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圍丫頭?錦衣的心哆嗦了一下:外圍的丫頭哪裏有機會侍奉真正的主子,成日裏做的都是苦活髒活,就是你再漂亮也沒用,因為你見不到皇上一眼!
“所以,我本以為你會被貴妃劃掉送出去,可是我想錯了,貴妃的意思是要你做個外圍丫頭!”鈴蘭說完便咬著唇看著錦衣,她知道這無疑算是一個噩耗。
錦衣瞧著鈴蘭,呼吸有些急促,但是慢慢的她也緩和了下來,盡量讓自己平靜的問著:“貴妃會把打算告訴你?”
“不,我不過是個引導姑姑,貴妃娘娘隻會從我這裏得消息,怎麽會給我消息?那是我回來的時候,內廷下的安排,你被分在了神宮局……”
“什麽?”錦衣再也撐不住了,她希望這一切都是鈴蘭說來逗自己的,可是她的神情和話語,都在告訴自己:這是事實。
“安排已經出來了,下午申時末刻,搬院……”鈴蘭說著有些小心的看著錦衣,她覺得自己多少還是有些愧疚的。
“哈!”錦衣冷笑了一聲,伸手抹掉臉上的茶葉,看著它們撲簌的落了一床一身:“好,很好,讓我去守著那些太廟佛龕,每日裏隻能打掃添香……我繞了一圈還是要伴古佛青燈嗎?做夢!”錦衣氣惱的下床,身邊的鈴蘭趕緊過來攔著她:“你別做傻事,新帝不是舊帝隻知道聲色犬馬,這宮裏不過是才定規矩,你若去敬事處鬧也是白鬧,神宮局多少還是閑職,難道你想去浣洗局嗎?”
錦衣瞧著鈴蘭嘴角揚著苦笑:“誰告訴你我要鬧了?我不會傻到讓別人把我送出去的,我好不容易才進來,再難我都要活在這裏!”
“那你說做夢……”
“氣話,不過……我必須去某人那裏走一走,我越傷心難過,越沒人把我當回事,我才越有機會回到我的位置上去!”錦衣說完伸手又抹了抹臉,然後對著鏡子照了照,確認臉上沒了茶葉,才轉身欲出:“這茶葉去斑的法子不錯,才這麽一會就淡成如此了。”說完就大步出了屋,留下鈴蘭一個有點迷糊:這樣的事,她怎麽不氣的罵我和吵我?就算她像極了她娘,但她冷靜的也太快了吧?
錦衣心中雖是氣憤,但也無奈,畢竟事已如此,她就是把鈴蘭罵的狗血噴頭也於事無補,何況才把鈴蘭和自己拉到一條線上,雖不算是結盟,但至少不是自己的敵人這就足夠了。
站在院中她看了看西院,然後還是回身回往東院了。
一進屋,還沒說話,對著鏡子瞧來瞧去的賀寶珍就一臉得意地扯著腔調說話了:“呦,我們的蘇姑娘回來了?”
錦衣早已準備好接受她的冷嘲熱諷,自然眼一翻不坐理會的爬上了床。
賀寶珍見蘇錦衣不理會自己,手裏的黛石一丟就挑了眉:“蘇錦衣,本姑娘和你說話呢,你聽見沒?”
蘇錦衣不理會的躺倒在床上,還故意翻身背對。
“你!”伴隨著賀寶珍氣憤的聲音,錦衣的耳朵被她揪住,傳來熱痛之感。
“啊……你,你揪我做什麽!”錦衣一邊起身,一邊伸手去抓她的手指,在扭身之中,故意的指尖一掃,有意無意的從賀寶珍的臉上抓過。
賀寶珍反應還算快,忙鬆了手退後,臉上隻背錦衣的中指給掃了一下,血痕是沒有,可也挖出了一道白印子。
賀寶珍覺得臉上給掃了下,嚇的急忙照鏡子,瞧著無血痕,隻是白印,心說老天保佑,人就衝著委身在地的蘇錦衣就踢過去了一腳:“你這個賤婢!敢挖我,看我不踢死你!”
蘇錦衣挨了兩下扭身衝出屋,一邊出一邊哭喊:“哎呦,哎呦!你做什麽?”
大大的嗓門在午間的微熱時段極度有穿透力,那哭喊的聲音帶著一絲新奇給各院裏無聊的人們送來了消悶的話料,自然很快清荷院的門口就多了一些好事的人,北院裏的洛惜玉也跑了出來,她剛出來就看到蘇錦衣狼狽的在地上滾動,而賀寶珍正趾高氣昂的上腳。
“住手!”鈴蘭的聲音帶著喘息的呼氣,她不明白怎麽眨眼就成了這樣的情形,還身邊都是各院的小主和姑姑。
賀寶珍本在氣頭上,被這麽一喝,自然是頓住的,可是看到這麽多人盯著自己,如果被姑姑這麽一喝就萎了氣勢,倒似自己有錯了,忙是昂著頭說到:“我憑什麽住手?這丫頭敢傷我容貌,我怎麽能不教訓她!”
“你血口噴人?我如何傷你容貌了?”錦衣哭的是梨花帶雨,那一身宮裝上除了腳印還有泥土。
“嘿!你還不承認,你看看你給我挖的!”賀寶珍指著自己的臉,可是這會的她正踢完人,氣喘浮躁不說,臉上也滿是紅暈,哪裏看的到白銀子?所有人都你看我,我看你的。
“賀家小主,奴婢眼拙沒看到您哪裏傷了,隻知道現在是您在我這院裏踢人!”鈴蘭青著臉,雖然她猜到一定是錦衣搞了什麽,可眼下她隻能衝著賀寶珍下臉,畢竟遇上這麽一個自以為是的小主,她清荷院這麽一鬧,也算是丟臉丟大了。
“我,我踢人怎麽了,她一個賤婢我還打不得了?”賀寶珍昂著下巴:“是她先挖了我的!我不過是……”
“賀家姐姐你說什麽?”蘇錦衣此時忽然臉色發白,她一副什麽都不在乎的樣子看著賀寶珍說到:“你說我是賤婢?你,你……”
賀寶珍一見蘇錦衣似乎被氣倒了,忙是笑著說到:“怎麽你還不知道啊?也是,你無緣帝選,是不是還以為能有個補見給你露臉啊,告訴你,你別做夢了,那是舊宮製,新宮製可沒補見的事,你呀,上麵意見下了安排,你已經落選,隻能做個宮女賤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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