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蕭婉垂涎已久的楊勇,自從見到她的那一刻起,就春心萌動。心有不甘,如此美貌的女子,為何卻偏偏便宜了弟弟楊廣?可是雖然這麽個沒人近在咫尺,每天都在眼前晃悠,因為母親和姐姐地方他的緣故,他也隻能遠遠地看著,心中是更加癢得騷動。
那日便想出來一個餿主意,佯裝病倒,讓大夫來看了,弄了幾副藥來,一定要讓蕭婉煎了之後送來才肯吃。伽羅一心隻想著楊麗華的婚事,並未曾太過在意楊勇的一場舉動,呂夫人驕縱楊勇,便命蕭婉遵循了楊勇的意願。蕭婉雖然心中厭惡不肯,卻也是個明事理的姑娘,看得出伽羅心中煩憂,也隻能忍氣吞聲。
蕭婉給楊勇煎藥送去的幾日裏,楊勇忌憚母親伽羅的威嚴,並未敢有所動,隻是近距離多看了幾眼蕭婉,得寸進尺讓蕭婉給他喂藥而已。因為楊勇本來就沒病,那大夫所開的藥方,都是進補之藥,吃得楊勇****焚身甚是難熬,卻還要強忍著,心中很是憋屈。
恰巧有了母親伽羅要送楊麗華去長安成親的機會,楊勇心中早有了盤算。起先蕭婉也以為楊勇會一起追隨伽羅去長安,心想著總算是擺脫了這個魔障,可當聽聞楊勇要留下來看家護院之後,心中更是驚怕,明擺著是衝著自己來的。可是已經應承了伽羅留在家中,又怎能變卦?蕭婉啞巴吃黃連,隻能暗示自己小心謹慎。
正如蕭婉所料,伽羅走了之後的當日,蕭婉為了避開楊勇,讓丫鬟去給楊勇送藥,那楊勇大發雷霆,摔了藥碗將丫鬟一通打罵,驚動了祖母呂夫人。呂夫人更是指桑罵槐地斥責蕭婉不盡心盡力,白白花費了楊家半個家業,竟然弄回來一個不長心的東西。
蕭婉不堪其辱,也是憐憫那個被責罵的丫鬟,便親自再給楊勇煎了藥送了過去。楊勇計謀得逞,仍然讓蕭婉喂了藥。補藥下了肚子,加之蕭婉身上幽香撲鼻,因為受了委屈心中不樂更加楚楚動人,****焚身的楊勇抓住了蕭婉的雙手。藥碗從蕭婉的手裏滑落。
蕭婉借故擺脫楊勇:“公子,碗掉落了,容我撿拾起來。”
楊勇緊緊抓住蕭婉的手不肯放鬆:“隨他去吧,不要管了。”
蕭婉繼續掙脫:“公子請自重,你若是再這般,我可就要喊人了。”
楊勇壞笑道:“你喊啊,喊破喉嚨也沒人來救你,這裏是我家,本公子想做什麽就做什麽,誰敢阻攔?”
“還請公子自重,公子不怕夫人嗎?”蕭婉義正言辭地道。
“蕭姑娘,我是真心喜歡你,便是母親回來要了我的命,我也要得到你。我對你比楊廣還要真心,我發誓一定會比他對你更好的。”楊勇接著說道:“我是長子,若是你跟了我,將來我繼承了父親的官職和爵位,比你跟著楊廣更有榮華富貴。”
“我發過誓,此生不悔辜負廣兒,你就死了心吧。你們本就是親兄弟,若是今日你一時糊塗,他日兄弟如何麵前如何抬得起頭?”蕭婉用力掙脫了楊勇,手腕上留下楊勇的紅紅的手印,便起身準備向外逃開。
隱忍了數日****的楊勇,哪裏肯放過到手的鴨子?急紅了眼便上前緊緊抱住蕭婉的腰部:“便是兄弟反目,便是得不到你的心,你今日休想逃走!”
蕭婉用力推楊勇,奈何楊勇終究還是習武的七尺男兒,蕭婉嬌小的身軀在楊勇的懷裏宛若是一隻弱小的兔子,任憑一頭餓狼擺布,所有的掙紮都顯得蒼白無力。蕭婉拚命地呼喚著救命,卻不知那些下人早已經被楊勇遣散了去,便是有人聽到,卻隻是裝作不知。
在望月樓裏守住的清白之身,卻毀在了楊勇這個禽獸的手裏,看著心滿意足的楊勇便躺在自己的身旁,蕭婉憤怒的淚水在麵頰上劃過。楊勇輕蔑地說道:“從今往後,你便是我楊勇的人,看你如何麵對楊廣,不如你便和我好了。”
“你休想……”蕭婉絕望地道:“我便是死也不會跟了你,廣兒乃是光明正大之人,卻怎麽有你這般禽獸德行的兄長,你父母都是光明磊落之人,卻管教出來你這般不肖的兒子,你殺了我吧,若是不殺我,待到夫人和廣兒回來,我便告知與他們。”
蕭婉果然激怒了楊廣,惱羞成怒的楊廣掐住蕭婉的脖子:“楊廣哪裏比我好了,你們卻都這般偏著他向著他?你想死?我便成全了你!”
蕭婉閉上眼睛等待著死亡的降臨,可當她微微睜眼看到的是楊勇猙獰又可恨的麵容之時,又後悔了,像這樣的人為何要便宜了他讓他苟活在這個世上?自己若是死了,必定會被草草埋葬,便是楊廣為他傷心落淚,終究也有忘記她的一天。為何要讓這種衣冠禽獸活得自在開心?不如自己親手報了仇,看著惡有惡報的那天。
想到這裏,蕭婉便掙紮了起來,手摸到了方才掉落在地上的藥碗,狠狠地朝著楊勇的腦殼上砸了過去。也是因為滿腔的憤怒,蕭婉的氣力很大,伴隨著藥碗的碎裂和鮮血從楊勇的腦袋上噴湧而出,楊勇倒了下去。
從楊勇魔爪下逃脫的蕭婉,猛地喘了幾口氣,定了定神,看著人事不省的楊勇,搖了搖他的身子,卻沒有絲毫的反應,以為人死了,便嚇得整理了衣衫匆匆逃脫了出去。
門外麵有三兩個下人躲著偷聽,這些下人也是愛慕蕭婉的美色。若是平常大富人家的小姐,下人們沒有這個色膽,可蕭婉是青樓出身,下人們自然要輕薄了許多,知曉楊勇把他們支開是要幹見不得人的勾當,又聽到蕭婉呼救,便跑過來趴在門窗前偷聽,膽大一些的在窗戶上戳了一個窟窿同看。
蕭婉見這些下人們可惡的嘴臉,心中更滿懷著對楊家的憤恨,手裏捏著的半片碎碗想砸在了下人的臉上。(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