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愛情留不住

唐溪

097章 你就是一隻可口的羔羊 (推薦票600加更)

書名:既然愛情留不住 作者:唐溪 字數:6828

這話可就嚴重了,她得罪人可以,可不能讓羅賓夫人背鍋。

蘇瑕無奈,隻好跟著走了。

宴會在酒店舉行,二樓也開了不少房間讓人休息或單獨玩樂,蘇瑕和格雷夫進了其中一間房,進去時裏麵已經有兩個人,桌子上放著紙牌,還有無數名酒,已經喝完了兩支。

格雷夫招呼道:“四個人,齊了,來來來,我們先來玩一局炸金花。”

其中一人道:“再等一下,還要來一個大人物,等他到了再一起玩。”

大人物?

蘇瑕在沙發上坐下,也跟著等起那個大人物來。

“來,小姐,這杯我敬你,謝謝你肯賞臉。”格雷夫遞了一杯酒給她,笑容可掬,但蘇瑕就是對他產生不出好感,接過酒杯勉強喝了一口,他又道,“不喜歡威士忌嗎?那拉菲呢?”

蘇瑕一愣:“不是。”

“那為什麽不喝幹?”

蘇瑕才明白他是在說她酒杯中的大半杯酒,無奈,隻好仰起頭一飲而盡。

威士忌是烈酒,雖然這幾年蘇瑕的酒量有所提高,但滿滿一大杯下去,從喉嚨到腸胃還是一陣火辣。

格雷夫哈哈大笑:“這才是嘛,小姐可是羅賓夫人的高徒,時尚界的未來可就靠你們這些年輕人來譜寫了。”

蘇瑕笑了笑:“格雷夫先生過獎了,還年輕,以後還要多仰仗各位前輩扶持。”

聽著這話,格雷夫朝她的挪近了一步,笑道:“好說好說,小姐的設計中也有不少洛麗塔風格,如果有機會我也想和小姐好好交流交流。”

蘇瑕起身去端酒杯,再故作隨意地坐在了另一個沙發上,和他拉開距離:“那是我的榮幸。”

格雷夫像是不知道她那是故意躲開,依舊和她談笑風生,倒也沒再靠近。

過了一會兒,房間門再次被打開,進來的人竟是顧東。

蘇瑕微微驚訝,想起他們剛才說的‘大人物’,心想難道就是他?

不過仔細一想到也合情合理,辦賽事的運動場是上古集團旗下地盤,顧東在比賽進行時也是特邀嘉賓,現在出現在大賽後的慶功宴也是合情合理。

顧東一進門,目光迅速鎖定在蘇瑕身上,見她好好坐在那裏,緊皺的眉頭瞬間一鬆,像是放下心似的。

而蘇瑕看到他,原本對被強拉到這房間裏來有些忐忑,此時倒也踏實了不少。

顧東並沒有看她多久便移開目光,在一旁的沙發上坐下,格雷夫笑得有些許勉強:“沒想到顧總裁竟然也大駕光臨。”

“剛才在樓下聽說地格雷夫先生在搭牌局,正好手癢,所以才不請自來,格雷夫先生不歡迎我嗎?”

“當然不是,顧總裁能一起玩是給我們麵子,我們歡迎還來不及呢。”

蘇瑕奇了,聽格雷夫的語氣,難道他們在等的大人物不是顧東?

沒說幾句話,房門又被打開,這次進來的都是年輕漂亮的性感女性,一進來就分別坐在幾個男人身邊,但沒人敢坐在顧東身邊,想來都是識趣的人,知道顧東有嚴重潔癖。

不過……蘇瑕忍不住抬頭看了他一眼,據她所知,他是很討厭參加這種玩樂,這次怎麽自告奮勇來了?

也不知道格雷夫是招呼了多少人,陸陸續續有人進來,似乎都是認識的,一進來都先和顧東和格雷夫打招呼,然後各自找位置坐下,其中一個男人直接坐在了她身邊,他身上有很重的酒味,指尖還夾著一根煙,非常濃鬱嗆鼻,蘇瑕有輕微鼻炎,立即就接二連三地打起噴嚏,剛想起身到別的位置上坐,對麵一直沉默寡言的男人忽然開口。

“餘景勝,換個位置坐。”

餘景勝就是蘇瑕身邊的男人,忽然被點名,他還有點懵:“啊?”

顧東冷冷地看著他,餘景勝大概是沒聽清他剛才說的話,被瞪著還覺得有點無辜,一旁有人識趣連忙將他從蘇瑕身邊拉開,顧東這才停止放射冷凍之光,那人在餘景勝耳邊小聲說了些什麽,餘景勝虎軀一震,酒醒了一大半,目光在顧東和蘇瑕身上瞄來瞄去,深意十足。

蘇瑕不禁抿了抿唇。

因為這個小插曲,整個包廂內十幾人的目光都看向蘇瑕,格雷夫似笑非笑道:“顧總裁憐香惜玉,對小姐真是觀察入微啊。”

顧東神情淡漠:“格雷夫先生不是要搭牌局,還不打算開始嗎?”

“開始,現在就開始。”說著,格雷夫就拿起桌子上的撲克開始洗牌,他們玩的是撲克中最簡單也是最受歡迎的炸金花,一圈七個人圍在長桌邊,“賭錢就俗了,我們在場的誰缺錢啊,還是賭酒吧,籌碼就是一杯酒,跟不跟,跟多少杯,各位隨意,但輸了的人,可是要把全部酒都喝下去哦。”

眾人的興致很高,個個叫好,格雷夫便各發三張牌,蘇瑕和顧東皆拿到了牌。

起先三局玩得還算愉快,贏的人盡興,輸的人認罰,房間內一時氣氛極好,到了第四局,蘇瑕隱約感覺到格雷夫在針對自己,但那種感覺不清晰,到最後她用小牌炸出了格雷夫的大牌,格雷夫因此落敗,喝下了這局賭注的十二杯酒,他酒量很好,十二杯酒喝下去也是麵不改色,但下一局開始,他針對蘇瑕行為就十分明顯了,像狗皮膏藥似的緊追不舍,都有人玩笑說他在報上一局栽在蘇瑕手上的仇。

越往後蘇瑕越吃力,格雷夫還和其他玩家一起合夥對付她,堅持了幾場後她終於還是輸了。

格雷夫擺出酒杯,酒杯裏倒滿猩紅色的酒液:“二十杯酒,看在小姐是位美麗的女士的份上,就給你少兩杯,十八杯酒,小姐,請吧。”

男人似乎很喜歡讓女人喝酒,尤愛看女人推脫為難的樣子,每當如此,男人們就會越興奮,越愛把女人往死角逼,仿佛這樣做是在征服什麽,蘇瑕這些年接觸到很多這樣的情況,她現在如果不喝,沒準還成了他們的笑柄。

她盯著酒杯看了一瞬,隨即笑開:“好,願賭服輸,我喝。”

格雷夫立即端起一杯酒遞給她:“好,小姐就是豪爽!”

從格雷夫手中接過酒杯,手心忽然被他刮擦了一下,一觸即分,也不知道是不是故意的。

蘇瑕抿唇,端起桌上那滿滿的酒杯一一灌下,喝到第七杯的時候,她已經有些受不了了,扶著桌角忍著胃裏的灼燒。

有人不滿起哄:“小姐,你這可不行,這才喝不到一半,怎麽就停下了?”

“是啊,不是說願賭服輸嗎?繼續喝啊。”

蘇瑕壓下翻滾強烈的不適,伸手去那拿第八杯酒,手還沒碰到酒杯,酒就先被另一隻手搶走了,顧東拿起酒杯,迅速灌下三杯後,才對著滿室錯愕的目光平靜道:“遊戲規則裏沒有不能替喝酒這一條吧?我替她喝這剩下十一杯酒。”

眾人麵麵相覷,坦白講他們對顧東這個替喝酒的行為感到很不快,玩遊戲就是要願賭服輸才有趣,這樣太掃了大家的興了,但這個人是顧東,他們又不敢直接駁斥他。

等到顧東將剩下的十一杯酒都喝完時,格雷夫才陰陽怪氣地說:“真看不出來,顧總裁也是個憐香惜玉的人,從剛才到現在都幫了小姐兩次了,這可是前所未見啊,哦,你看我這記性,怎麽忘了小姐以前是……哈哈哈。”

格雷夫說完,其他人也小聲議論起來,目光一直往蘇瑕身上瞄,蘇瑕自認自己沒做什麽值得讓人談資的事,就算是顧東前妻這個身份也沒她覺得沒法見人,可這些人的神情和目光卻很意味深長,放佛他們之間是還有別的什麽齷蹉關係在。

蘇瑕捂著胃部的手緊了緊,大概是喝太多酒了,她覺得渾身燥熱,頭暈腦脹,這些揣測的目光更如火上澆油,她心裏一陣不痛快,冷著臉倏地起身:“抱歉,我還有別的事先走了,你們玩。”

還有人企圖攔下她,她直接把人推開大步出了房間,背後隨之而來一陣哄笑聲,什麽‘小姐不好意思了,大家不要再開玩笑了’‘哎呀你們怎麽能當著當事人的麵這樣呢’,蘇瑕難以忍受的離席,到了他們那反而成了他們那些齷蹉猜測的證據。

蘇瑕咬了咬牙,扶著牆壁去了洗手間,擰開水龍頭用手捧著水洗臉,冰冷的液體淋在臉上,但那種鬱悶感卻還是如蛆附骨,如影隨形,怎麽都擺脫不掉。8±妙(.*)筆8±閣8±,o

洗了臉,她從手提袋裏拿出粉底補了點妝,讓自己看起來沒那麽狼狽,她不想再呆下去,想離開宴會了。

但才出門,便見到顧東陰沉著一張臉站在門口。

蘇瑕頓了頓,像是沒看到他似的,徑直從他身側走過,但意料之中地被他拉住,他的手微涼,觸碰到她""的手臂,立即帶出一種很舒服的感覺,就像炎熱的夏天接觸到冰涼的冰塊,她甚至有種想更靠近他,更深入去享受這種舒服的衝動。

蘇瑕皺了皺眉,強壓住心底不正常的悸動,將手抽了回來:“顧總裁還有什麽事嗎?”

“蘇瑕,你是不是蠢?敢跟格雷夫那種人走?”他慍怒道。

“我跟他走怎麽了?”

他被她的態度給氣到:“你知不知道,在他們眼裏你就是一隻可口的羔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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