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三十四章城主邀請
離開破敗小院,剛走兩步,朱晨桓就停了下來,他歪著腦袋看了看蹲坐在旁側高牆上的青衣女子,撇嘴道:“你怎麽就不穿個裙子,也能讓我飽飽眼福。”
蕭三娘聞言手指輕輕摸了摸性感的紅唇,旋即魅惑一笑,咯咯笑道:“不是老娘小瞧你,就算老娘現在脫-光了,你真敢騎上來?”
朱晨桓無奈一歎,他收回視線,一邊前行一邊搖頭晃腦道:“真是世風日下,人心不古,想我一個如此純潔高雅脫離了低級趣味的人,怎的在你心裏就這麽不堪?還你脫了衣服我就騎上去,哥們就是連多看一眼都不會看的,你信不信?坐懷不亂的君子,說的就是本公子。”
“切,怎麽兩個時辰不見,你就變了一個人?油嘴滑舌不說,這些話語聽著也是很古怪。”蕭三娘從高牆上飄落下來,走在朱晨桓身側,瞧了瞧朱晨桓化解不開陰霾的眉頭,又說道:“你就不想知道我這兩個時辰去了哪裏?是不是出賣了你?”
朱晨桓撇了撇嘴,道:“我想問,你會說?”
蕭三娘咯咯笑了兩聲,嘴角微翹:“不會說。”
朱晨桓聳了聳肩,“那不就是了。”
兩人之間再複沉默,朱晨桓由小路並入大路,漫無目的的閑逛,蕭三娘也仿佛忘記了殺人之事,安靜的跟隨在朱晨桓的身側,也與朱晨桓如孤魂野鬼般胡亂逛著。
如果被外人看去,說不得會道一聲神仙俊侶,男的英俊瀟灑,女的性感天成,隻是同行的兩人才知道,暗中的洶湧已經將兩人綁在一起,想分卻也無法分開。
沿著黑城主街道走了小半個時辰,忽見一隊身披金甲的勁旅騎馬呼嘯而來,他們手持金色大槊,騎行之間英姿颯爽,特別是那胯下駿馬都是品種優良的大黃驃,奔跑急行若疾風,馬蹄踏地如滾雷一般,轟隆隆回響在街道之上。
黑城中窮凶極惡的居民剛剛還大搖大擺行走在大街上,可聽到這轟隆若雷聲的馬蹄聲響,再看到那金光閃閃的大槊與鎧甲,便瞬間血色全無,連忙向旁側跑去,生怕冒犯了這黑城城主唯一的精銳禁軍。
朱晨桓並不想徒惹麻煩,見狀也是向路旁躲去,給這看起來驍勇善戰的禁軍讓路,隻是這禁軍眾人剛剛從他身側快速驅馬離去,卻又迅速折返了回來,將朱晨桓與蕭三娘圍在中間。
蕭三娘右手剛剛抬起,就被朱晨桓微不可查給壓了下去,隻見朱晨桓抱拳笑道:“不知各位軍爺有何見教?”
看起來是禁軍首領的男子出乎所有人意料的也露出笑容,抱拳道:“公子還請見諒,城主有請。”
朱晨桓瞳孔微微一縮,愣了一下,道:“城主大人要見我?”
禁軍首領笑著點了點頭,“因為城主大人並未說明公子的確切位置,所以我等剛剛差一點就錯過了公子,公子還請與我們前往城主府。”
朱晨桓轉過頭看了看蕭三娘,隻見蕭三娘臉上笑容依舊,她不言不語的看著朱晨桓,右手食指與拇指交叉,朱晨桓見狀,隻得無奈一談,心裏腹誹這個女魔頭真不聽話,可嘴上也隻能說道:“早就聽聞城主大人的風采了,心中一直仰慕的很,今日能夠有幸得見城主,實乃我的幸事。”
見朱晨桓答應的如此爽快,禁軍首領心中也鬆了口氣,說來著實奇怪,性格古怪至極的城主今天竟然破天荒的向他們露出了笑容,而且還說要請一個一身雪白頭頂白兔的男子入府。別小瞧這一笑一請,至少他們身為城主最信任的禁軍,這十年來也從來沒有見到過城主一笑,更別說聽到城主說一個請字了。
所以在接到這個任務時,他們心中的震撼也可想而知,很多人甚至都在想這個一身雪白頭頂白兔的奇怪男子會不會是城主的相好,當然這種事情他們是不敢說出來的。
本以為會有些波折,畢竟城主大名在黑城中實在是算不得好,如果對城內居民說城主有請,這些人多半是求爺爺告奶奶寧可死去也不赴約,隻是這奇怪的年輕人出奇的好說話,也就省了很多麻煩。
一輛豪奢的馬車很快駛了過來,朱晨桓與蕭三娘登上馬車後,隻聽禁軍首領冷眼掃了周圍心神膽怯的城內居民一眼,便冷哼一聲,揚起手中大槊,道:“走!”
數十名禁軍護衛馬車離去,聲音越來越遠,終於消失不見後,城內其他居民才敢走出家門,壯大膽子畏畏縮縮的看著遠去已經快要看不到影子的騎兵隊伍,嘴裏說著誰都不信的狠話,眼中卻是十分陰沉的神色。
被城主和禁軍騎在身上,這些本就窮凶極惡的惡人又豈能沒有翻身想法?
忽然一陣風吹來,眾人隻覺得風沙撲麵,連忙閉上眼睛,隻是這風來去太快,還未反應過來就已經消失了。
心情惡劣的眾人眼神愈加陰鷙,他們破口大罵不僅有人騎在自己脖子上拉屎,就連這風沙都欺負自己了,隻是沒有人注意到,在風沙吹過之後,一個粗布麻衣的身影不知何時出現在身側。
名叫龍套的男子看著朱晨桓所乘馬車遠去的方向,眼睛也是眯了又眯,他手指掐訣,雙手如幻影,指訣不斷變化,臉上神色由晴轉陰,又由陰轉多雲。
忽然,他手中折扇閃現一圈光暈,扇骨也是有著些許震動,待他打開之後,隻見折扇上有兩字緩緩出現,字為行書,若是普通人看來,隻是兩團模糊的潑墨畫,可在龍套眼中,卻是令他心神瞬間激動的天言!
“福緣?是何福緣?難道因他而起?”
龍套合起折扇,眼中神色陰晴不定,他抬起頭看了看蒼黃沉悶的蒼穹,忽然收回視線,眼中閃過一絲堅定之色。
“蛀蟲與妖魔,不能不除……”
一揮手間,又是風沙來襲,眾人不免又是閉眼喝罵,卻亦無人發覺身旁看起來不顯眼的男子又不知何時消失了。(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