紅嬈看了看一屋子的人,不悅的蹙眉。 隔空一擋,將李欒定在了半途。隻是目光掠過南嶧時,還是驚了一下。
冷夙望著一屋子的凡人,知道自己不該這樣出現,但是事出有因,不得不為。
蘭嵐看著被定格的李欒,這才回神,“具體的我也不是很清楚,我是追厲鬼追到這裏來的。而穀瑤則是發現了其他的才趁夜出去的,至於對方到底是什麽,我不知道。”
紅嬈和冷夙聽聞她的解釋,兩人臉上的凝色未退。得不到答案,兩人互看了一眼,當即消失。
“哎!你們要走,帶……”蘭嵐話未完就被拋下,隻得失落的撇嘴。
紅嬈一走,李欒則能動,眼看著佳人突然出現,又突然消失,他的心情跌宕起伏,很難言訴,隻得悻悻的坐回原來的位置。
“他們是誰?”南嶧想著奇裝異服,麵貌奇特的兩人,臉色沉了下去。
“別問我,這是機密。你們最好忘記剛剛看到的,不然我也幫不了你們。”蘭嵐故作嚴肅,半威脅半警告道。
舒雯與薛少薇純屬反應不及,而李欒卻是失魂落魄。
隻有南嶧深凝了眸色,之前那個紅衣女人雖然隻是見過一麵,卻很眼熟。
不隻是之前在餐廳見過,而是更早之前。
眾人無端再陷入沉默,可是還沒持續多久,一直安靜的房門卻傳來了急促的叩響。
這一聲敲門聲驚了裏麵驚魂未定的人,所有人的目光都不由自主的看了過去。有驚懼,有緊張,有忐忑,有懷疑,最後化作了蘭嵐那一道走向房門的身影。
“誰?”她站在門口,一改之前不靠譜的模樣。一手持著符咒,一手扣緊了拇指和中指,蓄勢待發。
外麵安靜了片刻,隨後一個刻意壓低的聲音鑽過門縫飄了進來。因為過於緊張,對方的聲音仿佛都被擠壓得變了形。
“你好,我是之前與你們見過一麵的便衣警察,冒味打擾了,案情有進展了,所以來打擾一下。”
警察!
蘭嵐聽聞對方的身份, 回頭望著坐在裏麵個個驚訝的人。
“阿嶧,你相信他嗎?”李欒望著南嶧,沒了主意。
南嶧顯然也沒料到事情會突然變成了這個樣子,沉凝了一下,隨即理智的問道:“你怎麽知道我們在這裏的?”
那人沉默了片刻,不知道是在組織語言,還是在後悔打破了想象的好事。而後才繼續道:“我是警察,想要知道你們的住處,自然不是難事。”
南嶧聽了答案,用眼神詢問蘭嵐是否有感覺到不對勁的地方。
蘭嵐看了看招魂器,沒有發現異常,便搖頭。
“開門吧。”既然不是靈異的東西,那他就沒什麽可怕的。
“阿嶧,萬一對方是心有不軌呢?”舒雯還是不放心。
南嶧看了她一眼,沒有反駁,但是也沒有改變自己的決定。
李欒見舒雯不放心,掃了她們一眼,眼下是危險逼近的時刻,他身為男人自然不會計較之前兩人的就事論事。安慰道:“你放心啊,阿嶧的直覺很準,他能開門自然有著應對的法子。”
“對啊,我也相信阿嶧。”一直沒有找到機會插話的薛少薇總算找到了機會,抓住機會表明自己對南嶧的心意。
舒雯見薛少薇也沒有覺得危險,便不好再堅持。
“那我開門了。”蘭嵐見意見算是統一了,將手放在了門上,對著裏麵的人道。
眾人沒有反對。
房門被打開,站在門外的是一個年輕的男人,模樣還算端正,但是穿著就太難以形容了。上半身警服,下半身卻穿著休閑褲,很是怪異的風格。
見到門打開後,他不請自入,見到要找的人都聚在了這裏,他驚訝道:“你們公司緊張到隻能所有人住一間房了嗎?”
“……”眾人默。
蘭嵐關門前特意看了看走廊,發現這裏的結界比起她身上的法器還來得厲害,便放心了。
能進來的絕對不可能會是妖物。
隻要不是妖物,那他們人多,也就不可怕了。
南嶧不擅長應對這種跳躍式的聊天,便沒有理會。
舒雯看著進來的人,從那人的穿衣品味上,她就拒絕與對方聊天。
薛少薇不認識他,感覺警察都不該是這樣的,所以也不搭理他。
隻有李欒識人萬遍,閱人無數,對待任何奇葩事情都有著攀談的能力。眼看這個警察還是一如既往的以怪異的品味出場,他白了對方一眼,隨即擠出一抹幹巴巴的笑,道:“王警官,我們是在開內部會議,跟經費沒關係。倒是你,夜半三更的穿成這樣出門,您這是要上班還是要散步呢?”
王華對於李欒說道他的品味很是不屑,“你懂什麽,我這是喬裝。這就是書上說的,似真似假,混淆那些犯罪分子視線的。”
蘭嵐見對方胡謅,忍不住了,“除非犯罪分子智商不夠,不然你這個樣子最有可能被認為剛從精神病院逃出來的資曆病人!”
“你再抨擊我,我要告你襲警了!”王華說不過他們,隻得搬出法律來約束他們了,之後還附和道:“人身攻擊也是攻擊,也能論罪的!”
蘭嵐果斷的給了他一個“切”的發音。
“好了。”
南嶧看著王華,比起之前在辦公點見到他,現在的他更是不著調了。
“王警官,深夜來訪,不知道是案情有了一個什麽進展?”
說到這個,王華一改之前那小人形象,換上了肅正的麵容,凝聲道:“我收到消息,說有人見到過帶走你們定稿的那個人了。”
這句話一出,除了薛少薇和蘭嵐,其他三人都肅了容。
“詳細說。”南嶧目光冷淡,聲音沒有起伏。
王華聽聞那道過分冷靜的聲音,將目光悄悄落在了端坐在沙發中卻不怒而威的南嶧身上,拋開俊雅的相貌不談,這份氣勢的確很能威懾人。
“今晚我本來是值夜班的,剛交替完班回家,準備換衣服洗澡,結果剛換到一半就接到一個線人給我的舉報電話,說是他今天在大街上看到嫌疑人。”說著他拿出了一張照片,遞給南嶧,“你們看看是不是他。”
那個帶走定稿的人他們都沒見到過,當即李欒在南嶧的示意下聯係了錢總。
原本睡得正熟的錢總被電話吵醒,迷糊的吼了一通才得知對方是李欒,當即坐了起來,又是賠罪又是賠笑,生怕得罪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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