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言,我哈哈大笑了起來。
“我說全哥啊!你不是笨蛋嗎?什麽叫出老千?捉到了,那叫出千,沒捉到,那就是贏了,再說了,色盅是你的小弟拿來的,我有那個本事出千嗎?長點腦子好不好?太笨會讓人鄙視的。”
“你……”
“要是不服,以後隨時都可以來戰,但今天,給我滾出這道門,否則我斷你雙手挖你雙眼。”我原本淡然的瞳眸默然淩厲,冰冷全完釋放。
“你這小子……”
“她叫你滾!”武成司冷然的打斷全哥。
全哥張了張嘴,想叫囂,可是眼前的人可不是他能囂張的,所以隻能咬著牙,說了一句‘你給我等著’然後就帶著他的人走了。
“各位,今天因為一些私事,耽擱了大家的時間,為表歉意,我決定了,剩下的商品,一律九折……”
“什麽是九折啊?”一姑娘問道。
聞言,我才想起,這個時代還沒有折扣的說法,所以隻好解釋道:“九折就是說,十兩銀子才能買到的東西,你們隻要付九兩就可以了,那麽,祝各位購物盡興。”
“好!”眾人鼓起了掌聲,不僅是因為剛剛看了一出精彩的賭局,更因為我的打折。
畢竟十兩少一兩,那也是可觀的。
在眾人的掌聲中,我迅速上了樓。
身後,李純琴看了兩眼,然後也悄然的跟上……
就是這裏了。
李純琴站在房門前,伸出手,卻有些猶豫,如果真的是她,他要怎麽辦?
是要緝拿她,還是放她走?
李純琴有些糾結,好半響,他才一聲歎氣,最終還是推開了門,決定弄清楚真相。
打開門,李純琴就看見一道弱小的身子站在窗台邊,他盯著那身影,問道:“你到底是誰?”
那個人緩緩的回頭,看清楚那張臉,李純琴就愣了。
“你是誰?這裏是主人的休息室,不招待客人。”那人說道。
“抱……抱歉,本禦史認錯人了。”李純琴趕緊退了出去,因為裏頭的人根本就不是他所認為的人,而且也不是那個賊人同黨。
這個人雖然身型上相似,也非常瘦小,可是卻比那賊胖了那麽一點點。
然而李純琴卻不知道,當他離開之際,我卻從屏風裏走了出來,然後拿了一兩銀子給那個人,那就人立即拿著銀子高高興興的離開了。
“郡主,還是您聰明,懂得未雨綢繆,知道李禦史不會放過機會,所以您早早就讓冬婷準備了一個與您身型差不多的孩子,看來以後,李禦史也不會再找您麻煩了。”冬婷也從屏風後走了出來。
“趕緊換個房間吧,這裏不安全了”
“為什麽?李禦史不是走了嗎?”冬婷疑惑的道。
“因為他不是笨蛋!”所以我相信,他很快就會發現問題。
這廂,李純琴緩緩的離開,心情卻有些複雜,明明那人不是自己所認為的人,他本該鬆一口氣,可是不知為何,他卻小小的失望了。
剛剛在樓下,那精彩的表演,還有那精彩的賭局,都是如此的令人佩服,如果那個人就是趙顏……
李純琴搖了搖頭:“可惜,不可能……不對!”
李純琴腳步默然停下:“在樓下的時候還叫我李禦史,可是剛剛……”
他問我是誰?
李純琴轉身,然後趕緊往回跑,可是當他再次回到那間房間的時候,那裏已經空無一人。
看著空蕩蕩的房間,李純琴沉默半響,突然,他哈哈大笑了起來:“好你個小狐狸,看來我又被你耍了。”
其實李純琴就知道,不論是那個打造兵器的人,還是賊子的‘同黨’,又或者是剛剛站在樓下的人,其實都是趙顏。
隻是有時候,不確定要比確認來得好,特別是在趙顏被懷疑是盜取黃金的同黨的時候。
這天,剛開張沒多久,蘭溪樓又關上門了,但原因卻不是因為沒生意,而是生意太好了,沒兩下,店裏的東西像是被搶劫了一般,被買光了,所以也隻能提前關門。
“趙主,其實我不明白,我們的粉底膏不是還有存貨嗎?為什麽不趁著勢頭,把東西都賣出去?”銀紅說道。
我微微一笑:“傻丫頭,今天的粉底膏量不在多,得不到才是最好的,咱們要細水長流,就讓那些貴夫人們替我們宣傳宣傳吧!”
“可是您怎麽確定買走的人一定是個貴夫人?”
聞言,我一聲歎氣:“銀紅啊!你知道我為什麽說要價高者得嗎?”
“為什麽?”
“因為隻有貴中之貴,她們才搶得起,你想啊!這些貴夫人平日裏本來就喜歡鬥美鬥豔,鬥才鬥富,要想顯擺自己的身份,當然會想搶下第一批貨,等她們買了好東西,你說,她們會不會在人前炫耀一番?那麽到時候,有了她們做宣傳,咱們還愁沒生意可做嗎?不過今有三個笨蛋出現得有些意外,幫我做了一個活宣傳就是了。”
說到後麵,我慵懶的聳了聳肩,然後又道:“所以多學學吧!不是能賣出去就是好的,還得考慮將來,而且你們沒發現嗎?競標的話,價格可以抬得更高,平日裏一到五兩的東西,我們今天三十盒賣了多少錢啊?”
“將近三千兩白銀。”銀紅立即說道。
“所以說,若照平常五兩一盒來算的話,我們今天起碼要賣五百六十盒左右才有這個數,而且這個數目還包含了成本,買得越多,成本也就越高,可是現在,我們買得少,卻賺得更多,這不是更好嗎?”
“趙主,您真厲害,竟然已經考慮這麽多,要是我,我肯定也跟銀紅一樣,隻顧著眼前。”舒白一臉崇拜的道。
眾人也讚同的點了點頭。
我笑了笑:“行了,今天就到這,我先回去了,你們也好好休息一下,以後恐怕沒有今天這麽清閑了,媽媽,這裏就交給你了,有事你知道怎麽能找到我。”
“好!”
離開了蘭溪樓,我與冬婷悄然的翻過那道牆,神不知鬼不覺的,又回到鎮國公府,可是正當我們剛走進院子的時候,武成司卻出現了。
“趙丫頭!”
我回頭,看著出現在自己院中牆上的武成司,我無奈一歎:“我說,你就那麽喜歡我家那道牆嗎?”
“這個,給你的。”武成司沒有理會我的話,隻是把手裏的東西丟給我。
我優雅的接下,看了眼,然後交給冬婷:“買我的東西送給我?你可真有意思的。”
“你不是更有意思,我們搶破了頭,結果從你手裏買來,又送給你,趙丫頭,要不你把銀子還給我吧!這事我替你保密。”武成司眨了眨眼,頑味的道。
我勾唇輕笑,然後又放平了嘴角:“謝謝二爺的開張賀禮!”
還?
可笑!
進了我口袋的東西,我怎麽可能吐出去。
“你這丫頭!”
武成司無奈的搖頭失笑,說著,他又非常好奇的道:“對了,那個舞台是怎麽回事啊?這樣的燈光,我可從來沒有見過。”
我勾勒著唇角,取笑道:“土包子了吧?”
“什麽土包子。”武成司翻了個白眼:“趕緊說吧!”
我抿嘴輕笑,說道:“其實很簡單,就是利用一些原理而已,比如要往下照的燈,燈罩周圍可以用白色的,這樣可以將燈光反射下來,致於其它,其實都差不多一樣,想要什麽顏色,就用什麽顏色的燈紙。”
就是古代沒電麻煩了一點,還要‘人工服務’,每當燈亮燈滅的時候,還得用人去處理,所以為了那個舞台,我可是花費了不少人力與財力,不過好在,開張大吉,比我想象的還要好。
“原來如此,不過那個全哥,如果他真耍賴,你不會真要砍他手挖他眼吧?”
“你說呢?”我眨巴眨巴著眼,笑嗬嗬的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