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後再送你一句話,不是父親轉達你的,而是我的意思。”
陳皇妃盯著陸羽,“你是天機宮當代行走、關門弟子,你的一舉一動,任何行為,都代表著一個千年大派的聲譽和榮耀。”
“明天的擂台戰,你要是輸給了一個日本人,那我們天機宮千年聲譽都要被釘在恥辱柱上,到時候,即便你僥幸活了下來,我陳皇妃都會要了你的命。”
“陸羽,路都是一步一步走出來的,你現在層次太低,就不要好高騖遠。李誇父還不是你的對手,你不配。現在你的對手,是柳生圭吾。”
陸羽點點頭,淡聲道:“明天我若輸了,我又有何臉麵活下去?憑什麽做路神通的孫子、陳道藏的弟子、陳青帝的師弟?”
陳皇妃轉身就走。
一個小時後,高長恭出了手術室,人還在麻醉狀態,沒醒,但命還是保住了。
李誇父其實不是什麽大惡人,下手保持著分寸,沒有要高長恭的命。
甚至高長恭的傷看著很重,卻沒有損害根本修為,隻是身體要痊愈,恢複狀態,起碼需要半年。
唐萌萌留了下來,幫著照顧高長恭。
王玄策趕往酒吧,暫時負責一切事務。
陸羽直接去找葉青竹。
一個難題擺在麵前。
明天就是擂台戰,他們這一方,少了一個人,怎麽打?
對麵最強之人就是江東之虎孫病虎,原本是高長恭對上他勝負在五五開,現在沒了高長恭,誰能抗下孫病虎?
葉青竹沒有把握,陸羽更沒。
“高長恭的修為不說高我一線,但我肯定勝不了他,是誰下的手?”葉青竹皺眉問道。
“是我義兄李誇父。”陸羽歎了口氣,將今天發生的事情跟葉青竹說了。
葉青竹聽了,眉頭皺的愈發嚴重。
“陸羽,那你呢,有沒有事情?”她連忙問道。
大戰在即,陸羽自信心受到這麽大打擊,明日一戰,形式愈發不妙。
“放心吧,我沒那麽脆弱,李誇父對我的打擊,隻會成為我的動力。”
陸羽歎聲道,“就是我們這一方少了一人,怎麽看勝算都渺茫。若就是我們兩人出戰,趙長生肯定會派孫病虎跟你打。”
“孫病虎就孫病虎,我葉青竹又怎麽會臨戰退縮?”葉青竹冷聲道。
陸羽解釋道:“大姐,你還是沒有看明白,廢掉高長恭,多半就是趙長生使的力。我們要是就這麽去,那就被他牽著鼻子走,失去主動權了,依我看,無論怎麽著,咱還是得再找一個人。田忌賽馬的套路懂不懂?孫病虎再厲害也隻有一個人,咱們找個人輸給他就好了,你保證贏下孫文豹,我保證贏下柳生圭吾,那贏的人不還是我們?”
“問題是找誰?”葉青竹皺著眉頭,“這個人,即便打不過孫病虎,也不能差距太大,要不這個人肯定會死在擂台上,那誰會願意?”
“人選已經有了,且我真把她請動了,就是怕大姐你不願意。”陸羽按了按眉心。
“你……你是說青嵐?”葉青竹恍然道。
“姐姐,我們又見麵了。”
一個清冷聲音響起,房門被推開,葉二小姐出現在葉青竹麵前。
從高長恭出事開始,陸羽就知道他必須得再去找個人臨時頂替高長恭出戰,想遍了他認識的所有人,除了葉青嵐,沒有第二個人選。
當然要請葉青嵐也不是那麽容易的。
陸羽付出了許多。
隻要這一戰葉青嵐答應幫忙,地下全場原本屬於他的股份,陸羽全數送給葉青嵐。
這意味著每年好幾千萬收入沒了。
不過這也是沒有辦法的事情,贏了趙長生,這點損失真不算什麽。
當然葉青嵐願意來,除了利益之外,還因為一件事情。
整個雪狼傭兵團,全數死在了陸羽手上,葉青嵐得記這份人情。
葉青嵐來了,唯一矛盾,就是怕葉青竹不樂意。
別葉家大小姐跟二小姐自己就掐了起來,那明天還打個屁。
現在陸羽極為緊張。
生怕這兩位姑奶奶一言不合就大打出手。
“陸羽,你先出去,我跟青嵐聊了聊。”葉青竹冷聲道。
“這……”
陸羽肯定不敢走。
“出去。”葉青竹冷聲道。
陸羽無奈,隻得出了房間。
門外偷聽一陣,沒有大打出手,暗自舒了口氣。
“陸羽,你要再偷聽,我把耳朵給你割了。”房間內傳來葉青竹冰冷聲音。
陸羽嚇得脖子一縮,隻得出了宅子,一個人在偌大一個花園閑逛。心裏祈禱這兩位大姐別打起來。
正在此時,陸羽接到了一個電話,江依依的。
“長青,有個人要見你。能不能來一趟?”
“誰?”陸羽眉頭微蹙。
他現在還真有些脫不開身。
“我幹爹,魏八爺。”江依依答道。
陸羽悚然一驚。
思忖片刻,答道:“行,告訴我地址,我立馬到。”
“我馬上發給你。”江依依掛斷電話,看著眼前這個氣度卓然的中年人,說道:“幹爹,他答應了。”
中年人,也就是魏文長點了點頭,笑道:“長青這孩子膽色倒是不錯,知道我找他,竟是敢來。”
江依依苦笑,“幹爹……小北的事情……”
“我知道,此事不怪長青。子不教父之過。小北性格變得這麽刁戾跋扈,我這做父親的要擔一多半責任,他今天不死在長青手裏,以後也會死在別人手裏。”
魏文長歎了口氣,繼續說道:“隻不過生為人父,殺子之仇也不能不報。” c≡c≡
江依依頓時緊張起來。
魏文長笑道:“閨女兒,你放心,我魏文長要替自己親兒子報仇,也不是現在。你幹爹此生,傲上不欺下,又怎會現在就對長青一個小輩下手?”
聽自己幹爹這麽一說,江依依頓時舒了口氣。
江海黑-道流行一句話,萬金難買八爺諾。
魏八爺說過的話,從來沒有不算數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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