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青竹的表情變得極為精彩。
若陸羽身上沒有傷,她絕對不會輕饒他。
若自己不是主動問,她也不會讓陸羽好過。
但現在這種局麵,她還真不好發怒。
下午淡金色的陽光中,她冷若冰山的俏臉,竟是爬上了一抹若有若無的紅暈。
陸羽看得有些癡傻。
這風一般的婆娘,居然也會害羞?
好看那是真好看。
冰山美人卸下麵具的風情總是格外撩人。
但陸羽可不敢多瞧。
萬一這婆娘惱羞成怒把他戳瞎了找誰哭去?
他是個很有自知之明的男人,從來不會去幻想自己身上真有什麽王霸之氣。
虎軀震呀震就能讓女人身酥體軟、投懷送抱。
那種傳說中的光環隻會出現在三流家的意淫中。
下午陸羽就在房間中閉目養神,想了一些挺形而上學的問題,譬如要怎麽解決吳天南這個麻煩。
這位江海大亨可以肆無忌憚地請羅老二對付他,並不意味著陸羽就可以單槍匹馬地反殺過去,屠他一個雞犬不留。
其一是他還真沒這能力。
吳天南這種身價數十億的老板,身邊肯定會有一兩個武者護著,所以讓羅老二這種涉黑的流氓頭子來對付他,說穿了還是沒把他真當一盤菜,另外就是也怕惹一身腥。
在這個國家,再有錢也不能肆無忌憚想滅誰就滅誰,至少明麵上不能。
這也是像羅老二和劉三爺等人存在的意義。
幫這些真正的大人物處理一些見不得光的事情,就好像豆科植物和根瘤菌,黃嘴牛椋鳥和非洲大水牛,一種大自然中普遍存在的互利共生關係。
其二則是吳天南盤子太大、台麵太高。
江海大亨、政協委員,國家的納稅大戶,名聲在外。
陸羽便是逮著機會做那血濺五步的買賣將他幹掉,也逃不脫國家法律的製裁。
跟吳天南同歸於盡?
他還沒這份兒殺身成仁的覺悟。
他要弄死吳天南,自己還得毫發無損的活下來,這才是正確的策略。
至於怎麽做,那倒不是不複雜。
借勢,用陽謀,實力平推過去。
像吳天南這種人,底子肯定不幹淨,鐵了心去收集,肯定能找到不少黑材料。
隻是單憑這些肯定掰不倒吳天南。
用膝蓋想都知道此人在上頭絕對有保護傘。
除非——
吳天南自己作死,做出了什麽能威脅到自己保護傘的事情。
而陸羽又能借到能吳天南上麵保護傘勢均力敵的力量,才能徹底消除這個大隱患。
否則,他躲不過初一也躲不過十五,早晚被吳天南玩死的命。
這事兒說起來並不複雜,但要做起來,難上加難。
陸羽皺著眉頭,找來紙筆,寫下了一個大字。
勢。
勢力的勢。
勢均力敵的勢。
憑他現在的台麵和資源,他能找誰借勢?
“吳天南雖然厲害,畢竟不是真正厲害的大人物,你要覺得難做,我可以幫你消除這個隱患。”
正在此時,葉青竹突然在陸羽耳邊說道。
陸羽悚然一驚,嚇了一跳,沒好氣道:“大姐,你貓變得呀,走路怎麽沒有聲音?”
“已經是習慣了,我沒無聊到故意嚇你。”葉青竹不清不淡地說。
想了想,繼續道:“你考慮考慮吧,反正你身上還有一根針。”
陸羽有些動心了,想了想,直接搖頭。
“為什麽?”葉青竹不解。
陸羽凝聲道:“你又不是我媽,不可能一輩子護著我。再說這點陣仗就把我嚇綏了,我估計埋在長白山的那個老家夥會直接從墳地裏爬出來踢爆我的屁股。我不是在跟你裝,我得證明我有能力在這座大城市紮根下來,我得對起來那個忍著病痛、硬撐著不死,每天都承受著非人般折磨足足三年的老家夥。”
葉青竹說道:“你倒是還有點骨氣。”
陸羽嘿嘿笑道:“葉青竹,你要再給我十七八根針,我立馬叫你去幹掉吳天南那老犢子。”
葉青竹白了他一眼,沒好氣道:“天還沒黑,有些夢留到晚上做比較好,出來吃飯了。”
陸羽點了點頭,到了客廳,簡簡單單幾個菜,口味都挺清淡。
陸羽一直覺得一個女人的廚藝跟她的顏值成反比才比較符合邏輯,所以心理預期不高,哪知道味道卻是出乎意料的好吃,這才想起了,這婆娘好像開了個飯館來著,也就釋然了。
吃完飯,葉青竹接下她手腕上的瓷青酒壺,打開酒塞,就有一股淡淡酒香飄來。
陸羽以為是她要喝,葉青竹卻遞給他說道:“這次你可以喝三口,能補起來你虧損的元氣。不是我吝嗇,我酒壺裏酒來之不易是一方麵,另外確實是大補之物,喝多了反而對你沒好處,這也是我前麵兩次都隻給你喝一口的原因。”
陸羽哦了一聲,拿起酒壺,當真喝了三口,這次感覺卻跟前兩次截然不同,腦袋發蒙,臉漲得通紅,這酒入喉感覺還挺溫和,一到腹中,就火辣辣,好似有團火在燒。
“這酒……怎麽變得這麽辣。”他疑惑道。
“前兩次你身體沒事兒,藥性自然感覺不出來,現在你傷了元氣,自然就感覺到了,放心吧,忍忍也就過去了。”葉青竹解釋道。
陸羽點點頭,卻隻覺腹中好像燒了起來,一股熱氣竄到了頭上,讓他腦袋徹底蒙圈,連眼睛都紅了,還有一股熱氣順著下丹田往下,竟是竄到了下體處,頓時堅挺如鐵。
他再看葉青竹,隻覺著美人兒紅唇微闔,眼眸流轉,說不出的嫵媚動人,頓時眼睛都紅了。
如一頭憤怒的公牛。
葉青竹就是那片在他麵前迎風招展、婀娜身姿的大紅布。
葉青竹哪裏被男人這般看過,就要發怒,倏地驚覺。
“陸羽,你……你居然是童子身?”
“額……這個問題問得我好尷尬……好吧,我承認,我確實是個童男。你不會笑話我吧……”
陸羽說著,站了起來,醉眼迷離,走了兩步,竟是搖搖晃晃,竟是一頭就往地上栽倒。
葉青竹連忙把他扶住,卻隻覺臀部被頂的生疼,想了想,不由小臉一紅,頓時有些不知道該怎麽辦了。
“這家夥,平日裏看著口花花得不行,竟然……真的還是個童男?”
她的酒,對於梳理髒腑有奇效,也能補充先天精元,若是隻喝一口,正常人都能承受,不會出現什麽副作用。
但若是一口氣喝三口的話,就會有些小狀況,譬如——某處會堅-挺。
若是破了身的男人,硬硬也就過去了,但若服用者是童男的話,下體就會劇烈反應,不及時宣泄出來的話,就會血脈逆行……
傳說中的走火入魔。
她見陸羽身邊漂亮姑娘挺多,一看就是個花心蘿卜,怎麽也不可能還是童男,所以才放心給他喝這種酒。
但事實是……陸羽的下體已經完全腫脹起來,渾身通紅,氣息也變得紊亂無比。 △≧△≧
“怎麽辦?”葉青竹皺著眉頭,心亂如麻。
想起了王玄策臨走時那意味深長地眼神,頓時反應過來,是被這家夥給陰了。
要不是這家夥求她,她根本就不會給陸羽喝她的酒,那就不會發生這種事。
但現在不發生也發生了,若是她不管不問,等於就是間接把這家夥給害死了。
想到這裏,葉青竹俏臉通紅,怒罵道:“王玄策,我-日-你祖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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