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卷 第三十九章 一躍成妃(上)
(30章開始,我出了個小BUG。把孫福興給記成徐福興了,錯位了一下,如今糾正回來,但中間這9章裏就不修了,因為V部分修文最麻煩,弄不好會出錯,簡單說一下,這九章裏的許太醫其實就是孫福興,而被提到的鍾太醫才是太後的心腹徐太醫。抱歉哈!)
錦衣窩躺在順帝的懷裏,他的呼吸噴濺在她的臉上,滿是焦急與擔心。
鮮血的刺鼻令她不自覺的發嘔,無奈之下隻有順勢一昏,她本欲等這事塵埃落定再說出有孕的事,如今看來也隻能先認了。
她躺在軟榻上,順帝的手腕就在她的頸下不曾離開,任誰看去都明白錦衣在帝王心中的份量。
孫太醫為錦衣把了脈後,請了身邊的徐太醫複診,如此舉動立刻惹得在旁邊相關的太後挑了眉。
“喜脈!喜脈!”徐太醫一臉喜色的說了出來,便忙和孫太醫一起正跪於皇上太後,齊齊道喜。
此時順帝的雙眼圓睜一副不能相信的表情,緊跟著他竟似個孩子一般笑的燦爛。將錦衣使勁的擁在懷裏:“錦衣你聽見了嗎?你有孩子了!”
錦衣怎麽會不知,但是她裝昏,她這般人事不省的樣子很快[無^錯^][m].[quledu].[com]又讓一臉笑顏的順帝,著急萬分:“她現在怎麽樣?她怎麽會昏迷不醒?”
孫太醫此時跪行一步:“皇上,錦貴人懷有身孕聞見血腥氣受了刺激,因而發嘔,她近日來身子十分虛弱,此時一激一嘔而昏也不當緊,休息片刻緩過來就好了。”
順帝聞言這便放心的點了點頭,而太後此時卻擔心的問到:“你說什麽?她身子弱?”
“前兩日錦貴人略著了涼,人有些昏,臣給錦貴人把脈的時候,隱隱查探到一點喜脈,但不敢定,便不敢說,隻給了一些補身的藥於錦貴人,如今娘娘喜脈已定,但身子卻是弱了些,臣孫家,世代為皇家醫座,手裏有些秘傳的方子,如今有一味恰是合著保胎補身的,若是太後覺得合適,明日裏臣就將方子現出來,請太後安排一位於錦貴人調理。”
“有此藥方?甚好!何必等明日,今夜裏就去取!”順帝這會高興有擔心,聽的有方子。那裏還管夜晚與白日。
孫太醫應著就要作答,而此時錦衣卻偏偏嚶嚀一聲醒來,但見一群人這麽就在身邊圍著,卻似嚇著了一般,再一愣,便要下榻行禮,畢竟皇上坐在床邊,而太後竟是站在對麵,這種場景足以讓她麵露驚色。
“別動!你還行什麽禮啊!你現在要給朕好好的生養孩子!”順帝興奮的言語,惹來錦衣不解的眼神,下一刻兩位太醫的道喜,終於讓錦衣恍然大悟般的捂上了自己的肚子,而後她竟是一臉不能相信的眼神盯著兩位太醫一再求證:“這是真的嗎?我真的有身孕了嗎?”
“是真的,錦貴人您放心吧!”孫福興說著補充道:“就是錦貴人您的身子弱了些需要調補,臣等下就回去取來調補的秘方,供您調養身子。”
“真的?那,那多謝孫太醫!”錦衣一臉激動的說著,更是抓了順帝的手:“皇上,臣妾激動的都不知道說什麽好,您放心,孫太醫送來的藥。錦衣一定按時喝!”
順帝當下便點頭,而孫福星卻一臉尷尬的說到:“錦貴人誤會了,臣隻是獻上秘方,這藥卻不是臣煎熬運送……”
“啊?為什麽啊?”錦衣一臉不解:“我聽人說秘方可是不傳之秘,如此不好吧?再說了這是你手裏的老方拿給別人做,能做到好嗎?”
錦衣的話語一出,孫太醫微微頓了下沒出聲,而順帝聽了錦衣的話卻是所思般的點頭:“是啊,朕怎麽沒想到這點,孫太醫不如錦衣的補藥之事就交給你……”
“皇上!”一直不出聲的太後此時略沉了臉:“皇上怎麽糊塗,孫太醫為太醫院之首,乃是主看於陛下,若當值偶然為錦貴人看診也是無妨,但怎可日日煎藥送藥於錦貴人?這可亂了規矩!”
此言一出,皇上麵有難色,而錦衣則是趕緊捂上嘴巴一臉失言之色,此時太後卻又說到:“不過……孫福興,我記得你的兒子也在太醫院的是不是?”
“太後記得沒錯,犬子孫壽海如今是個醫官,當值之餘,便是給美人才人們看診。”孫福興答的十分謙卑。
“他有幾年的醫齡?”太後輕聲而問。
“犬子自幼好學跟著臣,十二歲便能診治獨立落方,十八歲過了醫試入了太醫院,如今已經有十二年的醫齡。”
太後點點頭:“十二年還是個醫官?孫太醫還真舍得壓著,這麽著吧,錦貴人的胎就由他照料,藥方也過你孫家人的手,仔細著點!”
此話一出,孫福星忙是磕頭謝恩。他明白太後這一句話,犬子的將來就算是被人拿捏著了:若錦衣得了勢,他兒子便可大有前途,若是錦衣無了勢,他兒子也就要跟著倒黴,但他早已與錦衣站在一路,更是早把秘方獻出,如今卻也清楚的知道,這是他可賭的希望。
太後落了話,順帝自然響應,錦衣忙著謝恩,一時間隔間內倒是喜色滿滿,而躺在偏殿裏被人管著藥汁排毒的玉昭容卻已眼裏含淚,楚楚可憐。
“哎呀,我,我是在玉昭容的殿裏吧,她如何了?我這樣可不好!”錦衣做恍悟狀的相提,眾人這才想起玉昭容來,當下,眾人往偏殿而去。
玉昭容一臉淚水的躺在床上,她看著蘇錦衣努力的微笑:“恭喜你啊,錦貴人……”
“玉昭容您別擔心,您不會有事的!”錦衣說著卻眼裏含淚。看的太後看了徐太醫一眼,徐太醫忙說到:“錦貴人您如今有孕在身,不可傷心動體。”
“是啊,你還是別在此處吧,老人,送錦貴人先回去休息!”太後說著立刻安排了人送錦衣出去。錦衣應聲出殿,院裏的眾位嬪妃已知消息,都趕緊上前道喜。落雲此時才得以靠上近前,將錦衣一扶,這才長出一口氣:主子在殿裏,她在外麵。已然是完全的擔心。
錦衣細心的捏了下落雲的手,麵帶微笑的與眾人客氣,此時台階上已無丁淑芳的屍體,滿階衝刷過的階梯,也將血水衝淡了去。
空氣裏還有隱隱的腥味,惹的錦衣掩了口鼻,眼一掃殿前盯著自己冷笑的曹夫人,她選擇了無視繼而遠離,此時賀寶珍卻是急步到她跟前道喜,那披散的發,帶著腳印而淩亂的衣陪著她紅腫的眼,十分的楚楚可憐。
錦衣歎了一口氣:“總算雨過天晴,珍昭媛無憂了,隻是不知道玉昭容幾時才會好!”說完便也翩然而去。
一時間大家都互相飛了眼神,慢慢散開,而此時太後也出了殿:“今日的事就如此吧,那些搜羅了東西出來的,別以為就這麽過去了,都去曹夫人那記錄了再散,無事的,就回去吧!”
……
更漏之鼓夜響,新月彎鉤如眉,明華宮消散了熙攘終於歸於寧靜,而在帝王與太後離去後,偌大的殿,各位的空蕩。
洛惜玉看著帳頂,滿眼戾色,她甚至咬的牙齒格格做響。
殿門吱呀的開個縫,白露端著一碗藥小心的進了殿倒了她的跟前:“主子,藥熬好了,奴婢伺候著您喝點?”
“拿走!說是給我解毒,弄不好是給我下毒,不喝!”洛惜玉一臉冷色的說著,當下就扭了頭。那丫頭將藥碗放在桌上,小心的貼著她的耳輕言:“主子,奴婢換過了,是自己的藥。”
洛惜玉轉了頭。張了嘴,那丫頭趕緊給喂了些藥汁。
過了大約半個時辰,洛惜玉呲著牙將胳膊慢慢抬起,再一掀開被子抬了腿,在嚐試著無事之後,終是長舒了一口氣:“這東西還挺管用的,皇上太後那般掐我,我愣是不覺得疼。”說著她撩起褲管看腿,當看到自己的小腿上一道帶血的紅印子,她才知道太後原來伸到被子裏不是簡單的掐,而是用指套劃了她。
“主子,您這腿……”白露擔心的蹙了眉。
“哼,幸好我怕露餡吃了爹軍營裏才用的麻散,要不然隻怕太後這一劃,我愣是要叫出聲來!”說著洛惜玉放下褲管,匆匆的起身去了淨房方便,而後出來便詢問著,院外麵的情況,等到聽到白露說丁淑芳吞藥自盡後,卻是眯眼冷哼:“這賀寶珍和那曹夫人勾算到一塊倒是當真膽子大,竟想弄死我再嫁禍給丁淑芳,倒是好計策,隻可惜,我偏偏沒進這個套!哼,賀寶珍啊賀寶珍,就憑你還想和我鬥,今**們廢掉了皇後的棋,隻怕她就饒不了你!”
“主子,您今日這一招實在行的太過凶險,先喝了小半碗,這又用了麻散,您也不怕哪裏落下毛病?”白露輕聲說著,一臉的擔心。
“怕什麽!富貴險中求,她們既然想謀害我,我何不順水推舟的做次弱者,反正皇上自比英雄,越是柔弱他越疼愛,就是唯一失算的是這個蘇錦衣,倘若無她這麽一攪和,皇上滿心歉疚,我隻消再怨憐幾句,就能求得蔭封!”洛惜玉說著捏緊了拳頭:“這個女人,還懷的真是時候!”
“那主子,您現在有何打算?”
“把麻散煎好,早上給我送來!”
“啊?主子,您還要喝?”
“不喝不成啊,弄不到我要的,我不白受罪了嘛!”洛惜玉說著往床上一趟:蘇錦衣,你等著,咱們走著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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