隆本圭佑沒有死。
但他體內經脈都被陸羽震碎了,這一輩子不可能再動武。
這還是最後陸羽留了手,要不然,他內髒都能被直接打碎。
陸羽不弑殺,但心裏也沒有婦人之仁。
留了隆本圭佑一條命,隻是他下意識覺著,這家夥其實也是個可憐人,一定是有不得已的難處,才來跟自己打生死擂。
倒是沒有什麽其他情緒,強者才有資格去悲憫弱者,而他還遠遠不夠強,並沒有資格去同情別人。
方才在擂台上,他要是有絲毫留手的心思,死的人就會是他。
“怎麽可能!”
池田俊滿臉頹喪,跌坐在椅子上。
隆本圭佑,居然輸了。
他直接就要輸一個億,這對於他來說,都不是一個小數目,肯定要麵臨父親的責罰,甚至組織的懲罰。
“怎麽不可能?那小子一直在隱藏實力,你沒有看出來罷了。誰叫你笨得可以?”葉青嵐嗤笑道。
“你——”
池田俊咬著牙,銀狐是越南華人幫的一個首領,他不敢動,輸了也不敢不認賬,隻得付了賬。
陸羽翻身下台,走到池田俊麵前,吐出四個字:“謝謝老板。”
然後從葉青嵐手裏接過了五千萬的支票。
加上前麵賺的兩千多萬,這次在河內,賺了差不多八千萬,算超額完成任務。
池田俊徹底抓狂。
銀狐賺他的錢也就罷了,這小子在越南絲毫根基也沒有,竟然還敢挑釁他,他已經下定決心,不會讓這小子活著離開河內。
他的兩個下屬,把隆本圭佑扶了下來。
“池田君,隆本君傷得很重,還是馬上送醫院吧。”一個人說道。
“八嘎,沒用的廢物,他經脈都被打碎了,留著還有什麽用?”池田俊眼神一冷,掏出手槍,砰砰砰——或許是為了發泄憤怒,瘋狂地將子彈傾瀉進隆本圭佑體內。
“你——池田俊,你他媽幹什麽?”
陸羽完全沒有反應過來,隆本圭佑就已經死了。
“老子殺自己的狗,關你屁事。”池田俊冷笑。
陸羽抿著嘴唇,沒有再多說什麽,轉身就走,鬼臉連忙跟上。
他隻是有些可悲。
一個真正的武者,沒有死在擂台上,卻是死在了一個卑鄙的太-子-黨手裏。
……
鬼臉的汽修廠。
鬼臉嘿嘿笑道:“孤狼,你小子真厲害,繼續跟著我幹,我會把你培養成越南第一拳手、甚至東南亞第一拳手。”
陸羽淡聲道:“不好意思,我今天就得走了,越南這個地方太小了,留不下我。”
“真的要走?”鬼臉疑惑道。
陸羽點點頭。
跟趙磊遞了個眼神,趙磊將背上的黑包解下來。
“鬼臉,這次我賺了五千萬,按照約定,我給你750萬,大家好聚好散吧。”
陸羽說著,帶著趙磊就要走。
還沒走到門口,卻被堵住。
幾個抱著衝鋒槍的大漢出現在門口。
“孤狼,你還想走哪兒去?把你賺的錢全部留下,老子還可以放你一條生路。”鬼臉陰沉沉地說道。
陸羽回過頭來,看著鬼臉。
“鬼臉,你確定?”
“小子,少他媽廢話,你再他媽能打也隻有兩個人,老子這麽多把槍還留不下你?”鬼臉冷笑著,掏出一把沙漠之鷹,瞄著陸羽腦袋。
陸羽眯著眼睛,歎了口氣。
砰——
槍響。
開槍的不是鬼臉。
他中槍了。
子彈不知道從哪裏來的,是狙擊槍的子彈,沒有打他的要害,打在了他的手臂上,整條手臂都齊整斷掉。
他捂著自己的手臂,在地上翻滾著。
砰砰砰——
又是幾聲槍響,幾個拿槍瞄著陸羽的大漢就沒有鬼臉那麽好運,直接被爆頭,死相淒慘,偌大一個汽修廠,瞬間變成人間煉獄。
陸羽踩著鬼臉的腦袋,淡聲道:“本來大家相安無事多好?我也沒有不守規矩。你怎麽就想不明白呢,老子敢來打拳,又怎麽可能是一個人來的?”
“大、大哥……饒、饒命!”鬼臉臉色慘白。
“憑什麽?”陸羽反問,拔出了百子切。
“饒、饒命啊。孤狼大哥,我有眼不識泰山,我不想死啊。”鬼臉哀嚎著。
陸羽冷聲道:“不想死也行,這麽著吧,你想搶我,那我也得搶槍你,這才叫公平,說吧,你打算拿多少錢買自己的命?”
五分鍾後。
陸羽和趙磊看著眼前的保險櫃,都有些震撼。
這家夥,這幾年幹了多少黑吃黑的買賣啊,裏麵單是美金就有七八百萬,還有珠寶黃金若幹,算起來起碼有五千萬吧。
趙磊也不客氣,找了兩個黑包,全給裝了。
“頭兒,打拳哪有搶劫來得快,幹脆咱再去搶兩回得了。”趙磊哈哈大笑。
陸羽踢了他一腳,沒好氣道:“媽拉個巴子,注意形象,人民子弟兵喲。”
“小子,自己叫救護車吧。”趙磊被陸羽踢了一腳,不敢踢回去,隻得狠狠踹了鬼臉一腳。
兩人直接出門,張龍和張虎兩兄弟早在門外等著,開著一輛吉普車,等陸羽兩人上車,開車便走。
這是打算直接出境,早就聯係了昆明軍區的人,有個連隊在邊境線等著,隻要到了邊境線,就算安全。
走在路上,陸羽收到了葉青嵐的短信。
“追殺你的人已經在路上了,你隻要把池田俊帶去的高手全解決了,拳場百分之五的股份就是你的。”
陸羽沒有回短信,眯著眼睛,問道:“都準備好了麽?”
開車的張龍點點頭,“頭兒,放心吧,打伏擊,我們都是行家,有‘蘭花’的狙擊槍,這群日本狗保管是有來無回。”
……
一輛吉普車,拉著陸羽等四人往邊境線開,開了大概兩個小時,到了一處旁邊是叢林的開闊地帶,張龍就停車了。
道路中間,同樣有幾輛車,將路給堵住。
池田俊為首,幾十個日本人,或拿著槍、或拿著武士刀,嚴陣以待。
陸羽直接下車,背著牛角弓,站到距離池田俊約莫二十米處,淡聲道:“池田俊,你這是在幹什麽?舍不得小爺,叫了這麽多人來這裏給我開歡送會?”
池田俊冷笑:“小子,你膽色倒是不錯,被老子這麽多人圍著,還笑得出來。”
“為什麽笑不出來。你以為吃定我了?”陸羽淡聲道。
池田俊冷笑道:“愚蠢的支那豬,難道不是麽?”
“吃不吃得下我再說,池田俊,你帶了這麽多人來,基本上是山口組在越南所有的高手了吧。”陸羽問道。
“跟你有什麽關係?山口組的能量不是你能夠想象的,這裏的人,大概有七成高手吧,也足夠讓你死無葬身之地。”
池田俊悶哼一聲,“哼,連我的錢都敢贏,你他媽真是活膩歪了。”
陸羽按了按眉心,“中文倒是學的不錯,有個成語不知道你學過沒有,叫螳螂捕蟬,黃雀在後。”
池田俊笑道:“你的意思是,你是那隻螳螂,我是黃雀?”
陸羽笑道:“很遺憾不是,你是那隻螳螂,銀狐才是那隻黃雀。智商堪憂的家夥,你信不信現在銀狐已經把你的人殺的差不多了,正在逼你的那個傀儡簽轉讓合同?”
“這——”池田俊臉色一變。
這才反應過來,自己是中計了,很簡單的調虎離山之計,可是他還是上當了。
“八嘎!”他破口大罵。
“少主,怎麽辦?”他有個屬下問道。
“小子,算你好運,立刻回去,拳場不能丟!”
池田俊咆哮道。
他腦子再不好使,還是分得清輕重緩急的。
殺了陸羽,頂多挽回幾千萬的損失,丟了地下拳場,就意味著組織每年少了幾個億的進款。
即便他在山口組地位尊崇,也兜不住這麽大的錯誤,連他父親都有可能被他連累,受到彈劾。
“想走?”陸羽眯著眼睛,“你問過我的意見沒有?”
陸羽擺擺手。
砰砰砰——
清脆的槍聲響起,回蕩於山林之間。
“八嘎,有狙擊手!”
不知道大叫一聲,池田俊等人頓時臥倒,卻發現狙擊手打得不是人,而是他們車子的輪胎和油箱,頃刻之間,他們開來的四輛吉普車就陷入了火海之中。
張龍張虎兄弟抱著衝鋒槍,從兩翼開始壓製,陸羽小腿繃緊,已經化作離弦之箭,撲向池田俊等人,一個家夥掏槍射擊,陸羽比他射的更快,一枚羽箭從他眼珠穿過,直接把他釘死在了地上——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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