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個月後。
蘇瑕成功晉級珍珠杯第三場決賽,為此顧西玨建議辦一個小型派對以示慶賀,其實說白了就是他自己寂寞難耐想找樂子,不過這個提議倒是得到了大家的讚同,他們都低潮了這麽長一段時間,也是時候添點喜氣了。
派對就在顧家別墅舉行,隻有他們自己人參加,安東尼已經回國,不過有打來電話祝賀,倒是雅安一直吵著要來,結果上飛機時摔折了腿,活生生錯過了蘇瑕特意為她準備的芒果蛋糕,為了表示遺憾,蘇瑕特意拍了照片發給她,並且說會幫她把她的那份吃掉,雅安的回複則是幾個手榴彈。
“雖然孕婦可以吃芒果,但也要適量,我都看你吃了兩塊了。”顧東玦皺著眉頭從她的手裏拿走紙盤,抽了張麵巾紙擦了擦她的嘴角,“廚房給你煮了山藥排骨粥,去吃那個。”
蘇瑕懷孕後口味大變,原先愛吃甜的東西,現在卻愛吃酸的,這青芒果酸酸甜甜很合她的口味,她才忍不住多吃了點,原本以為顧東玦顧著和別人說話沒注意到,沒想到還是被發現了,悻悻地笑笑。
顧東玦也不準她喝酒,起身去倒了杯牛奶給她。
薑晚好在一旁饒有興致地看完了全程,深深覺得他們是在秀恩愛,連聲感慨,羨慕嫉妒恨道:“嘖嘖嘖,有人寵就是不一樣,真是閃瞎單身狗的眼。”
今晚的派對薑晚好和tam都來了,不過兩人沒坐在一起,一東一西,中間隔著一張長桌子,也什麽交流,就像不認識對方似的,薑晚好說這句話的時候,他依舊紋絲不動繼續和顧北爝玩骰子。
顧西玨捂眼倒在沙發上,誇張道:“我也瞎了。”
薑晚好笑著伸手和他握了握:“難兄難弟,互相安慰。”
顧西玨笑吟吟地將腦袋伸過去:“既然你單身我也單身,我覺得我們可以將就著湊對。”
薑晚好眉梢微抬,看出他的不正經,也玩笑回道:“成,今晚我就跟你湊對,抱團取暖。”
得到答複,顧西玨立即換了個位,和她擠在一個沙發,也不知道是看沒看到tam眼底那玩味中微不可見的不悅,還將手搭在她的肩膀上,衝她笑得陽光燦爛。
薑晚好沒理,扭頭和蘇瑕說笑:“不過小蝦米你現在可真是人生贏家,你都不知道,自從你被羅賓夫人以養女的身份入羅賓家族的族譜後,外麵的報道多轟烈,都大半個月過去了,你依舊是頭條。”
以羅賓夫人養女身份進羅賓家族,其實是蘇瑕自己的意思,羅賓夫人想直接對外公開她是她親女兒,但蘇瑕怕這樣一來,會影響到她的形象和羅賓家族,畢竟在外麵和別人有個孩子,這聽起來就不是什麽光榮的事。
薑晚好掰著手指頭數著:“家庭美滿,事業成功,婚姻幸福,肚子裏還有一對龍鳳胎,你簡直就是新時代幸福指數最高的人。”
蘇瑕懷孕後被養出點嬰兒肥的臉上笑得愉悅,拿起牛奶充當香檳,和她碰了一下:“這句話我愛聽,我最近特別喜歡聽人誇我。”
喝下一杯下香檳,薑晚好打量著她,又去看顧東玦琢磨著說:“雖然很美滿,可是我感覺你們之間好像還缺什麽。”
“缺什麽?”
蘇瑕和顧東玦都頗為好奇地看向她。
“婚禮。”
思襯了半天,薑晚好才拍案篤定道:“你們還少一個婚禮!”
蘇瑕微微一愣。
顧西玨似乎對這個話題格外感興趣,聞言立即插上一腳說:“是啊是啊,你們就光領證了,都還沒辦婚禮呢。”
“婚禮就不用了吧,當初辦過……”蘇瑕倒真的是從沒想過要辦婚禮。
顧西玨立即擺手:“那都是上一個婚禮的事了,結婚證都拿了兩本,難道婚禮不該辦兩次?”
說著又朝他哥擠眉弄眼:“大哥,你現在可不能委屈嫂子,嫂子也是有靠山的呀,她的娘家可是羅賓家族,這婚禮要是不辦,那丟的可就是兩個家族的臉,辦吧辦吧,熱鬧點也好啊,你看我們都死氣沉沉這麽久了,衝衝喜嘛。”
顧東玦的回答也很簡單明了:“辦。”
“very–good!”顧西玨笑成朵花,嘿嘿笑著搓著手,一幅躍躍欲試的模樣,“大哥你信任我吧,這件事交給我來做,保證不會讓你滿意……啊呸,是保證不會讓你不滿意。”
“好。”頓了頓,顧東玦又補充兩個字,“盡快。”
蘇瑕哭笑不得,摸著圓滾滾的肚子說:“我都五六個月了,穿不下婚紗吧?要辦也起碼等我生下孩子後啊。”
“嫂子你這就錯了嘛,現在的人都流行奉子成婚,都恨不得頂著七八月的肚子結婚,顯得很雙喜臨門啊。”顧西玨立即道,“而且,懷孕時候的女人最漂亮,嫂子你拿個鏡子看看,紅光滿麵,一看就是幸福美滿。”
蘇瑕莞爾。
薑晚好忍不住翻了個大白眼:“你是媒婆嗎?那麽能說。”
顧西玨蹭到了蘇瑕身邊:“給我兩個月,我給你們一個終身難忘的二婚!”
……
家裏的派對一路高潮,持續到淩晨一點才結束,這還是因為怕打擾蘇瑕和顧母休息,在顧東玦的示意下才結束的,不過顧西玨他們顯然還不盡興,決定轉戰酒吧繼續玩,顧東玦自然沒跟著去湊熱鬧,他和蘇瑕上樓後,各自在一個浴室洗漱。
蘇瑕洗澡的時候還在想辦婚禮這件事,心情竟然和第一次結婚時那樣忐忑,從浴室出來後,依舊是心事重重,她在沙發上靜坐了一下,顧東玦在客房洗漱完回來,擦拭著頭發,她就抬起頭問:“真的要辦婚禮嗎?”
顧東玦看她:“不願意?”
蘇瑕搖搖頭,微笑道:“沒有不願意,能嫁給你是我這輩子最願意的事。”
顧東玦嘴角一彎,倒了杯溫水給她,蘇瑕捧著水杯,垂眸望著水杯,瞳眸中的色彩也是溫柔似水:“顧先生你知道嗎?我這輩子做過最狠的事,就是那樣決絕地跟你說了離婚。”
他聞言動作一頓,大概也是想起當年那段分開的日子,低頭在她的額頭上親吻一下,聲音低沉卻也格外感性:“我這輩子做過最蠢的事,就是答應和你離婚。”
“當年我沒有好好待你,這個婚禮我必須補償你。”
他說得真摯,蘇瑕心口暖意如潮湧,其實對於現在的他們而言,辦不辦婚禮都沒什麽兩樣,他們肯定不會再分開了,不過他有這個心意還是讓她很感動的,咬了咬下唇,故意道:“既然要補償婚禮,那求婚呢?”
顧東玦從善如流,單膝跪在她麵前,眼神認真而真摯,平素冷硬的臉,一下子都柔化了:“嫁給我好嗎?diana。”
沒想到他會突然如此,蘇瑕微微一愣。
橙色的燈光在他身側,照著他的臉,眉間滿是柔和的笑意,比窗外的闌珊繁星還要讓人晃眼。
她怔愣之後,眼眶就像被什麽熏著了,竟有些泛酸。
其實,這是他第一次向她下跪求婚,所以對她而言,那種感覺不比女孩第一次結婚來得激動。
她吸吸鼻子,忍住脆弱的眼淚,故意將左手伸到他麵前,索要道:“戒指呢?”
顧東玦將視線從她臉上挪開,落在她如柔荑般白皙纖長的手指上,笑著將其捏住,複而吻了上去,將她的手心,手背,每一根手指都珍而珍重地親吻了一遍,濕熱的觸感烙印般落在她的左手上,她的雙頰染了幾分羞色,他卻不打算止步於此,而是將她整根無名指都含進了口中。
她下意識想縮手,他卻牙齒輕咬,阻止了她撤離。
蘇瑕輕喘了下氣,緊抿著唇,眼瞳盈盈似含幽泉。
他的舌尖輕掃她的手指,一遍遍刮過指甲,一陣陣難以言喻的奇妙感覺激蕩在她全身,她腳趾都人忍不住縮緊,他的花樣很多,一會兒輕舔,一會兒輕咬,終是將她的欲望撩撥起來,如坐針氈得挪動了幾下身體。
她的反應似乎給了他極大的鼓舞,他的嘴角漾開一抹弧度,不大不小,而後雙眸裏的深邃,如墨遇水化開,被無限風情替代,一個眼角上挑的姿勢,便是魅惑蒼生。
他將她撩得氣喘籲籲,渾身都發燙,聲音都有幾分沙啞:“你這是趁機吃豆腐。”
他站起來笑得風流,語氣輕佻,性感至極:“老婆的豆腐,我吃得心安理得。”
……他倒是心安理得,卻害得她意亂情迷,她有些沒好氣地看了他一眼,含羞帶怯,似怒似嗔,像小鉤子,穩穩地勾住了他。
顧東玦輕笑一聲,忽然將她抱起,身體一轉,將她從沙發轉到床上,隨後虛壓著她,雙手撐在她身體兩側,俯下頭,鼻尖和她觸碰,彼此的氣息糾纏到了一塊,繾綣又曖昧,他漆黑的眼眸裏情欲翻滾,像沼澤,望進去了便出不來了。
“我好像等不到新婚的洞房。”
蘇瑕霎時從耳根一直紅到了脖頸處:“別……”
他頭微微一偏,聲音低啞:“別什麽?”
蘇瑕剛張嘴要說話,就被他堵住了嘴,他順勢卷入了她的舌頭吸吮。
“嗯……”
他抱著她深吻了一會兒,就抱著她跨坐在她身上,蘇瑕身上的睡裙被他推到腰間,他的手已經毫無阻擋在她的後腰輕撫,順勢解開了她的胸衣,他咬著她的領口往下扯,呼吸像火舌一樣舔舐著她的胸口,蘇瑕放在他肩上的手,忍不住蜷縮緊。
他的手像靈活的蛇,盤繞似的遊離,一口一口咬著她的肌膚,撩撥和揉捏,尺寸把握得極好,讓她有感覺,卻不讓她痛快。
“你別這樣……別這樣……”
今晚的顧東玦有些壞,明知故問:“別怎麽樣?”
蘇瑕著實說不出那些話,隻能將臉埋在他的左肩,咬著他的鎖骨,複而又吻上他的脖子,主動撩撥著他,顧東玦配合得仰起頭,將脆弱的喉嚨暴露在她的嘴下,喉結上下滑動了一下,蘇瑕看著,鬼使神差地咬上去,而後便清晰得感覺時顧東玦猛地戰栗一下,抵在她雙腿間的某處也更硬了些。
原來這才是他的敏感點。
像是終於抓到他的把柄,蘇瑕得意至極,不怕死得繼續湊過去,研磨輕咬,將他逼得步步後退,最後後背靠上床頭,再無退路,他終於是玩不下去欲擒故縱這一招,猛地低頭,反為主動,與他糾纏深吻,順勢解開自己的襯衫的領口,露出已留有一個牙印的鎖骨。
他的眼角因為情動而泛紅,薄唇瀲灩,像一株綻放在黃泉奈何橋頭的曼陀羅,極致危險,極致誘人。
他脫去她的睡裙以及身上一切阻礙,喘息著親吻她,從上至下,一寸一寸,一尺一尺,膜拜一般的虔誠。
他的她圓鼓鼓的肚子上親吻了許久,將要進入主題時,蘇瑕猶豫著問:“真的可以嗎……不會傷到孩子吧?”
顧東玦在她的眉心吻了一下:“不會,醫生說可以適當行房,有利於將來生產。”
“醫生……你去問的嗎?”
“嗯。”
他答得如此坦蕩,蘇瑕卻尷尬得很,心想明天開始要避著點張醫生了。
正想著,他已毫無征兆地闖了進去,她驚呼一聲,抱緊了他的頭,他心安理得地張嘴,享用主動送上門的櫻桃,輕咬著,聲音含糊地說:“專心點。”
許久不曾歡愛,身體敏感異常,他讓她坐跨坐在他的腿上,這個姿勢才不會壓到她的肚子,也同時讓他們快感倍增,激顫間,已是極致癲狂。
一夜癡纏。
昏昏沉沉將睡去間,蘇瑕感覺道左手好像被人拿起來,無名指被套上了什麽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