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間裏,夏晚秋看著粉雕玉琢的劉西瓜,劉西瓜也眨巴著大眼睛看著她。
尷尬。
“那個——劉西瓜小朋友對吧,我叫夏晚秋,你可以叫我夏姨。”夏晚秋有些緊張。
心裏快把陸羽罵死了。
她從來沒有跟小孩子相處的經驗,竟是無來由緊張,比談一筆數億的大生意都要緊張不少。
“我叫你夏姐姐吧。”劉西瓜嘻嘻一笑,極為認真地問道,“夏姐姐,你是陸羽哥哥的妻子麽?”
“額——不是。”夏晚秋連忙搖頭。
“那夏晚秋姐姐,你們是什麽關係?”劉西瓜繼續問道。
天真懵懂的眼神,極為認真和嚴肅的口吻。
夏晚秋更尷尬。
真是不知道該怎麽回答。
“就是——就是普通朋友。”她說道。
“那我知道了,你一定喜歡陸羽哥哥對不對。”劉西瓜說。
“這——”夏晚秋俏臉刷的一紅,“當然、當然不是。”
“不可能,陸羽哥哥長得那麽好看,笑起來更好看,夏姐姐一定很喜歡他的。”劉西瓜強調。
夏晚秋哭笑不得。
小孩子的邏輯。
心裏祈禱著陸羽趕快回來吧,要不她真不知道該怎麽辦。
好在陸羽效率極高,很快買好東西回來了。
小姑娘用的東西,也不知道該怎麽買,就是打開手機百度,然後按照一篇帖子的指導,管他有用沒用都買,塞了整整一後備箱。
小姑娘還小,晚上當然不能自己睡,就跟夏晚秋一起睡吧,便去整理房間,夏晚秋幫著他,忙完已經是下午五點,接著陸羽就去煮飯,吃完飯都快接近晚上八點,然後夏晚秋帶劉西瓜去洗澡,兩人一起洗的,夏晚秋裹著個睡袍出來,陸羽忍不住偷偷瞅了兩眼,然後就不敢看了,怕流鼻血,身材賊霸道了。
夏晚秋當然察覺到某人目光,狠狠盯了他兩眼,先自回了房間,劉西瓜要看電視劇,陸羽便陪著她看看,看了一會兒,小姑娘突然跟陸羽說道:“陸羽哥哥,你賺大了。”
陸羽疑惑,笑道:“什麽賺大了?”
“好大,夏晚秋姐姐的好大。”劉西瓜表情很是嚴肅地
陸羽更疑惑了,“你這小丫頭在說什麽呀,什麽好大?”
劉西瓜說道:“就是那裏呀,比媽媽的大了好多好多。”
然後陸羽就懂了,差點一口老血噴出來,很是嚴肅地跟劉西瓜說道:“西瓜,這些東西——額,都是誰教你的呀?”
這尼瑪,小司機的節奏。
“小花叔叔呀,小花叔叔說男孩子都喜歡大的,叫我以後也要長大一點。”
陸羽臉紅了。
他暗罵道:“媽拉個巴子,刀疤哥呀刀疤哥,你這個禽獸,小姑娘都禍害。”
……
第二天晚上,陸羽跟王玄策兩人直接殺往位於楊浦大學城附近一個叫“幽篁”的夜場,打算踩踩點,看看這場子幹淨不幹淨,是一個綽號叫“小舞”的年輕人接待的,一口一個陸爺,姿態謙卑。
年輕人長得——好聽點叫秀氣,不好聽點兒就是娘炮,走起路來屁股都在扭,看得陸羽渾身都是雞皮疙瘩,謝絕了“小舞”跟他握手的想法,怕,怕被這一看就是兔子的家夥給揩油。
進了內場,裏麵燈光炫目,環境吵雜,到了一個卡座,小舞說道:“陸哥,這個場子三爺還在的時候,是七哥幫著看得,七哥人還沒來,叫我先陪著您。”
說著掏出一包至尊南京,給陸羽跟王玄策發著點上了,繼續說道:“陸哥你放心,我們這場子幹淨得很,絕對沒有什麽歪門邪道的東西,不過陪酒的姑娘倒是有一些,至於跟不跟客人出去,那都是姑娘自己跟客人的事情,我們是沒有牽頭做這個的。”
小舞說到這裏,見陸羽沒有流露出反感的神情,嘿嘿一笑:“陸哥,我們這裏的姑娘,大抵都是大學城裏麵高校生出來兼職的,都是大學生,要不叫兩個來陪您喝兩杯?”
“哈,你小子上道,給王大爺叫八個來吧。”王玄策聽了,雙眼放光。
陸羽踢了他一腳,沒好氣道:“叫你大爺。”
王玄策隻得幹笑一聲,悻悻作罷。
“行了,小爺不好這口,你也甭陪著我了,該幹嘛就幹嘛,等七哥來了,或者趙國慶老板來了,就跟我說一聲。我先自己溜達溜達吧。”陸羽冷聲道。
小舞幹笑一聲,點了點頭。
陸羽當真帶著王玄策四處溜達閑逛起來。
偌大一個夜場,兩層樓,一樓是酒吧,二樓是ktv,倒是沒發現什麽不幹淨的東西。
而小舞卻是到了二樓一個包廂,左右瞧著沒有人,才推門而入,裏麵,坐著一個胖嘟嘟中年人,和一個約莫三十歲的彪悍男人,****著上半身,上麵文著一頭青龍,一看就是道上的狠角色。
“劉老板,七爺,陸爺來了,沒要姑娘,看起來不近女色,也不知道是真的還是裝出來的。”小舞直接說道。
趙國慶、也就是幽篁最大的股東兼老板眯起了眼睛,冷聲道:“知道了,滾出去吧。繼續看著那小子。”
等小舞走後,他繼續說道:“張老七,你給老子說說,這位小爺當真如傳言那般,眼裏容不得沙子?”
“應該是真的。”
幽篁代表劉三爺過來鎮場子的張老七說道。
他叫張琪,家裏排行老七,道上也就都叫他張老七。
“媽的,張老七,你也知道,咱這場子最來錢的買賣都是陪唱陪跳陪睡的姑娘,跟一些肯定算不上毒-品的迷-幻-藥,這位小爺這架勢,是要砸咱哥倆兒飯碗的節奏,怎麽整?”趙國慶罵道。
“趙哥,這小子手裏有三爺的遺囑,那就是有個尚方寶劍在,再加上張小花等人也認他,擺在台麵上,我也得聽他的,要不還是算了吧,就趁此機會,把這兩樣東西給斷了。”張琪說道。
“斷了?”趙國慶皺眉,“張老七,這兩樣真斷了,這幽篁就是個賠錢的東西,沒半年就要賠本砸到自己手裏。我說你們東安集團不是還有個劉小刀劉少麽,你張老七是劉少的人吧,怎麽不跟這姓陸的爭一爭?遺囑歸遺囑,這姓陸的扯破天,不還是一個外人?”
“趙哥,你不是外人,我就跟你說實話,爭是肯定要爭的。不過現在的話,這姓陸的畢竟占著一個大義的名分,咱不好跟他硬剛。”張琪沉聲道。
“那要不咱哥倆見見他?”趙國慶試探道。
“那倒是不用,晾著他就好。我都跟下麵弟兄打過招呼了,暫時停止了項目,這家夥就是個門外漢,也看不出什麽門道的。咱好吃好喝的供著,這段時間別觸他黴頭就是。”
“那可以。話說回來,這小子到底什麽來路?背景得有多大,再大總不會比哥哥我後麵六少爺大吧。”趙國慶問道。
他口中的六少,自然是江海大族趙家的六少爺趙長生。
這幽篁酒吧的六成股份,看起來是在他趙國慶手裏,其實是在趙長生手裏,他就是個仗著個趙長生遠房叔叔的身份,幫著管而已。
畢竟以趙長生的身份,不會傻到用自己的名號來經營一個不幹淨的夜場。 △≧△≧
“不知道。”張琪搖搖頭。
正在此時,一個女人走了進來,跟趙國慶說道:“趙總,下麵出事了,一個倒酒小姑娘惹到了一幫江西人。”
趙國慶冷聲道:“這種小事也要我管?叫小舞處理不就好了,實在不行就報警,江西佬出了名的胡攪蠻纏,我可沒有為個兼職的小姑娘跟他們打架的想法。”
“那個——老板,您吩咐要重點觀察的那位陸爺,似乎認識那個小姑娘,要為她出頭。”
趙國慶聽了,頓時眯起了眼睛,“有意思,有意思,張老七,要探探這小子的底還不簡單,他自己就給咱送上來一機會。那咱哥倆就給他推波助瀾一番,那話咋說來著,是騾子是馬,咱拉出來遛遛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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