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哥,也就是前小七的教練員郭力嗬嗬一笑,倒是挺欣賞小七這種臨危不亂的從容。
“小子,知道是我還敢耍橫,你還挺有種的嘛!”
“那是!”
小七回應得絲毫不客氣,將木刺反握於手中,一臉警戒。
郭力斂了一臉虛假的笑意,一臉的橫肉加上他龐大的身軀讓人看了就有一股毛骨悚然的感覺。
小七不動聲色地觀察地形幾乎屏息,房間裏唯一的出口在郭力身後,要繞過去還要另想辦法。再看這個肮髒老舊的屋子除了一張床一張桌子與幾把木椅子外也沒其它家具,顯然是倉促間整頓的。
從剛才起小七就在打量,房間裏除了他手裏這根兩指粗的木刺就隻有桌子上那把水果刀還算有點殺傷力。
小七正思索著如何能不著痕跡地拿到那柄水果刀,就看到郭力順著他的視線一轉,目光停在那把水果刀上。
不好――
小七一驚,隨即奪步上前搶刀。可惜晚了一步,水果刀還是落入郭力手中。
把玩著到手的水果刀,郭力自然猜到小七剛才的動作何為,頓時麵露狠色。
棋差一招,小七身處弱勢隻能盡可能地握緊手中唯一的利器。這個男人太強大,別說他手裏還有把刀,就算沒有刀他也打不過,怎麽辦?
該怎麽辦??
“把你手裏那玩意兒丟過來。”。
小七死攥著木刺不肯交出,汗出如漿。
郭力冷哼一聲操刀步步逼近,“把衣服脫了,全部!”
小七一怔,突然冒出一個詞,寧死不屈!!
拚了――
小七知道自己打不過,卻無絲毫妥協的打算,拚了,也許還有一線生機,況且他從來都不是一個坐以待斃的人。
郭力見人不配合,怒意頓生,絲毫不把不七手裏的木刺當作威脅,幾步上前伸手就要撕小七的衣服。
小七一個偏身躲過五爪,手裏的木刺也毫不留情地紮進郭力手腕。
“啊啊――――”
郭力沒想到葉小七居然不懼他手裏的刀子,頓時啊地慘叫一聲,鮮血飛迸而出,小七一擊得手拔下木刺就趁機奪門而逃。
郭力憤怒至極,捂住傷口轉身就朝小七逃跑的方向追了出去,鮮血染紅了手裏的水果刀,顯得異常恐怖。
小七飛快跑下樓,一抬眼就看到轉彎角小巴跟老馬正好往上趕,估計是聽到郭力的喊叫聲趕來的。
眼見不妙,小七也是硬著頭皮上了。
小巴這青年是個狠角色,大喝一聲衝了上來,棒子當頭揮下。
小七在階梯上身處高位,躲過一擊後一人一腳就把小巴與老馬踢下樓,蹬蹬蹬作響,好不熱鬧。
小七不戀戰,畢竟現在不是意氣用事的時候,又感覺身後有人追上小七幾乎是三步並作兩步飛奔下樓。
就離大門咫尺距離,小七像一隻即將脫離籠子的鳥兒震翅欲飛,突然,一隻手猛地扣住小七腳踝向後一扯,小七措手不及,咚地一聲撲倒在地,手裏的木刺險些紮進喉嚨。
“看你往哪兒跑。”
小巴齜牙咧嘴爬了起來,也不知道撞了哪兒滿頭滿臉的血甚是嚇人。
正好,樓上的郭力也下來了,剛才的木刺畢竟不是利器,隻傷了層皮肉,現在看到葉小七更是恨得咬牙切齒,眼裏閃著異樣的凶猛。
眼前在劫難逃,小七心急如焚,不等他爬起就被小巴按在地連著揍了幾拳,直打得小七眼冒金星,耳朵轟鳴。
郭力一腳踩在小七臉上,堅硬的鞋底肆意碾壓踩踏,瞬間小七臉上就滲血。
“郭哥,要是踩壞了三少那邊……您看?”老馬似乎是真的擔心人被踩壞換不了錢,欲要上前阻止又不敢。
“老馬,這沒你什麽事,這臭小子我今天不打斷他兩條腿我就不姓毛。”說著小巴照著小七的腿狠狠地踢了兩腳,覺得不解氣又想再踢時被郭力阻止。
“想幹嘛想幹嘛?真踢壞了老子我拿什麽換錢去?你給我賠一個?”
小巴趕緊收住了腳,打著哈哈道:“哪能啊郭哥,我這不是氣他傷了你手嘛,不過話說回來這臭小子也忒囂張了,連郭哥您都敢傷,那三少也沒說要一個全須全尾的,我這踢兩腳也不會少一塊肉……”
小巴越說聲音越小,他盡管橫但對這個心狠手辣的老大還是心存畏懼。
郭力瞟了眼小巴大步上前把小七從地上一把揪起,動作粗暴。
小七借力站穩腳跟,把木刺悄悄藏在背後……
“郭、郭哥……用這個吧!”
老馬膽怯的聲音傳來,小七順著聲音望了去過,頓時心跳漏拍。
這時老馬拿了一捆麻繩走了過來,邊走還邊試麻繩的韌性。小七看到那捆麻繩整個身體不受控zhì地戰栗,心腦砰砰狂跳,瞳孔不住收縮,竟是驚嚇到極致。
誰也不會知道那一年,也是這樣寒冷的一個夜晚,年僅九歲的小七因盜竊不成被幾個保安圍在商場後打到昏死過去,最後還是他的小五哥把他從垃圾堆裏翻出來背回去的。
小七原名不叫小七,但他不記得自己的名字了,他是小五哥撿來的,撿到時大概三歲左右。當時小五哥也問過一些,但三歲大的孩子能記得什麽,唯一知道的是自己叫寶寶,會叫爸爸、媽媽、似乎還有一個哥哥。
小五哥所在的地方堪比地獄,剛好小五哥領小七回來時,另一名叫小七的孩子被打死了。於是小七就繼承了這名剛剛死去身體還熱乎的孩子的代號,小七。
這是一個被拐兒童的集中營,專門拐賣或者訓練拐來的孩子為他們扒竊,年紀小的隻要價格合適就會很快轉手倒賣出去,年紀大的沒人要的孩子那些就會留下成為扒竊的團員。他們都沒有名字,隻按數字來命名。
小五哥是他們第五個拐來或是搶來的,而小七,則是那個剛死去孩子的位置,隻要有一個孩子死去就會有另一個孩子接替。
直到九歲那一年,在商場行竊被抓,小七渾身是傷被小五哥背回基地,但無論小五哥如何請求那些泯滅良心的人販子也不願意掏出一個子兒給小七治傷,就算向來得寵的小五哥跪在地上把頭都磕破鮮血淋漓那些人仍沒有一絲動搖。
整整三天,小七在痛苦中熬了三天才絕望,那些人,不會救自己,那裏除了小五哥,沒有一個人對他好。
他隻是工具,一個算不上好用,現下卻已經損壞的工具,修理費高過這件工具所產生的價值,他們更是精於算計,這樣一個簡單的道理他們不會不懂,所以他們無動於衷。
小七沒吃沒喝地熬了三天,那天夜裏那些人見小七差不多了,也是掏出一捆麻繩麻利地把小七捆紮好丟到一個麻袋裏,還不忘把袋口紮牢,在昏迷的最後一刻,小七聽到他們說,小五哥因為偷錢被他們打斷腿……
眼看著那人越走越近小七差點把牙齒都要咬碎了,強壓下心裏的恐懼讓腦子保持清明。
怎麽辦?到底該怎麽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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