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羽當然有自己的底牌。
他修煉的是天子望氣術。
通的不是任督二脈,而是四相帝脈。
聚氣速度遠遠超過一般武者。
也就是說,比力量和爆發力,哪怕他隻是準聖級別修為,都可以壓製亞聖級別的武道強者。
這是其一。
另外,他體內,可是藏著一座武學寶庫啊。
武道史上,前不見古人後不見來者的唯一人仙,魏文長臨死之前,可是把自己所有的武學修為和理念,融合成為一座‘諸天生死輪’,打進了陸羽體內。
有這座寶庫在,陸羽身上就有無窮無盡的潛力可以挖掘。
可以說,真跟人生死對戰,別人要爆種需要機緣。
而他,甚至可以成為常態。
通俗點理解,魏文長送給他的武學寶庫,就好像一個外掛。
他開著外掛跟人打架,又怎可能沒有優勢?
這是其二。
因為這兩張強悍底牌——
諸般情況考慮到,何足道還真有可能栽在陸羽手上。
當然,風險肯定是有的,且還不是一般的大。
畢竟對手是一名亞聖強者。
成名足足二十年的亞聖強者,又豈會沒有強悍底牌?
不過這本就是賭命之戰。
高長恭的命是命,郭破虜的命是命。
他們都賭的,他陸長青,又如何賭不得?
正如他跟陳咬銀等人說的,他陸長青沒別的長處,但對兄弟,絕對是掏心拿肺,絕不會用自己弟兄的命,來做自己的墊腳磚。
真要死,他陸羽絕對第一個衝在前麵、死在前麵。
大和尚納蘭石聽到這裏,忍不住問道:“長青,那我幹什麽?”
他甚至有些不高興了。
作為曾經的武聖,現在也是巔峰亞聖級別的修為。
他才是這幫人裏麵,實力最強的。
怎麽能打醬油?
陸羽和王玄策對視一眼,彼此都笑得有些古怪。
“額……怎麽了?”
兩人這麽笑,倒是讓大和尚有些找不著北。
大和尚脾氣秉性其實跟郭破虜差不多,都是心思單純之人,心中唯武,以前為了追求武道至高境界,挑便天下強者,殺怒太重,這才被已經圓寂的龍華寺前任主持大師點化,遁入空門,便是現在已經是耄耋之年的老者,心裏也沒有絲毫彎彎腸子,自然不懂陸羽和王玄策這一大一小兩個狐狸在打什麽算盤。
陸羽幹笑著,沒說話。
王玄策就隻得開口了。
他嘿嘿笑道:“大師父,您是什麽人物,那可是我們這幫人最能打的,怎麽能讓您打醬油?”
他先是一頂高帽子扣上去。
大和尚聽了,心裏還是有些得意的,說道:“那是,老夫我叱吒江湖的時候,你們這些小年輕,那還都在娘胎裏呢。”
“所以吧,這最難對付的兩個狠角兒,自然得交給大師父您了。”王玄策接著說。
“除了昆侖三聖,還有狠角兒?”
大和尚疑惑道。
陸羽解釋道:“這個皇甫奇,這次為了對付我,可是把棺材本都拿出來了,這次對麵的強者,除了昆侖三聖外,還有南宮家的兩大亞聖,南宮仆射和南宮流雲。這兩人,都是二十年前叱吒江湖的傳奇人物,天機宮的檔案裏麵,也記載有這兩人的資料,可都不是易於之輩。”
大和尚聽了,眯著眼睛,沉吟一會,淡聲道:“原來是南宮家的兩個小崽子。無妨,這兩人就交給我吧。”
他說的雲淡風輕,倒是一點沒把南宮仆射和南宮流雲放在眼裏的樣子,還稱呼他們為小崽子,要這兩人再次,不得氣得吐血才怪。
這兩人,可都是六十多歲的人了,在江湖上算是老前輩了。
可大和尚這麽稱呼他們,卻完全說得過去。
要知道,大和尚可是這個江湖輩分最高的人物之一啊。
那可是跟九王爺、甚至天機宮陳道藏一個時代的人物。
“大師父,陸羽拜謝。”
見大和尚接下了南宮仆射和南宮流雲,陸羽也不再多言,隻是對著大和尚鞠了一躬。
雖然他給龍華寺捐了一個億,給佛祖重塑了金身,但大和尚為了救他,可是耗損了一大半修為,這一個億的人情債,可是早就還完了,甚至陸羽還反過來欠了大和尚天大的恩義。
現在大和尚主動前來助拳,那可全是因為認可陸羽的理念,是大和尚的道義。
陸羽除了拜謝之外,也找不到什麽東西,可以用來補償大和尚。
再者,以大和尚的佛學造詣,不說四大皆空也差不多遠了,鐵定也瞧不上陸羽擁有的那些個身外之物。
“長青,不用如此,你是為國為民的俠之大者,又繼承了魏八爺的遺誌,不應該死在小人手上。老夫此次來助拳,除了認可你的理念之外,更大原因,其實是因為自己手癢了,想找幾個高手過過招。我年紀也到了,估摸著活不了幾年就要去見我師父了,所以這架啊,能多打一場就算一場吧。”
大和尚樂嗬嗬的說道。
他這人,以前法號叫戒肉,就天天吃肉。
師父圓寂後,就改了法號就戒殺,那自然是想把前麵二十年沒有犯的殺戒,都給補足了。
他說他是手癢想打架就來了,倒還真說得過去。
不過陸羽心裏明白,大和尚這麽說,也是不想給他造成什麽心理層麵的負罪感罷了。
他也不點破,但大和尚的恩情,卻全記在了心裏。
最後,陸羽出來總結了一下:“哥幾個,那這事兒就這麽定了吧,是死是活,三日後就見分曉。孫家安排在皇甫家的釘子,已經給我傳來訊息了,皇甫奇打算三天後對我們下手,他具體的計劃,也早就擺在了我的桌案上。”
王玄策嘿嘿笑道:“長青,所謂知己知彼,百戰百殆。這仗還沒開打,皇甫家這老烏龜穿什麽色的內褲,咱都知道了,他這次不死才叫沒天理。”
“狀元爺,您跟陸爺打算怎麽對付皇甫奇那老犢子?”納蘭元述甕聲甕氣的問道。
王玄策嘿嘿一笑,沒好氣道:“沒事兒好奇心那麽重幹嘛,這些事兒是你這榆木腦袋能想明白的?你隻需要做好一件事,知道什麽事兒嗎?”
納蘭元述道:“狀元爺您吩咐!”
“叫你幹嘛你就幹嘛。”
王玄策對自己這個最衷心的鐵杆擁護者翻了翻白眼,一臉嫌棄你智商不跟你多說的樣子。
陸羽笑了笑,說道:“師兄,你對元述哥那麽凶幹嘛。元述哥,你要真想知道,我倒是可以告訴你。”
納蘭元述連忙搖頭:“算了吧,陸爺,我這人腦子不夠用,您和狀元爺的計劃,我便是聽了也不會太明白,那還是不聽算了。”
陸羽眯著眼,淡聲道:“其實也沒什麽,我和師兄擺的這局棋其實很簡單,四個字就可以總結。”
“怎麽說?”
眾人一臉期待看著陸羽。
“請君入甕。”
陸羽吐出四個字,眼裏殺氣浮現,隻欲滔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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