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韓滔,東京人氏,官至陳州團練使,武器是棗木槊,人稱「百勝將」,參加朝廷清剿梁山泊的戰役時被劉唐等人捉住,降服於梁山。
這韓滔在梁山上的表現還是比較出眾的,先是隨呼延灼一起以連環馬戰術大勝梁山軍隊,後又曾於北京一役放箭射傷敵軍先鋒索超,又於東昌府大戰沒羽箭張清。
順帶一提,無論是降服梁山前還是降服梁山後,始終作為呼延灼副將的韓滔,他的武器便是棗木槊,很有可能就是來自北宋開國名將呼延讚(呼延灼祖先)常用的武器棗槊的化身,所以韓滔可說是呼延灼的附屬象征之一,也有傳說他可能是呼延家的徒弟。
鄭飛萬萬沒有想到,自己借宿人家,居然借宿到韓滔的家裏來了。
鄭飛苦笑著搖搖頭,和莫名其妙的朱武一起進了屋,一看屋內禁不住連連點頭,
真沒想到作為一名陌生的借宿旅客,這韓家竟也如此的優待,屋內大床上不光鋪著幹淨的被褥,更是已經在屋內擺上了一個大炭盆,燒的旺旺的,不多時屋裏便已有了絲絲的熱乎氣,看來這韓家大娘的韓大善人的稱號確實不是虛名。
不多時,又聽到敲門聲,開門一看,就見來了一名家丁和兩名丫鬟,都是提著一個食盒,家丁道,“我們家老太太說,大過年的,備了一些粗茶淡飯,請客人用飯。”
將食盒打來往桌子上一鋪,又哪裏是什麽粗茶淡飯,卻是有酒有肉,還有兩盤冒著熱氣的餃子,
鄭飛不知怎的心裏突然有些感動,這位素未謀麵的韓家老太太,確實是一位有著菩薩心腸的大善人呢。
隻是有位如此大慈大悲的母親,他的兒子卻在未來清剿方臘的戰役裏不幸戰死……。
鄭飛收起思緒,與朱武等人一起謝過家丁和丫鬟,送他們出了門,便圍桌在桌前一起舉杯道,“過年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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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兄,人家如此款待咱們,咱們去道個謝吧。”鄭飛問向朱武,
朱武點點頭,“當去,當去。”
說罷,四人起身整理了一下服裝,便出了門去往院門口走去,
此時一名家丁剛好路過,見了鄭飛四人微微一愣,
鄭飛施禮道,“請問小哥,韓家老太太住在哪裏?我們想去道個謝。”
“哦,”那家丁恍然大悟道,“你們就是今日來借宿的客人吧,請隨我來。”
說罷家丁便領著鄭飛等人往後院走去,
轉過幾個彎,便來到一個大房子前,屋內燈火通明,不時有歡聲笑語傳出,
家丁停住腳步轉過頭來說道,“我進去通報一聲,請稍等。”
鄭飛點點頭。
那家丁進去了沒一會便走了出來說道,“我們老太太有請。”
鄭飛四人立刻跟著家丁進了大堂,
鄭飛一進屋往裏一看,就見裏麵正擺著一個很大的酒桌,一名身穿黃色綢緞的白發老婦端坐正中正含笑看著這邊,老太太的左邊坐著一個一身便服的男人,三十來歲的樣子,長的魁梧有力,絡腮胡,一雙眼睛炯炯有神,一看便是行軍之人。老太的右邊則坐著一名少婦,容貌嬌美,正在給老太太夾菜。
鄭飛知道,這老太太應該就是韓家老太太,那男子定是他兒子---百勝將韓滔了。
正在此時,鄭飛與韓滔的目光恰巧一對,鄭飛發現韓滔先是打量了自己一下,接著又看向王進等人,似乎是皺了皺眉,
鄭飛心中一動,這韓滔身為團練使,平日裏應該沒少做過諸如剿滅山匪,緝拿重犯的事,莫不是他有敏銳的職業嗅覺,聞出了朱武和王進、龐萬春身上的彪悍氣息?
鄭飛趕緊低頭領著朱武等人幾步上前衝著老太太和眾人彎腰施禮道,“承蒙韓大娘及諸位收留,又熱情招待,我等感激不盡。祝韓大娘福如東海壽比南山。”
“好好好,”韓大娘慈眉善目的說道,“身在異鄉為異客,每逢佳節倍思親。你們這些旅客實在不易,老身不過是做些能做的小事罷了。”
說罷,韓大娘又吩咐道,“快給幾位上座。”
鄭飛可不敢在這裏久坐,再者人家一家人大過年的自己一幫外人湊什麽熱鬧,趕緊擺手道,“不不不,不用了,我們就是過來道個謝,韓大娘一年歡度佳節,我等就不打攪了。”
韓大娘笑著點點頭,鄭飛終於鬆了一口氣,剛和朱武等人往後退了幾步正欲轉身離開,
突然聽到一聲喝道,“慢!”
鄭飛一驚,抬頭一看竟是韓濤所喝,
鄭飛等人隻得停住腳步,鄭飛偷偷一看旁邊的朱武,便見朱武衝著自己使了個眼色,再抬頭一看,那韓濤正離席往這邊走來,到到近前開口便問向鄭飛,“你們是哪裏人氏?又是要到哪裏去?”
鄭飛恭敬回道,“回稟大人,我們來自渭州,這是要去定遠縣探親。”
“探親?”韓滔道,“此去定遠還要數日,你們早不去晚不去,連年都沒趕上,有這種探親的嗎?”
“這個……,”鄭飛回道,“本來是計劃的好好的,還能趕在過年前到達定遠,誰料在少華縣那裏遇到了一次匪亂,這才耽誤了數日。”
“你臉上的傷是怎麽弄的?你這年紀輕輕怎麽一身的匪氣,還有你,居然還穿著道袍,道士也要探親嗎?”韓滔衝著王進、龐萬春喝朱武連連發問,
鄭飛麵色一變,暗道不好,眼看王進等人的臉色也有些難看,
正在此時,突然聽到老太太有些生氣的說道,“滔兒!”
韓滔麵色一僵,轉身恭敬的回道,“娘,什麽事?”
鄭飛一看韓大娘,便見她有些生氣的說道,“人家出門在外,有什麽不想說的也是正常,你這是幹什麽?”
韓大娘身邊的少婦也說道,“夫君,大過年的你就別惹娘生氣了,哪有那麽多賊人要你去抓呀,就算是賊人,這個時候也都回自己家過年去了,誰還在外麵亂跑呢。”
韓滔嘴唇動動,想說話又咽了回去,
韓大娘繼續道,“你知不知道娘為什麽每日吃齋誦佛、多行善事?還不是因為你殺孽太重,娘隻能求佛則多給你消消業!”
說罷,韓大娘又重重的歎了一口氣,這才轉頭歉意的對鄭飛等人說道,“讓諸位受驚了,老身萬感愧疚,諸位請回去歇息吧。”
韓滔聽了歎了一口氣,終於不管鄭飛三人,又回到桌邊坐下,
鄭飛這才長舒了一口氣,趕緊衝韓大娘施了一禮,四人便出了大堂順著原路開始往回走。
剛剛那家丁送鄭飛等人到了院門口就回去了,鄭飛四人進了屋,剛一關上門,龐萬春就道,“剛剛真是好險,誰料到那韓大娘的兒子竟如此較真。”
王進也點頭道,“沒錯,剛剛我看他已對咱們的身份有了懷疑,主人,你看咱們……?”
鄭飛看了看朱武,朱武微微點頭道,“事不宜遲,速速離開此地!”
鄭飛心中一歎,真是沒料到這韓滔會如此這般,起身道,“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