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臭不要臉。”陸羽白了她一眼,“當然不幹。咱倆兒沒那麽熟好吧。”
葉青嵐惡狠狠看著陸羽,隻是因為身體虛弱,哪裏還有丁點殺氣,反而顯得可憐兮兮。
“針灸加按摩。這裏沒有藥,隻能這麽著。”陸羽解釋道。
“這……”
“你放心吧,醫者父母心,不該摸的我絕對不摸,不該碰的我也絕對不碰,不該想的我也絕對不想。”陸羽無奈道。
葉青嵐還是搖搖頭。
骨子裏,她是個很傳統的女孩子,雲英未嫁,怎麽可能在一個年輕異性麵前暴露自己的身體。
“別鬧,這麽燒下去你會嗝屁的。明天還得去救你姐姐。”
葉青嵐咬著嘴唇,輕輕嗯了一聲。
山洞裏沒有點火,隻有微弱星月光華透過石縫罅隙傾灑進來,葉青嵐閉上了眼睛,細長睫毛微微顫抖著,散發著楚楚氣息。
陸羽深呼吸,一隻手握住了她武士服的衣帶,手一抖,將整條衣帶都抽了出來,小心放好。另一隻手從她的脖頸往下順勢一抓將外衣褪盡。
頓時,大片大片肌膚暴露出來。映襯著月華,如一場紛揚的、淒美的雪。
優美的鎖骨,滑嫩的皮膚。
腰肢極為纖細,怕是隻堪盈盈一握。
然後就是bra包裹的胸前偉岸……陸羽看了一眼就不敢再看,媽拉個巴子,真他娘的挺,這婆娘看著不顯山不露水,起碼都有e吧。
收斂心神,陸羽正色道:“先給你針灸,把你體內寒毒逼出來,會有些難受,你要是不舒服,可以喊出來。”
葉青嵐沒有說話。
打定主意,疼死也不會喊出來,那得多丟人。
光線實在太昏暗,陸羽醫術再好,認穴再準,也得用手撫摸才能認準穴位了,總共紮了八針下去,都在肺脈上,譬如風池穴肺俞穴之類,但是認穴都花了得有半個小時。
說是不該摸的不摸,不過講道理的話,是基本上把不該摸的全都摸了。
葉青嵐發燒狀態下,身體其實特別敏感,哪裏受得了,被摸得心如亂麻、麵紅心跳,雙腿扭曲糾纏著,渾身不自在。
紮完銀針後,陸羽開始用自己體內的先天內勁幫她調理氣血,葉青嵐隻覺得體內泛著一浪一浪的灼熱,更是難受無比,憋的臉頰愈發漲紅,眼眸裏暈著兩汪泉水。
“嗯——”
葉青嵐忍不住一聲嚶嚀。
自己都嚇了一跳,自己的聲音……怎麽像是一隻發-情的小貓。
陸羽被她這叫聲搞得忍不住打了個寒顫。
講道理,這尼瑪誘人犯罪啊。
好在他是個有崇高道德準則的人,強迫自己別想歪,知道現在是關鍵時刻,不能心慈手軟,加大了按摩力道。
風寒入體要治療其實很簡單,讓病人發汗就好。
在他帶著灼熱力道的按摩手法下,葉青嵐身體很快就出了一層細密汗珠,額頭秀發都被浸濕,臉頰紅的已經好像熟透的蘋果,劇烈喘息回蕩在山洞裏,伴著間或交加的呻吟悶哼。
“大姐,療傷呢,你能不能別叫!”
陸羽忍不住了,被她叫的心煩氣亂。
“我……我難受!你混蛋!”
葉青嵐那個羞得氣得,殺了陸羽的心思都有了。
是她想叫的麽?那根本就忍不住好吧。
“我怎麽就混蛋了。我是在救你,免費的。你丫不感謝我就算了,還發出一些奇怪的聲音來幹擾我……”陸羽無奈道。
“那……那怎麽辦?”
“額,這個,要你不發聲估計不可能,要不念首詩吧,有點營養,估計我就不會被你幹擾了。”
“念……念詩?”
“鵝鵝鵝會不會……”
葉青嵐點點頭。
“還有十分鍾就好。”
陸羽深呼吸,繼續按摩。
“鵝鵝鵝,嗯——啊!”
“有沒有文化,下一句怎麽就是嗯啊了!”
“曲項向天歌,唔唔——好癢!好痛!”
“忒不學無術了,下一句是白毛浮綠水,不是好癢,也不是好痛……”
陸羽故意逗她,葉青嵐哭笑不得,注意力倒是被吸引了一部分,沒有那麽集中,倒是叫的不那麽大聲了。
終於——在兩人都是無比煎熬中,陸羽幫葉青嵐按完了,她劇烈喘著粗氣,平躺在茅草上,身體乏力,連跟手指都不想動,但已經沒有那種忽冷忽熱很難受的感覺。
陸羽將她扶起,幫她把衣服穿上。
葉青嵐緩了好一會兒,跟陸羽說道:“謝謝你了。”
“少來。一根繩上的螞蚱,說這些幹嘛。你肚子餓不餓,我下麵給你吃——呸,是找點果子給你吃。”陸羽壞笑道。
葉青嵐白了他一眼,輕輕點了點頭。
陸羽起身,拿來幾個武媚娘采回來的可以食用的果子,係趕緊了,遞了一個給葉青嵐。
本來是應該吃點肉食的,不過現在不敢生火,總不能吃生的吧,要是有寄生蟲,得了瘧疾之類,那就是作大死了。
兩人依偎著,吃了些東西,葉青嵐突然問道:“喂,陸羽,我能不能問你個問題?”
“我猜猜,你是想問我跟你姐姐是什麽關係?”陸羽反問道。
葉青嵐嗯了一聲,想了想,又說道:“其實跟你這人說話特沒勁。”
“為啥?”
“太聰明。”
“明明是你太笨好吧……”陸羽白了她一眼,“葉二小姐,其實我跟你姐姐的關係,不是你想的那樣。青竹對我很好,好的不得了那種好。但你覺得她是真的喜歡我麽?”
“難道不是?”
“不知道。”陸羽搖搖頭,“青竹對二師兄的情感很微妙,或許連她自己都看不明白自己的本心。她對我好,到底是單純想對我好,還是移情作用,將我當成了二師兄?”
葉青嵐白了陸羽一眼,沒好氣道:“狗犢子,你說這種話很沒有良心好吧。”
陸羽苦笑道:“不是良心不良心的問題。我也沒吃二師兄的醋。隻是單純的不想當誰的替代品,當然我也沒有資格去怪青竹咯,事實上我認識的女人,要說欠賬,欠的最多就是青竹,硬算起來,起碼十幾條命了,怎麽還喲。可不是一句以身相許能囫圇過去的吧。隻是恩情是恩情,感情是感情,不能混為一談的。”
“陸羽,原來你也有不自信的時候喲。”葉青嵐淺笑道。
“怎麽說?”
“你覺得自己比不過李鳳年唄。你認為姐姐對你好是把你當成了李鳳年,你這個樣子,不就是自卑。”葉青嵐正色道。
陸羽陷入了沉默。
自卑麽?
狗屁。二師兄是很牛,可他陸羽憑什麽要自卑呢?
從一開始,他就不想做李鳳年第二,而隻想做陸長青第一。
“算了,扯這些也沒意思。好好休息吧,明天去救你姐姐。”陸羽歎聲道。
葉青嵐嗯了一聲。
兩人相距半米,各自睡覺。
黑暗中,葉青嵐突然說道:“喂,我們會不會死在這裏?”
“你很怕死麽?”
“怕。”葉青嵐老老實實點點頭。
“我也怕。”陸羽笑了笑,“不過真要死,我會死在你前麵。”
葉青嵐沉默了一陣,然後翻身,抱住了陸羽,兩條腿搭在他身上。
“喂,你幹嘛……”陸羽身體一僵。
“本小姐長這麽大還沒抱著男人睡過覺,萬一真死了多委屈,便宜你咯。”葉青嵐說。
“不過——”她強調,“隻準我抱你,不準你抱我。”
“我-他-媽拒絕。你大爺,拿小爺當暖寶寶使呢。”陸羽委屈了。
“拒絕無效。”
葉青嵐淺笑,頭枕在他的胸膛,閉上眼睛,很快就發出均勻呼吸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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