽嗎?”
對麵的柯子墨一口汽水噴到了電腦屏幕上,立刻敲打著鍵盤,“白大爺你這可是過河拆橋啊!莫大小姐要是知道我承包了魚塘還承包了他們公司,回頭還不得和你媽聯手對付我啊?”
“那我就不告訴我媽咪了,不過,你還得幫我一個忙。”果果意味深長的把消息發送了過去。
柯子墨立馬快速的回複了過來,“什麽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