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華國自建國後,在鄭飛實行與鄰國全麵休戰,與百姓輕徭薄賦,休養生息,與社會鼓勵生產,發展經濟,與軍隊精兵強軍,與國家依法治國,並由他帶頭實行勤儉去奢等等一係列開明政策的指引下,大華國迅速呈現出朝廷官府上上下下政治清明,百姓安居樂業,整個社會一片太平的景象,並且很快取得了成效,僅用了一年的時間,大華國的社會生產力與經濟規模便取得了飛速的發展,恢複到了大宋鼎盛時期的水平,並且還在無限的向前所未有的規模擴大著。
大華一年四月,大華國第一所“大學”----華夏大學,在大華上京成立,由鄭飛親自擔任校長,共設農工商貿科武術藝等學科十三個,正式為大華國培養起社會各個方麵的專業技術人才。
大華一年八月,大華與暹羅國等東南亞五國正式建交,通過海運,由大華向暹羅等國出口瓷器、絲綢等等,再從暹羅等國大量進口稻米。
大華一年九月,鄭飛宣布大華國實行免費義務教育,全國大興學堂,講究文武並重之教學方法,凡適齡兒童、少年,無論男女,皆可免費入學學習。
同月,大華國第一屆科舉考試舉行,共選拔各類人才一千一百餘人,全部充斥到各級官府與華夏大學之中任職。
大華二年三月,由鄭飛親自撰寫的《華夏方略》麵世,裏麵內容從天文地理到萬物之本,五花八門,無所不有,並且極具有顛覆性,時人皆稱之為天書。
大華二年五月,鄭飛派出大華海軍二十餘艘軍艦,八千海兵從福建出發,乘風破浪抵達台灣,在台灣建立台灣府,對台灣原住民實行與大華國百姓一樣之優待,並昭告天下,正式將台灣納入大華國版圖。
至此,從大華二年五月至大華三年三月,大華海軍遵照鄭飛的聖旨,廣遊南部大片海域,繪製海圖,先後將南部大海發現的大片島嶼群進行命名,如大華國之東沙群島,南沙群島,西沙群島等等,並立碑為證。
而令負責出海巡遊的海軍將士異常驚訝的是,皇帝竟然準確的預測了許多杳無人煙的孤島乃至僅僅露出水麵的海岩的存在,然後他們同樣遵照鄭飛的旨意,將這些孤島也統一命名為大華的領土,如在距台灣府數百海裏的地方,他們將幾個由鄭飛特別指定的如明珠般出現在大海上的島嶼命名為了“釣魚群島”,並在其中最大的一個島嶼上立起石碑刻大字曰,“大華國君垂釣之島”,又刻小字曰,“犯我強漢者,雖遠必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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與大華國的一派欣欣向榮形成鮮明對比的,是大宋國持續的衰落,
趙桓確實想勵精圖治一把,但他卻很遺憾的選錯了人,他重用耿南仲,唐恪,吳敏等人,這些人又都以耿南仲馬首是瞻,甚至唐恪在當了宰相後還要依附於耿南仲,
耿南仲在大宋可以說是一手遮天,他獨攬朝政,將黨羽遍布朝廷,排除異己,在朝中先後將歐陽珣、孫傅、李若水等主張繼續備戰的大臣編織罪名,或治罪,或流放,或免職,
在軍中又靠劉延慶等人把持軍隊,打擊傳統的將門世家,並向朝廷虛報軍隊人數,虛報軍需所用,貪汙朝廷撥給的錢糧。
在全國各地他的黨羽的配合下,他還大肆增加稅種稅額,百姓負擔的稅種高者竟達所有收入的十之七八,大量的貧下中農因此而破產,家破人亡。
難道趙桓就一點也沒有懷疑耿南仲嗎?
原來,為了蒙蔽和取悅趙桓,耿南仲等人首先派人在一麵大石碑上刻上“中興大宋”四個字,將石碑沉入黃河指定地點,然後命修繕河道的河工“偶然”挖出,再由他喜報趙桓,認為這是天降真言,上天必然保佑趙桓中興大宋,趙桓果然龍顏大悅。
然後又在耿南仲的安排下,他遍布全國的黨羽采取虛報誇報的方式向朝廷報告糧產稅賦,營造出全國一片大好,國力正在飛速恢複的虛假景象,趙桓由此更加認為耿南仲乃治世之能臣。
但這還不是趙桓最信任耿南仲的原因,耿南仲為了進一步取悅趙桓,鞏固自己的勢力,打擊異己,他竟然在全國大興文字獄,篡改官史,凡有言趙桓帝位來曆不正者,非議那段曆史的,無論是著書,作詩詞,還是口述,一經舉報,便會被審訊治罪,
這下可是正中了趙桓靈魂深處所最需要的部位,趙桓龍顏大悅,讓他更加的喜愛和信任耿南仲。
但這個文字獄的實質卻是耿南仲等人排除異己的手段,更有利於他們編織罪名給政敵,有的時候,他們接到所謂的“舉報”,甚至隻需提前備好一張紙,寫上幾句話,然後在去搜查被舉報大臣的家中時再“意外”搜出這張紙來就成了所謂的罪證,將這大臣治罪。
這股不正之風也迅速刮到了全國各地,各地的貪官汙吏與奸小之徒利用文字獄大發橫財,凡是被他們盯上的人,他們就會帶著所謂的“舉報”去搜家,然後用搜出來的“罪證”敲詐勒索事主,輕則被他們訛去大量錢財,重則就會讓事主家破人亡。
就這樣,大宋不但錯過了最後一段重振的機會,反而迎來了整個大宋曆史上最黑暗的一段時間,朝廷官府欺上瞞下,政治昏暗,百姓民不聊生,社會動蕩不安!
漸漸的,在靠近大華國,知道大華國情況的許多邊境地方的百姓開始偷偷往大華國偷渡以求生路,剛開始隻是一家人或幾個人單獨偷渡,然後就開始幾家人,十幾個人合夥偷渡,發展到後來,便開始整個村莊,幾百人的集體偷渡,
大宋遵照鄭飛的旨意,對此是毫不阻攔,隻要能踏上大華國土的就會立刻得到保護與基本生活的保障,再遷往內地,直到他們能在大華國立足。
後來還逐漸發展出了一個奇特的現象,許多成功逃亡到大華國的宋人自發的組織起來在邊境開辟了一條專門的偷渡之路,幫助他們的親人、鄉鄰和許多不相幹的人也偷渡到大華國來,這些通道在日後的史學中被稱為“光明之路”。
大華國得知後不但沒有阻止他們,還分發給他們兵器讓他們自保,暗中也多有幫助。
就這樣,很快,靠近大華國邊境的許多州縣出現了十村九空,人去城空的景象,大量的城池唱起了空城計。
而在遠離大華國的內部地區,不具備逃亡大華國條件,又不堪忍受宋國壓迫的民眾開始了反抗,各地起義不斷,
朝廷慌忙派兵鎮壓,隻是各地的官軍要麽是缺額嚴重,軍備荒廢,根本打不過起義軍,要麽就是本身也早已不堪壓迫,來到起義軍陣前便集體投降也加入了起義軍,
起義軍的規模越來越強大,大的能占據數州十幾縣,小的也有個把縣,
此時眼看當初梁山泊之禍要再度重演,朝廷隻得將唯一還會打仗的西北軍調去平叛,
可憐西北軍,一會在西北抗擊夏軍,一會要跨越大半個國家去防禦大華國,一會又有全國的奔跑平叛起義軍,被拆的是四分五裂,疲於奔命,再加上糧餉、軍資的嚴重缺失,戰鬥力是直線下降,他們的到達雖然說鎮壓了許多地方的起義軍,但他們本身也付出了巨大的代價,曾經那支縱橫西北,所向無敵的西北軍已然出現了奔潰的跡象。
這一輪全國範圍的農民起義終於讓趙桓覺察出不對了,全國現在不是一片太平盛世,百姓富足,安居樂業嗎?怎麽還會出現如此大規模的農民起義呢?
趙桓不動聲色,暗中派人去全國調查,而調查出來的結果竟是那樣的觸目驚心!他現在才終於看清楚一切禍亂的根源是什麽!
趙桓勃然大怒,下旨將耿南仲父子查辦,再派人去抄家,結果僅僅查抄出來的金銀錢財就高達五千萬貫,大宋國庫裏的錢與之相比都隻能算窮的寒酸,而此時其才掌權不過兩年,其斂財足可見到達了何種瘋狂的程度。
趙桓親自審訊耿南仲,怒斥他朕如此信任你,把能給你的都給你了,你還有什麽不滿足的?你為什麽要這麽做?
耿南仲卻黯然歎道,在所有人都不把陛下您放在眼裏,所有人都敢欺負您,凡是跟您親近的人就會被趙楷一黨打擊的時候,是老臣我不顧一切的堅定追隨了您,保護您,又是老臣幫您爭取來了和談,避免了滅國之災,老臣付出了這麽多,難道這不是我應得的嗎?
趙桓啞然,隻得拂袖而去,
幾日後,趙桓下旨,流放耿南仲父子,家產全部充公,其主要黨羽唐恪、吳敏等人皆降職處罰。
隨後,趙桓宣布再度啟用歐陽珣、孫傅等人,重新力圖重振旗鼓,
但麵對耿南仲留下來的一灘爛局,歐陽珣等人縱有心,也無力,而且最關鍵的是寶貴的時間已經浪費了太多,留給他們的時間也已經越來越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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鄭飛始終注視著宋國的情況,耿南仲之流的上台本在意料之中,但他們能造成如此大的禍害卻完全出乎了鄭飛的意料,
對此,鄭飛總結認為,趙桓總體上說並不算是個多麽壞的皇帝,但他卻有個致命的毛病,就是總會看錯人,且看他在靖康之變中所最終信任的那群人,各個在戰時就是投降派,隻求出賣國家與民族利益換取苟安,這樣的人在和平時期又能好到哪裏去呢?
所以,趙桓的悲劇無論是在靖康之變中,還是在現在,其實都是必然的,而出現此時的景象,自然也在必然之中。
鄭飛想罷,隨手就將有關大宋情報的案卷放在了一邊,如此之大宋,在他看來已經不需要多麽費神,然後他又拿起另一份剛剛送來還沒來得及拆封的案卷,打開一看,心中卻頓時一跳!
花榮急報,耶律淳-----病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