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昆侖三聖……”
“劍聖聶燕歌……”
“棋聖蘇星河……”
“書聖何足道……”
孫家老宅,一疊關於昆侖三聖的資料,擺在了陸羽的桌案上。
書房內,除了他,郭破虜、高長恭和米耗子外,另外還有四人。
分別是王玄策、納蘭元述、楊破軍以及他的二爺爺、大和尚納蘭石。
在決定全麵和皇甫家開戰之後,陸羽就開始調兵遣將、把自己能找到的所有助力,都搬到了杭州來。
獅子搏兔,尚需用全力。
更何況,他陸羽絕對不算是獅子,頂多算一頭餓瘋了的狼。
而皇甫家更不是兔子,而是一頭殺人吮血、無比強悍的雄獅。
郭破虜和高長恭無需多言,是他手底下最得力的兩員幹將,都已經是亞聖級別修為。
而米耗子和楊破軍,這兩人跟著他的時候,連先天都不算,跟著他之後,在陸羽不惜一切、耗費資源的培養之下,修為都取得了進步,現在已經是先天宗師修為也算是強悍戰力了,尤其是楊破軍,已經有了先天圓滿的修為,便是碰到準聖級別強者,也有一戰之力。
但進步最大之人,卻是納蘭元述。
這段時間,他跟著大和尚納蘭石修行,修為進步,完全是一日千裏,已經將納蘭家的家傳武學,融會貫通,現在已經是準聖級別修為。
便是一直看他不爽。罵他是隻會吃的夯貨的王玄策,看著他都是笑眯眯的,顯然極為滿意。
當然,這幫人當中,戰鬥力最強的,卻不是郭破虜和高長恭,而是答應前來助拳的大和尚納蘭石。
這位自己師傅死後,就改法號為戒殺的大和尚,修煉的是佛門三大奇功中的《洗髓經》,巔峰時期的戰力,絲毫不遜色於自己哥哥納蘭九王爺,是實打實的武聖強者。
隻是當初陸羽跟原隨雲大戰一場,損耗了太多精氣神,眼看就要殞命當場,大和尚不惜耗費大半修為,把陸羽從鬼門關拉了回來,修為才退步不少,隻有亞聖強者的修為。
但瘦死的駱駝比馬大。
戒殺大和尚,畢竟是曾經的武道聖者。
他的武學造詣、境界和底蘊,又豈是一般亞聖強者能比?
別看他已經年老體衰、鶴發蒼蒼,看起來隨時都要嗝屁的樣子,但讓若是真不惜一切的爆發,便是郭破虜和高長恭聯起手來,恐怕都不是他的對手。
不過納蘭石畢竟年老,這種爆發,不可長久,且會損耗他僅剩不多的生命精元。
他是前來助拳的,可不是來送命的。
不到萬不得已,陸羽不會讓納蘭石受到超過他極限的壓力。
“師兄,大師,這昆侖三聖是何方神聖,我以前怎麽沒聽過?”
陸羽看著資料,疑惑問道。
王玄策道:“這三人遠在西域,基本上不入華夏中原大地,所以不為中原武者熟知。二十年前,這三人倒是來過一次,那時候,他們剛剛成為亞聖強者,還是來的江海,本想在那裏開宗立派,畢竟江海富庶之地,結果還沒來得及揚名立萬,就灰溜溜回去了。”
“三名亞聖強者,竟是灰溜溜回去了?”陸羽咋舌,問王玄策,“師兄,怎麽回事啊?”
王玄策冷冷一笑,跟陸羽解釋道:“因為有個人找到了他們,一人給了他們一拳,且還隻用了一分實力,就把這三人嚇得二十年不敢入華夏中原一步。直到這人死後,他們三個才敢踏入中原大地,在這裏作威作福。哼哼,這可真是應了一句話,時無英雄,遂使豎子成名!”
“一人一拳,竟是就懾服了三名亞聖強者,且還隻用了一分力?誰啊,這麽虎?!”陸羽嚇了一大跳。
“長青,這人你會不認識?跟你淵源可深了去。”王玄策淡笑道。
陸羽明白過來,說道:“師兄我明白了,這人是八爺吧。可惜啊,那時候我才隻有三歲,沒機會見識八爺此等英姿。不過我陸長青怎麽算也算得上是八爺的弟子,這麽說來,這三人跟我這怨,倒是二十年前就結下了。對了,師兄,你江湖之大,估摸著,就沒有你不知道的事情,那麽這個什麽勞什子昆侖三聖,實力到底如何?”
“很強。”
王玄策歎了口氣,“這三人,在魏八爺麵前,當然不值一提,但那可是魏八爺,二十年前,就是巔峰武聖修為了,便是你爹陸野狐,那時候正直春秋鼎盛,也不是魏八爺對手。要不是日本人殺了魏八爺的妻子,那一次論道滅神,壓根沒你父親什麽事。這三人,都是亞聖強者中最強的那一撮兒,據我估計,我們這麽多人,能跟他們單獨放對的,也就是納蘭石大師父、長恭和小郭三人。大師父應該能穩勝其中一人,但若是他們兩人聯手,大師父估計就打不過了。至於長恭和小郭,單獨放對,隻怕都不是對手,聯起手來,方可戰勝其中一人。而且……”
陸羽聽著,心裏一緊。
本以為自己這方,已經算得上兵強馬壯,沒想到對方的實力反而更加強悍。
隻能說像皇甫家這種老牌世家,絕不是那麽容易撼動的。
天知道他們有什麽底蘊和底牌,居然連昆侖三聖這種人物,都願意給他們賣命。
“而且什麽?”陸羽連忙道。
知己知彼,百戰不殆。
他對這昆侖三聖,沒有絲毫概念,那能了解多一點,總是好的。
“而且,這三人從出道那天,就一直在一起,形影不離,慣常一同對敵,修煉了一種極為厲害的合擊之術。這三人曾經放言,隻要他們三人聯合起來,便是陳青帝、陸野狐這種級數的武道聖者,他們都有信心戰而勝之。”
“他們這種話,雖然自吹自擂的成分居多,但也不全是無的放矢。這三人結成戰陣,以合擊之術對敵,便是陸野狐、陳青帝親至,恐怕也不是那麽容易戰勝,起碼能發揮出六個亞聖強者的戰力吧。”
王玄策憂心忡忡的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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