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吳老弟此計甚妙!”鄧元覺一拍手掌大笑道,“這個任務就交給我們騎兵團吧,騎兵團已經操練了快兩個月了,還沒個可以練兵的靶子,隻要給我準確的情報,我有信心率領騎兵團奔襲山下任何一處地方!”
林衝、王寅、厲天閏也是起身請戰,
吳用接著說道,“鄧團長的第二團全是騎兵,在山上本就施展不開,不如到時就讓他們下山去,隱匿在山下,當作一支奇兵來用!”
鄭飛點點頭,“好!鄧大哥,現在距離開戰還有一段時間,你們要繼續抓緊時間訓練,尤其是要注重訓練整團長途奔襲的科目,待到開戰時,你們可有大用!”
“沒問題!”鄧元覺等人高興的答應下來,一個個興奮連連,直引得魯智深、晁蓋等人羨慕連連,
鄭飛又問向杜遷,“杜總管,山上糧草如今已經儲備的怎麽樣了?”
杜遷立刻起身道,“大頭領請放心,山上目前已經囤積了可供大軍半年的糧草,並且數目還在增加之中!山下各處的糧草都快被咱們給買光了,如今已經開始從較遠的應天府等地購買糧草。”
鄭飛滿意的點點頭,“很好,不要害怕花錢,大戰來臨之前能買多少就買多少,尤其是山下濟州、鄆州、濮州等地,不隻要多買那裏的糧草,還要給我花大價錢抬高糧價!我倒要看看,沒有糧草他們還怎麽打!”
杜遷笑道,“是!”
鄭飛又問向阮小二,“阮營長,你的水軍營訓練情況如何?”
阮小二起身抱拳道,“回稟大頭領,水軍營一切正常,新造的大小船隻也已下水,有我們水軍營在,八百裏水泊就是咱們說了算!”
鄭飛笑道,“很好,你們要利用這段開戰前的最後時間,著重訓練一批水性好的士兵進行潛水訓練,專門負責在水底下鑿沉敵人的戰船!”
阮小二道,“是!”
接下來,經過吳用等人的連番獻策,梁山泊的作戰對策基本都確定了下來,眾人各得分工,
散會後,鄭飛遣散了眾人,卻唯獨把朱貴留了下來,
“朱貴,信鴿的事怎麽樣了?”
“所有信鴿一切正常,頭一批三十個人都已學會了如何使用信鴿。”
“很好,你立刻把這些人都派出去,派往山下各州縣,嚴密監控官府的動靜,尤其是當地州兵的動向,隻要他們一動,我們就必須很快知道,此事事關整個戰局,萬萬馬虎不得!”
“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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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間飛快,眨眼半個多月就過去了,呼延灼帶著韓滔、彭屺二將也抵達了高唐州,但他剛來就生了一肚子悶氣,
你道為何?原來他們這遠道而來的都到了,高廉的高唐軍竟連糧草都還沒準備好,
兵馬未動糧草先行,這可是一個連隻聽過戲的小孩都懂得道理,難道高廉就不懂嗎?
高廉當然也懂,也不是他沒做準備,而是根本沒有糧草了,而且不隻是高唐州,附近的鄆州、齊州等地都不同程度的出現了糧草緊缺的現象,糧價更是一路飛漲,比幾個月前整整翻了數番,
高廉就納悶了,最近幾年風調雨順的,糧產穩定而充足,怎麽會突然出現這種隻有在災年荒年才會出現的詭異情況呢?
但無論怎樣,眼下必須盡快解決糧草的問題,否則這仗是沒法打了,高廉與呼延灼一商量,一方麵立刻上書朝廷,請求朝廷可以下令開放義倉並調撥糧草,一方麵抓緊時間派人去較遠一些的州縣找糧,並給參與征剿梁山賊寇的濮州、兗州等地送去消息,要他們做好準備,約定在十二月初十共同集結在梁山下,爭取在過年前一鼓作氣剿滅梁山賊寇,好讓大家都能趕回去過年。
又過了十日,朝廷終於有了回信,準許參與圍剿賊寇的諸州縣打開義倉以作軍糧,這下才解了諸地州縣的燃眉之急,
十二月九日前後,參與圍剿梁山賊寇的諸路大軍也都離開了各自駐地,朝著梁山出發了,
與此同時,十幾隻信鴿也先後從各地飛出,飛向了梁山的方向。
當第一支信鴿到達梁山後,僅僅過了半個時辰,鄧元覺和林衝等人便率領騎兵團帶足了五天的口糧後悄悄下了梁山,並迅速在山下失去了蹤跡,
梁山上下也都做好了準備,準備迎接大戰的正式到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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剿匪大軍的集結地點選擇在了鄆城縣外,因為那裏距離梁山不過十幾裏,且有鄆城縣城可存放糧草。
首先到達的是自然是鄆城所在地的濟州州軍,梁山在濟州境內,濟州有義不容辭的責任出力,所以濟州州軍共派出了兩千五百名州兵,是這次諸部中出兵最多的,
接下來到達的是鄆州州軍,鄆州也緊鄰梁山,為了防止賊寇被攻破山寨後逃下山危及鄆州,鄆州需要加強城防,所以隻派出了一千名州軍,
呼延灼與高廉部也很快一起抵達了,接下來兗州、齊州、徐州各部也都先後到了,
諸部將領先是拜見了正副主帥高廉與呼延灼,並在他們的指揮下各自挑選了地方安營紮寨,隻待濮州和博州的人馬一到就可以集結全部大軍,正式於明日兵發梁山泊,
一時間,鄆城縣外聯營結帳,軍旗飄飄,熱鬧非凡,到處都是州兵來回走動,談笑聲,叫罵聲,嗬斥聲不絕於耳,
鄆城縣知縣時文彬站在鄆城縣的城樓上往下看著,卻是眉頭緊皺,一臉的擔憂,他倒不是擔心戰火會燒到這裏來,這裏現在有這麽多州兵,就算給梁山泊八個膽子他也不敢來此,現在隻怕早已得到消息在山上亂成了一團,
他是擔心的這群州兵,鄆城縣突然來了這麽多州兵,而這些州兵又是出了名的難服管教,他們若進了鄆城縣,酒後再鬧出什麽亂子可就壞了,比如打砸個店鋪,調戲個民女啥的,鄆城縣可承受不起一萬多州兵的折騰啊!
時文彬越想越怕,當即決定立刻去求見聯軍主帥,就算出點血本也要求他們盡可能的約束這些州兵,能別進城就盡量別進城的好。
高廉和呼延灼很快就接見了時文彬,時文彬先是送上了見麵禮,鄆城縣是個小縣,也不算太富裕,時文彬的見麵禮自然寒酸了一些,高廉的臉色接著就拉了下來,他以為時文彬是來巴結自己的,因為自己的堂哥是太尉高俅,自己也經常被像鄆城縣這樣的小縣所巴結,眼看時文彬這樣“不懂事”,高廉不疼不癢的客氣了幾句就走了,並給呼延灼使了個眼色,要他替自己打發走這個時文彬,
卻沒想到,呼延灼根本就誤會了他的意思,呼延灼還以為高廉是有事要處理,剛剛那個眼神也是要自己代他做主,所以當他聽時文彬小心翼翼的旁敲側推的說完自己的擔憂時,呼延灼不禁笑了,他治軍向來嚴謹,自然不擔心自己的屬下會去鄆城縣鬧事,不過他也知道別的州軍是個什麽德行,他十分理解這個叫做時文彬的老實巴交的知縣的難處,想想這種維護當地治安的事也算駐軍的分內事,剛剛高廉也“授權”了,他當即道,“時知縣請放心,以後鄆城縣各個城門處都會多出一支我部軍士,有他們看著,除了進城取糧的人外,所有州兵都不準進出鄆城縣,你看如何?”
時文彬自是大喜過望,千恩萬謝的謝了呼延灼,這才放心的返回了城中。
隨後,呼延灼果真接著派人守住了四個城門,不準州兵再進城,
接下來,其餘各部州兵,甚至包括高唐軍的士兵想進城去逛逛,但卻都吃了閉門羹,不過眼看是副帥呼延灼的手下在把守城門,並說是副帥呼延灼的命令,眾人也不敢太造次,隻能罵罵咧咧的返回了駐地,
這件事也很快傳到了高廉的耳朵了,高廉一聽就有些不樂意了,暗道究竟是你呼延灼是主帥還是我高廉是主帥?我同意不準州兵進城了嗎你就派人去守住了城門?!你有沒有把我這個主帥放在眼裏?!
不過不高興歸不高興,高廉一想起堂哥高俅臨走時的囑咐,他也不好跟呼延灼翻臉,以免再引起高俅的不滿,隻好把火壓在了心中,
可他雖沒去找呼延灼,但呼延灼卻來找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