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羽出了大廳,找了個僻靜地方,先給自己幹媽蘇丹鳳打了個電話,說清楚情況,蘇丹鳳直接說道:“兒子,你放心吧,這事兒就包在你媽身上了。我這就給你周伯伯打電話。”
陸羽連忙說謝謝,蘇丹鳳有些幽怨的說道:“你這孩子,咱娘倆誰跟誰,你再跟我客氣試試?”
陸羽嘿嘿笑道:“媽,那兒子我就不跟你客氣了,一定得幫我搞定周伯伯啊。”
蘇丹鳳笑道:“傻兒子,你放心吧,你給的條件足夠優厚了,哪怕沒你媽我跟老周三十年的老同學關係,單憑你以一百億美元的現金流作為擔保,任何銀行都會同意拆借給你三百億人民幣的。說不定老周還得感謝我幫他拉了單大生意呢,咱這叫肥水不流外人田。不過我說兒子,你打哪兒搞到的一百億美金?這可不是一筆小數目!你哪怕是販賣軍火也賺不到這麽多錢吧。”
陸羽嘿嘿道:“媽,要不紮說你兒子我厲害呢,販賣軍火哪有打劫快啊。這事兒說來就話長了,總之媽你放心,你兒子我這錢來的明明白白幹幹淨淨,都是那幫子日本國的送寶大隊排著隊給我送來的,我不要人還不樂意呢,那就隻要卻之不恭啦。”
蘇丹鳳沒好氣道:“你呀,話裏麵就聽不出一個正行。成,傻兒子,那這事兒就交給你你媽我給你辦,保證給你辦的妥妥帖帖,等我十分鍾。”
“中。”陸羽連忙點頭。
太後娘娘都打包票的事兒,那就鐵定成了。
果不其然,十分鍾後,浦發係一號BOSS老周的電話就打了進來,陸羽連忙接通,問候道:“周伯伯,好久不見,近來身體可好?又在跟我義父一起打高爾夫吧。”
周老總豪爽一笑,說道:“長青,你義父可比我年輕,他的球技我可比不了,不過打高爾夫我不如他,要是打籃球的話,他就不如我了。你要是什麽時候有空,倒是可以來陪我玩玩,我再約幾個老球友,都是跟你義父和幹媽關係不錯的老朋友老同學,咱們打打球喝喝茶,順便讓他們認識認識你陸長青這個少年俊彥。”
陸羽連忙道:“周伯伯,埋汰長青了不是。我哪兒是什麽少年俊彥啊。跟周伯伯您年輕時候比,那鐵定差遠了。聽我幹媽說您年輕時候上山下鄉插隊的時候,幹起農活來,三個壯小夥兒都比不上你。”
周老總說道:“丹鳳也就記得這些了,不過幹活厲害也沒用,還不如你義父寫了一首好字,念得一首好詩。這不你幹媽不是跟你義父跑了麽?要不然,你小子現在得叫我義父才對。你小子評評理,我老周哪點比不上李景略拿混小子?”
陸羽尷尬一笑,說道:“周伯伯,您就甭為難我了吧。你們上一代的事情,借我一百二十個膽子,我也不敢多說一句啊。不過我有一句說一句,說了您千萬別生氣……”
“你說。”周老總哈哈笑道。
“周伯伯,我們講道理嘛,我義父長得真比你好看……而且好看好多倍。我要是我幹媽,我也選我義父。”陸羽正色道。
“你……你這臭小子!”
周老總被噎得,沒好氣道:“俗話說,不是一家人,不進一家門。你小子這張嘴,就跟李景略這小子年輕時候一模一樣,既尖酸又刻薄,丁點都學不會得饒人處且繞人。”
陸羽連忙道:“周伯伯,您教訓的一點不錯,我義父就是這麽跟我說的,長青啊,我們男人在外麵混,什麽都能弱,就是不能弱了氣勢,什麽都能讓,就是不能讓了威風。忍氣吞聲是本事,但能讓所有人對你忍氣吞聲,那才是真正的大本事。”
“上梁不正下梁歪。你們這對父子喲,整個江海都快被你們給翻了個底兒朝天。”
周老總笑罵了一口,頓了一頓,又問道:“那個,長青,把你現在的位置發給我,我給杭州分部的老張發過去,叫他直接去你那裏一趟得了。”
陸羽聽到這裏,眼眸頓時亮了起來,知道這事兒,便算是成了,連忙點頭,又跟周老總客氣寒暄一番,便掛了電話,連忙將自己的坐標給發了過去。
三流的生意人,談生意那就是談生意,照搬規則,教條主義。
二流的生意人,談生意的同時,還會談感情,勉強懂得人情就是生意的道理。
而一流的生意人,壓根就不會跟你談生意,叨嘮叨嘮家常,閑聊一些瑣事,事情成與不成,一句話就敲定了。
至於具體細節,那都是交給下麵人去辦了。
作為浦發係一號人物的周老總,當之無愧的商界傳奇,自然是一流生意人中的一流生意人。
這樣的人物,怎麽可能跟陸羽一個小年輕談什麽條件扯什麽瑣碎?
那不是無端掉了身份麽。
他要做的,僅僅是表露出一個態度,定下一個大體框架,然後讓下麵人具體去操縱罷了。
這樣的話,無論生意成與不成,細節對誰有利,誰又吃虧,都不會傷了感情。
所謂生意經的最高境界——舉重若輕,就是這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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