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鄭飛對著朱武一笑,“朱兄的意思我知道,我之所以欲奪梁山,卻並不隻是看中了它能做什麽,而是在梁山上有我必須得到的一些東西。”
朱武沉默片刻道,“既然如此,咱們不如現在就帶著兄弟們一起去,直接奪了那梁山不就是了!憑著咱們現在這些人馬,奪那梁山還不是易如反掌!哪用的著主人獨自去?”
鄭飛搖了搖頭,暗道朱武又怎能知他心中所想,
第一,梁山的一係列發展都是環環相扣的,哪怕是那王倫都必須死的恰到好處,宋江也必須活得好好的,否則,必將影響到眾好漢走上梁山的步伐。
第二,鄭飛對能否從宋江手中搶走梁山還未可知,現在把岐山的力量帶去梁山,萬一自己失敗了,說不定就將便宜了宋江!
第三,岐山發展成現在這個樣子的確有些出乎鄭飛的意料,卻也給了鄭飛一個新的機會。岐山的存在不但可以成為未來搶奪梁山控製權時的一張隱藏在最後的王牌,更是可以作為釘進未來方臘起事後敵人心髒的一枚釘子!甚至……在此期間能否借機取代方臘也未可知!
鄭飛回道,“梁山我必奪之,但卻不是現在,至於為什麽,我現在還不能告訴你……,”
不待朱武回話,鄭飛看著朱武正色繼續道,“朱兄,我最相信的人就是你,所以我才敢把岐山交到你的手上,但我現在必須下山去做一些更重要的事。我隻問你,你值得我信任嗎?”
鄭飛看著朱武,目光之中盡是誠懇,
朱武渾身一震,雖依舊滿心疑惑,但終於一聲低歎朝著鄭飛抱拳道,“朱武明白了,請主人放心,岐山在,朱武在。岐山陷,朱武亡!”
鄭飛終於放下心來,突然又道,“除了這件事外,你還要特別注意一件事,並且這件事隻可以記在你的心裏,絕不能被第三個人知道!”
朱武一愣,突然發覺鄭飛的眼神變了,變得充滿了殺意,直看得朱武心頭猛地一顫!趕緊道,“主人請講!”
隻聽鄭飛冷冷的說道,
“日後你若是聽到甚至見到一個人,你要特別的注意他!提防他!這是個很有野心的人,必要的話,你可以不顧後果、毫不猶豫的直接殺死他!”
朱武一驚,“誰?”
鄭飛一字一句沉聲道,“方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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岐山聚義堂,
眾頭領經過一整天的操練都已是一臉的疲憊,但還是紛紛打起十二分的精神目不轉睛的看著鄭飛,生怕漏過鄭飛的任何一點的指示,
因為除了對鄭飛發自肺腑的尊敬和敬畏,還因為鄭飛每一次召開聚義堂議事都有重要的事情要宣布,
終於,鄭飛看了看眾人道,“這麽著急的把諸位兄弟找來,是因為有一件事要告訴大家。我要和三頭領下山去辦一些事,並且要去很久。從明日起,岐山大小事務交由二頭領和軍師負責。”
眾人聞言頓時一驚!萬沒想到會突然聽到這個消息!
鄧元覺立刻起身叫道,“兄弟你也太不夠意思了,帶著王老弟卻不帶我,不行,你去哪裏我也要去!”
王寅也急道,“小弟也要一起去!”
龐萬春更是急道,“這幾個月我與主人形影不離,我非跟著不可!”
厲天閏等人也是隨聲附和。
鄭飛示意眾人安靜下來歎道,“我要去辦一件很重要的事,此事一時半刻也說不清楚,諸位兄弟的好意我心領了,隻是我能走,諸位卻不能走,否則咱們岐山不就散了嗎?”
鄧元覺卻大腦袋一晃嚷道,“不行!和尚我在山上可快憋死了,你去就要帶著和尚我,否則,你也不準去。”鄧元覺無賴的說道,
鄭飛苦笑一聲,“哥哥若去,隻留軍師一人,我隻怕……,”
鄧元覺一看有戲,連忙道,“兄弟是怕朱老弟不能服眾?哼!待和尚和鄭老弟走了,我看哪個敢不聽朱老弟的話!”說罷虎目一瞪掃視了一眼堂內眾人!
眾人麵色皆是微微一變,低頭不敢言語。
鄭飛見狀心中便是一喜,鄧元覺功夫高強,鄭飛又何嚐不想帶著他出去闖蕩,但朱武畢竟還沒有立威,鄭飛真怕自己一走朱武便會控製不住眾人,留下鄧元覺也是為了幫一幫朱武。如今鄧元覺表了態支持朱武,想那王寅等人日後斷不敢再為難朱武。
鄭飛對著鄧元覺一笑,“哥哥既然如此願去……小弟也是求之不得!”
鄧元覺哈哈一笑,終於滿足的坐回了座椅。
鄭飛又看了看龐萬春,猶豫了一下道,“萬春,我不是不想帶你,隻是……,”
卻聽朱武接口道,“大頭領,就讓七頭領跟著你去吧!”
鄭飛看向朱武,便見朱武自信的朝著自己輕輕點了點頭,
鄭飛心中一動,知道朱武已有把握獨自掌管岐山而不再需要龐萬春的相助,便點點頭道,“好吧,萬春也跟我去吧。”
龐萬春頓時一喜,感激的朝著朱武抱拳一笑。
鄭飛這才轉過頭來看著堂下眾人正色道,“臨走之前,我有幾件事要宣布。諸位兄弟聽好了!”
眾人齊齊看向鄭飛,
“一,日後山寨一切大小事務皆由軍師朱武全權負責,朱武之令亦為我與二頭領之令,若有違者,嚴懲不怠!”
“二,諸位兄弟要以岐山為本,廣納天下好漢和窮苦百姓來投,無論是誰,隻要願意遵守咱們岐山的寨規,隻要不是臭名遠揚的奸邪之輩便都可納之!”
“三,軍紀絕不可鬆,有敢違者便要處罰。如今咱們岐山上無論是糧草還是軍餉都無比的充裕,諸位兄弟隻管勤加操練,不可再下山擾民!”
“四,無論何時,也無論入夥的是,更無論有了多少人,嚴加操練之事絕不可有絲毫的放下和懈怠!”
鄭飛看了一眼眾人,“諸位兄弟都聽明白了嗎?”
朱武率先起身道,“請大頭領放心!”
眾人也跟著起身道,“請大頭領放心!”
鄭飛滿意的點點頭,起身朝著眾人抱拳道,“如此便好,岐山就有勞諸位兄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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幾日後,
岐山之下,四名騎著馬的大漢正一起向北走著,
仔細一看,這幾人竟是一個十分奇怪的組合,
行在最中間的是一名身穿行者服,頭戴戒箍的行者,腰間挎著一把戒刀。
在他的左邊是一個頭戴鬥笠的大漢,武器卻是一把寒鐵禪杖,
右邊則是兩名勁裝漢子,一人身背一條鐵棍,一臉的冷酷,臉上還有一道深可見骨的刀疤!
另一人是個身挎一把大弓,模樣俊朗英氣的年輕人。
隻聽那頭戴鬥笠的大漢哈哈笑道,“和尚我總算……,”
卻還未等他說完,那行者已笑道,“哥哥,你怎又忘了?”
“哦對!”大漢猛地反應過來,卻是摘下鬥笠依舊用習慣性的動作摸了摸光禿禿的腦袋道,“我現在可不是和尚了,唉!”語氣中竟是滿滿的失落,就像是當不成和尚是一件多麽傷心的事情一樣。
另外三人見狀都是微微一笑。
隻聽那背著弓的年輕人說道,“這世間之事真是好巧,智深哥哥犯了命案出家為僧,元覺哥哥同樣犯了命案卻還了俗,兩位哥哥還都是主人的生死之交!若不是知道元覺哥哥從未去過渭州,我還以為兩位哥哥是親兄弟呢。”
“哦?”鄧元覺奇道,“智深?此人是誰?”
鄭飛一笑便將魯智深的事娓娓道來,直聽得鄧元覺兩眼冒光的大笑道,“世間竟也有如此與和尚我一般豪爽的漢子,日後有緣定要見他一見!”
鄭飛點點頭道,“哥哥放心,小弟早有此意!此去東京見過一人後我便帶哥哥去五台山找智深哥哥。”
說罷,鄭飛回過頭來,嘴角突然出現了一絲奇怪的微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