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
葉青竹杏眼含嗔,陸羽左手卻一把握住插在她肚子上的匕首刀柄,倏地一下,便將這把匕首給拔了出來。
鮮血頓時噴湧而出。
陸羽右手拇指和中指早就夾住了一枚銀針,無比準確的紮進她胸口某處穴位,頓時狂湧的鮮血就止住了,隻有細密的血珠還在緩緩沁出。
“啊——唔——”
葉青竹吃痛,就要慘哼,陸羽連忙用手將她的嘴巴死死捂著。
“大姐,別太興奮,你叫的太大聲,嚇壞了小朋友怎麽辦……不對,這裏沒有小朋友,但嚇壞了花花草草什麽的,也是不好的嘛。”
陸羽滿臉揶揄淺笑道。
他當然不是怕葉青竹的叫聲會嚇壞花花草草,而是怕引來追兵。
“嗚嗚——”
葉青竹掙紮著,眼神三分憤怒三分委屈三分凶狠的看著陸羽。
“喂,看著我幹嘛,眼神還那麽凶,講道理嘛,我已經拔出來了。沒你想的那麽疼吧。”陸羽正色道。
從肚子上拔刀這種事情,其實跟拔牙差不多,講究的是長痛不如短痛,陸羽起先跟她插科打諢,其實隻是想轉移她的注意力,等他突然拔出匕首的時候,她不會覺得那麽疼。
兩滴眼淚從葉青竹臉頰滑落出來。
也不知道是因為受到欺騙的委屈,還是單純因為肉體忍受的劇烈疼痛。
陸羽雖然已經用銀針製住了她體內的某些穴位,盡量麻痹了她的神經係統,但畢竟沒有任何麻藥,哪可能不疼。
“乖,很快就不疼了。”
陸羽撇撇嘴,放開了捂著她嘴的手,幫她擦拭掉眼角的淚痕。
“接著,我得幫你把你身上的傷口縫合。”陸羽繼續說。
其實在來赴櫻花之約前,陸羽就打定了要打遊擊戰的主意,也知道這是一場持久戰,必要的處理傷口的工具,如縫合傷口的針線,強效消炎藥,包括藥用紗布之類的,都是隨身攜帶了一些的。
甚至還帶了一些嗎啡和麻醉藥。
隻是在剛才大戰的時候,遺失掉了。
“疼不疼?”葉青竹連忙問。
“放心吧,不會多疼,頂多比被蚊子咬疼一點。”陸羽解釋道。
“你不會騙我吧?”
“你知道的,我從不騙人。”陸羽正色道。
“嗯。”
葉青竹點點頭。
然後陸羽就開始——脫她的衣服。
“喂——你幹嘛!”
葉青竹嚇了一跳。
陸羽聳聳肩,用無比嫌棄的眼神看著葉青竹,“大姐,你是不是傻啊,我要幫你縫合你肚子上的傷口,不脫你衣服,怎麽幫你縫合?就算我是傳說中的婦科聖手,啊呸,杏林聖手,你也不能這麽強人所難嘛。”
“脫、脫衣服——那……那怎麽行!”
葉青竹小臉緋紅一片。
“有什麽不行?”陸羽撇撇嘴,“哎呀,老夫老妻了,不要害羞嘛,人家又不是沒看過。”
“不行,就是不行!”
葉青竹將頭搖得跟撥浪鼓似。
“哎呀,聽話。”陸羽隻得軟言細語安慰她,“你害羞,我可以理解。不過事急從權嘛。再說了,我真全都看過了。還是你……你主動給我看的。”
“你——姓陸的,你再胡說八道,我就跟你同歸於盡!”
葉青竹怒不可遏,怒氣值顯然已經蓄滿了。
當然,其中大半部分怒氣,恐怕都是因為羞怯轉換過來的。
“哎哎哎,大姐,咱別衝動。那——那肚子上的傷口,咱等會再說,先把其他地上的傷口處理了吧。”陸羽說道。
見葉青竹的態度實在堅定,毫不退讓,他也隻得先退一步,免得真的徹底激怒了這位大姐,到時候真豁出一切跟他同歸於盡,那他找誰哭去?
葉青竹身上的傷,大抵都是外傷,隻要縫合了傷口,止住流血,起碼可以恢複七成戰鬥力。
兩人要想從眼前危如累卵的困局中尋得一線生機,那是必須得要把葉青竹身上的傷勢,都妥善處理了的。
“那……那好吧。”
葉青竹點點頭。
她身上的傷,除了肚子上那一刀最慘烈外,其餘,小腿和胳膊上,都有一條很深的血口。
雖然她已經盡量控製肌肉,不讓傷口流血了,但不縫合的話,一旦進入戰鬥狀態,傷口絕對會再次崩裂,很大限度影響她戰鬥力的。
“唉,女人啊。”
陸羽暗自歎了口氣。
真是個奇怪的生物啊。
明明都已經看過了,還是你主動給小爺我看的,現在再看看,又有什麽大不了的嘛。
再說了,小爺可是在給你療傷。
媽拉個巴子的,知道什麽叫醫者父母心麽。
這小娘皮,思想也太齷齪了吧,不會以為脫了她的衣服,小爺我就會偷看吧?
想我陸羽,大好男兒,七尺昂藏,可能幹得出這麽齟齬的事情麽?
絕對不會。
要看,他會光明正大的看!
接下來,陸羽先是將葉青竹小腿上的褲子剪破了,白花花的****頓時便印入了他的眼簾,弄得正準備縫合傷口的他有點發愣,呼吸也急促了一些。
真白啊。
陸羽心想。
所謂羊脂白玉,大概也就是如此這般了吧。
不過作為一個純粹的、高尚的、脫離了低級趣味的人,陸羽很快就把自己從走偏的那條小道上掰了回來。
壓製住心中旖旎念頭,他開始全神貫注,為葉青竹縫合傷口。
接著就是手臂,大概用了十分鍾,也處理完畢了。
葉青竹看著他忙的滿頭大汗,又是全神貫注模樣,確實沒有偷偷揩油什麽的,心中警惕也就下降了一些。
“喂——”她說道。
“又怎麽啦?”陸羽沒好氣道。
他還在生氣這小娘皮居然把他想得那麽齟齬齷蹉呢。
“你——你幫我把肚子上的傷口也處理了吧,不過,你得答應我,不能偷看不能看的地方!”
葉青竹說,咬著嘴唇,小臉緋紅,如紅雲亂舞。
“問題是,我怎麽知道哪裏是不該看的地方。”陸羽無奈道。
“你——姓陸的,你這不是明知故問麽!”葉青竹憤怒道。
“知之為知之,不知為不知,從小,我媽就教我,做人要誠實,不能不懂裝懂。我就是不知道啊。大姐,你真不能這麽不講道理。”陸羽道,表情無比委屈。
“你——混蛋!”葉青竹銀牙緊咬,秋水般的眸子裏,滿是委屈和憤怒。
“安啦,安啦,我知道啦,不就是胸-部嘛。我不看,你的長這麽大,天知道有沒有下垂呢,肯定沒什麽美感,我才不會偷看。”
陸羽無比嚴肅的說。
然後在心裏補充了一句,“像我這麽清氣如蘭的人,要看,當然得光明正大的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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