伽羅明麵上是在罵楊堅,一旁的宇文覺聽著卻是很不爽:“怎麽叫比我還不是人?我怎麽不是人了?”
其實,楊堅並不是真心想與這胖公子過不去,在踩他的手之時,也是有分寸的,讓他痛,卻不傷筋動骨。選擇欺負這位胖公子,也是知曉他不過是一個普通的富戶,找個軟柿子捏,讓宇文氏的人認定他楊堅就是一個喪心病狂的紈絝子弟罷了。
伽羅也爬到了桌子之上,將楊堅踩胖公子的腳踢開:“楊堅!你這是在做什麽?”
“你,你怎麽來了?這哪裏是你一個姑娘家來的地方?”楊堅有些措手不及,未曾想過能在這裏和伽羅相遇。
“伽羅,快下來!”在下麵的高潁喊道:“你這般張揚,若是讓老爺知曉了,怕是不好!”
“你閉嘴!”伽羅指著高潁道:“好你個高潁,虧我一直把你當做哥哥看待,你回來這幾日,不去看我一眼,和這個渾蛋在這裏鬼混!”
高潁便真的閉嘴不說話了,他是最了解伽羅脾氣性格的。
“把他們的錢都還了!”伽羅對楊堅道。
“憑……”楊堅看到下麵的宇文覺,還有混雜在賭徒裏麵的宇文氏的耳目,繼續演戲:“這些都是本公子贏來的!你一個小丫頭,我跟你素不相識,憑什麽要聽你的?”
“你敢說不認識我?”伽羅氣得咬緊了嘴唇:“虧我父親還對你這般信任……”
楊堅捂住伽羅的櫻桃小嘴,唯恐她是說漏了:“啊,原,原來是你啊!九年不見,你長這麽高了!”
可伽羅並不領會楊堅的意思,就隻是覺得楊堅很是可恨又可惡。便將楊堅拽了下去,對那些賭徒道:“你們的錢都拿回去,以後不要再來這裏賭錢了!好好回去讀書習武!”
賭徒們一哄而上,也不管是不是自己的錢財,搶了便散開了。
楊堅和高潁自然是不計較的,卻要裝作生氣的樣子:“你,你太氣死我了,你知不知曉,我們今日贏得多不容易?”
“這些本來就是不義之財,跟我回去,向你母親認錯,這般墮落下去,若是讓你母親知曉,看不扒了你的皮!”伽羅拉著楊堅就要往外走。
楊堅這便是真的慌了神的,母親呂苦桃是何等的嚴厲,倘若她知曉了,可不打斷了腿?因為這是軍機,獨孤信再三提醒楊堅,不要向任何人走漏,呂苦桃也不例外。
楊堅的母親呂苦桃也有所耳聞,關於楊堅出入賭坊鬼混的事情,呂苦桃已經狠狠地揍過了楊堅,楊堅發誓再也不來了。
“伽羅,伽羅!咱別這樣,給我留麵子好不好?”楊堅哀求道,瞥了一眼四周,小聲地對伽羅道:“我這也是不得已而為之,是奉了你父親的將令!”
賭就算了,還想抵賴,還想讓我父親背黑鍋?伽羅更是恨楊堅不爭氣,怎麽就這般軟骨頭?真的還不如宇文覺,好歹宇文覺能敢作敢當,做混蛋也要有做混蛋的樣子!
楊堅被一路揪扯著往外走,楊堅懇求高潁勸,高潁卻躲遠了。高潁自然是不傻乎乎地去碰釘子,現在伽羅正是火氣衝天,若是惹惱了這個姑奶奶,連他自己都要受牽連。
宇文覺也屁顛兒地跟了出來,自然是跟著來看熱鬧的,他今日來的目的還有一個,就是要和這個最近名頭比自己還要大的楊堅,賭上一把。看誰才是真正的揮金如土?
“等等,等等!”宇文覺上前替楊堅求情:“伽羅小姐,伽羅小姐!我雖然不知你和這位楊公子是何關係,但你這般行為,確實有失風範!”
“別跟本小姐提什麽風範!”伽羅瞪著眼睛:“本小姐就是本小姐,怎能和一般人家的女子相提並論?你閃開,與你無關!”
伽羅我行我素地,將楊堅送回了楊府,呂苦桃出門迎接。
伽羅給呂苦桃施禮:“見過呂夫人!楊堅在賭坊裏賭錢,被我抓著了,特地送回來!”
呂苦桃氣得杏眼通紅,命人將楊堅抬了進去:“剛說過不去,卻又去了,看我今日若不打斷你的雙腿!”
楊堅是哀嚎著:“伽羅,你心可真夠狠的!”
聽說呂苦桃要將楊堅的雙腿打斷,伽羅也是有些心疼後怕:“呂夫人,管教管教便是了,打斷雙腿卻不至於吧?”
呂苦桃打量了一下伽羅,再看看她身後的打扮怪異、一身珠光寶氣卻又流裏流氣的宇文覺:“這是我的家事,無需你過問。隻是這位小姐,這般蠻力又不知檢點,出入那種場合,又和紈絝子弟的人混在一起,若是我的女兒,你的腿恐怕早就不在你身上了!”
呂苦桃命人把門關上,伽羅看著楊府大門之上的鉚釘,怔怔了半日,氣不打一處來:“這算是怎麽回事?我好心幫她把兒子從那種地方帶回來,她不說謝就罷了,還這般對我!”
“這便是狗咬呂洞賓,伽羅小姐,如若不棄,小爺我請你喝一杯茶,如何?”宇文覺對伽羅道。
伽羅自然是不想理會宇文覺的,待到回首找高潁算賬之時,高潁卻早沒了蹤影。
須得找到高潁才是,本來是要向這兩個混蛋興師問罪的,剛剛看到他們的人影,回家的回家,跑路的跑路,讓伽羅心中的火氣沒處釋放。
高潁倒也不是為了伽羅而逃避,隻是擔心不明真相的伽羅,再這樣鬧下去,遲早會露餡,若是讓宇文氏的人看出破綻來,壞了獨孤信的計劃才是大事!
臨近傍晚,搜尋無果的伽羅勸和晴兒隻好打道回府。忽而,晴兒便想到天大的事情給忘了――獨孤信交代的,假借看望茱兒的機會,打探宇文府的虛實!
“怎麽辦呀,老爺若是問起來,我們不知如何回答,便一定是要挨罵的,小姐以後怎能還出得了門?”晴兒便是十分地焦急。
“倒也不是沒有辦法!”伽羅對晴兒說道,自信滿滿的伽羅,成竹在胸的微笑,讓晴兒覺得踏實,也覺得好奇,追問到底是什麽法子,伽羅卻隻是笑而不語。(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