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且說鄭飛意外偷聽得旁桌八卦之事,對方雖未明說事主姓誰名誰,可鄭飛還是猜了出來,
對方嘴裏稱呼的又是李家趙家,又是宰相東京的,
這天下能有這等事的除了那個李家和那個趙家之外還能有誰?
李洛靈竟正在被此地知州家的衙內逼婚?!
李清照竟已被趙明誠……休掉了?!
這……,
這到底是怎麽了?!
李洛靈之事暫且不提,可李清照原本是應該始終與趙明誠在一起的,直到趙明誠死掉!
曆史怎麽改變了?!
鄭飛的心底突然一動,立刻想到了一種可能,
莫非是……莫非因為自己的出現,因為那一次的東京之行而使得李清照與趙明誠的曆史進程發生了偏移?
鄭飛正在思索間,那邊又有話傳來,
“什麽!李家大小姐被趙家公子給休掉了?”
“對!我有個遠房表哥在東京當官,是他親口告訴我的!雖然不知道是什麽原因,可這事絕對沒錯!”
“哦……,怪不得我隻見到那李家兩姐妹回到齊州,並不曾見到他家那位乘龍快婿的影子。聽你這麽一說,我倒是有點想明白了。失去了趙家這個靠山,難怪那林知州敢逼婚李家二小姐!”
“沒錯,就是這麽回事!唉,可憐那李家,曾經是何等的風光,但現在卻是李家大小姐剛剛被休,二小姐就要被逼婚,如今李編修已死,他們姐妹倆無依無靠的,這次看來是在劫難逃了!”
“她們姐妹倆鬥不過那林家,大不了就逃跑唄!”
“跑?哼哼!那李家都被林知州和林衙內派人暗暗圍困了起來,兩個弱女子能往哪裏跑?”
“什麽?!朗朗乾坤光天化日之下他們竟敢如此強搶民女,他們眼裏還有王法嗎!”
“噓,低聲些!林知州可是咱們京東西路轉運使張大人的心腹!在齊州,他林知州就是王法!這等話可別說了,小心隔牆有耳……。”
聲音立刻小了下去,鄭飛也再也聽不到了,
鄭飛轉回頭來,麵色一片陰沉,一抹無法遏製的憤怒閃過眼中!
“鄭師父,過會吃完飯咱們去……,”小嶽飛原本興奮的表情,待一看清鄭飛的樣子後頓時就是一愣,聲音也戛然而止。
魯智深等人聽到小嶽飛的反應也都看向鄭飛,待看清鄭飛的樣子也都是一驚,
隻見鄭飛的臉色已經陰沉到了極點,拳頭緊攥微微抖動著,全身都憋足了勁一般!就像是已經到了無法遏製的爆發的邊緣!
王進和龐萬春二人立刻對視一眼,心中都是大驚!他們二人跟著鄭飛的時間最久,可從未見過鄭飛如此發怒過,便是那晚在破廟中差點把命丟了,鄭飛也自始至終冷靜如常!
王進立刻低聲急問道,“老弟,怎麽了?”
鄭飛為何如此憤怒?
其實鄭飛自己也不知道,
他隻是當聽到李清照與李洛靈兩姐妹被那個什麽林衙內圍困在家中後便瞬間失去理智般的憤怒了!
在他的腦海中也立刻出現了一個令他莫名感到無比心疼的場景---------在一群~奸邪之徒的包圍下,兩個弱女子無助的躲在家中流著淚……。
鄭飛回過神來,長舒了兩口氣努力壓了壓內心的憤怒,對著王進微微搖了搖頭,想了想就對龐萬春和武鬆道,“武鬆,萬春,跟我出去一趟。”
說罷,鄭飛又對王進等人說道,“諸位兄弟在此等我消息,這次在齊州……要有事做!”
魯智深、王進等人雖都滿腹的疑惑,但還是點了點頭,
鄭飛便與武鬆,龐萬春起身快步往樓下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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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齊州中,大明湖畔的李府很是有名,當初李家大小姐嫁給當朝宰相之子趙明誠的事可是當時齊州的一件大事!
鄭飛與武鬆,龐萬春也隻一路稍作打聽便尋到了李府的所在,
鄭飛騎在馬上看著佇立在大明湖邊的一處宅院,心中竟不由自主的開始狂跳了起來!
李清照與李洛靈姐妹倆,此刻就應該在裏麵吧……,
當日東京一別,因為自己的“身不由己”而與她們姐妹失之交臂,本以為天下之大,茫茫人海就將從此天涯永別,卻沒想到還會有可以再見的一天!
而且還是在她們姐妹危難之際……!
鄭飛攥緊了握著韁繩的拳頭,臉色一定,目光之中也是無比的堅定!“我一定會救你們的!”
鄭飛想定,立刻與武鬆,龐萬春一起騎馬故作如常的在李府門前的路上行過,
一邊走,鄭飛一邊裝作欣賞兩邊路景,卻是在暗暗觀瞧起路兩邊的情況,
隻見這條路還算比較繁華,開了不少店鋪,往來的行人也不少,隻是除了正常來往的行人以及擺攤叫賣的小販外,
很明顯的,在李府大門的對麵,還有一群很“奇怪”的人,他們既不趕路也不買賣東西,隻是三三兩兩的聚集在一起或站或坐的嬉皮笑臉著不知聊著什麽,而且還時不時的瞄上一眼緊閉著大門的李府,
鄭飛心頭一動,立刻猜到了這些人的身份,暗道這些人應該就是酒樓裏那些人所說的由林衙內派來看著李清照姐妹的那群人了。
他們的人數竟有十幾個之多,這麽多雙眼睛看著,這麽多人守著,可想而知李家姐妹便是插翅也難逃!
不過眼見如此,鄭飛的心裏反倒是安穩了些,因為他們既然如此,便是表明李家姐妹肯定還好好的待在李府之中,自己來的看來還不算晚!
鄭飛心頭一跳,又暗道如今的當務之急是想辦法進得李府去查探清楚李清照姐妹的情況!隻是看來……從李家的正門進去是不可能了!
鄭飛跟武鬆和龐萬春打了個眼色,三人又調轉馬頭的方向往李府的後麵行去,且看在後麵能不能找到什麽後門混進李府去。
但三人騎馬繞到了李府的後麵把眼望去卻又是一驚!
隻見這李府確實是有個後門,隻是……在後門正對麵的牆邊,竟也坐著幾名與前門那些人一般的漢子,
他們果然把李家的後門也堵上了!
鄭飛不由皺起了眉頭,如今李府是前門被擋,後門被堵,自己怎麽才能進得去李府呢?
鄭飛往邊上一看,眼中頓時一亮,
牆!李家的牆!自己可以翻牆進去!
隻是李家這牆足有丈半,光往裏翻就極不容易,如今又是光天化日的,要翻進去且不被外麵街上的人發現更是難上加難!
鄭飛細細一想,突然想起了一件東西,
鄭飛一笑,立刻對武鬆和龐萬春說道,“武鬆,萬春,你們過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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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賣馬了賣馬了!”
一個極大的聲音突然響起,惹得李家門外這條路上的所有人都朝那看去,
隻見在路上走來了一個牽著馬的年輕小夥子,就是他在那裏高聲喊著賣馬,
且看他手中所牽的馬果然是匹難得的高頭大馬!
不過眾人都未曾多在意,隻因這樣的好馬定然價格極為的昂貴,尋常人誰買得起?
那小夥子眼見沒多少人打理他,立刻舉起手中的韁繩又是一聲高喝,“十文!十文!誰要?錯過這村可就沒這店啦!”
什麽?!
整條路頓時一靜!
十文?這樣的好馬居然隻要十文?!
這怎麽可能?!
這人不是個傻子吧?
那小夥子又高聲道,“大家沒聽錯,就是隻要十文啦十文啦!想要的快來搶,搶晚了別後悔!”
頓時!滿街的人都朝那小夥子跑去,
十文錢就能買匹馬,無論如何都得過去問問清楚!萬一是真的,自己搶到不就賺了大便宜了!
隻見除了街上的路人以及小販們,那些守在李家門前的人中也立刻有幾個人忍不住走了過去,便是沒走過去的那幾個,也都一臉好奇的直往那裏瞧。
眾人圍住那小夥子,一人立刻道,“喂!你說你這馬賣十文?”
小夥子似是一愣,“十文?你們當我傻啊,這樣的好馬怎麽可能賣十文!便是一百文一千文一萬文我都還嫌少呢!”
人群頓時一陣喧嘩,各個臉上都是一臉被耍弄的惱怒!
立刻有人氣惱道,“你剛剛明明就是喊得十文,大家夥可都聽到了!大家說是吧!”
“對!”
“你就是喊得十文!”
“我們可都聽到了,你別想耍賴!”
“對對!你剛才就是舉手喊得賣十文!”
小夥子急忙道,“我是說得十文,可沒說是這馬要賣十文,我說得是……,”
小夥子一揚手中的韁繩,“我說得是這韁繩要賣十文,這馬怎麽可能賣十文?!”
眾人細細一想……似乎,這人的確是舉著韁繩說要賣十文的……,
唉!天底下果真沒有掉餡餅的事!
眾人都歎了口氣,頓感索然無味,正欲轉身各自散去,
突然,人群中蹦出來一條大漢,生得八尺有餘,虎背熊腰,
隻見他伸手一指那小夥子怒喝道,“大家別走!這小子分明就是在耍大家!見大家上當了他又改的口!”
小夥子打量一眼這大漢,不服氣的說道,“你這人真是!我明明說得清楚,是你貪心才誤會了我的意思。”
大漢麵色一沉,“你說誰貪心?”
小夥子的體型雖比這大漢弱了許多,可倒也硬氣,“我就是說你,怎麽地,光天化日之下你還要強買強賣不成?貪心鬼!”
大漢一指小夥子怒喝道,“我便不買,也要教訓你一頓!”
說罷,大漢便一把抱住小夥子撲倒在地上,二人便扭打在了一起!
眼見有人打架,剛剛正準備散去的眾路人都趕忙又“興高采烈”的圍攏上來看熱鬧,
而那守在李府門前的最後幾人也都忍耐不住好奇心走了過去。
就在此時,誰也沒注意到,
一個人騎著馬悄悄來到李府邊上的府牆之下,
他左右快速一看無人注意到他,便立刻雙腿一收蹲在馬背上,猛一用力便自馬背上猛地往上竄起一把便抓住了府牆的上邊,他又一用力,人便應聲翻進了李府的裏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