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東玦並不是家裏獨子,在他之下還有兩個弟弟一個妹妹,顧南芵排行最小,今年才十七歲,在國外讀大學。
蘇瑕聽到她也回國,很沒出息地打了個冷顫。
但這樣不能怪她慫,顧東玦這個妹妹,性格和他南轅北轍,說是Tam和薑晚好再加一個周芷凝的結合體都不為過,而且這個小姑子還不喜歡她,當年在顧母的壽宴上,還用衣服設計了她。
“媽,南芵回來……做什麽?”
“她啊……”顧母一臉無可奈何的樣子,“這丫頭在學校拉架,被停課一周了,我就把人喊回來,真是不省心,都十七歲了,三個哥哥在她這個年紀的時候,都能獨當一麵了!”
拉、拉架……
蘇瑕端起碗將米粥快速喝完,笑得比哭還難看,怎麽感覺這一年不見更變本加厲了呢?
顧南芵是十點半的飛機,蘇瑕吃完早餐便匆匆出門,讓司機開車去機場,司機老王找不到平時常開的那輛寶馬,不由得奇怪:“奇怪,怎麽不見了?被誰開走了嗎?”
“昨晚我開出去了,在半路上拋錨,已經送去4S店,回頭你有時間就去開回來。”蘇瑕道。
老王這才明白,便換了一輛車開,獻殷勤道:“好的太太,太太您昨晚出門怎麽沒叫我送您呢?”
“昨晚我打你手機一直沒人接聽。”
老王一愣,連忙拿出手機看,發現不知道什麽時候手機竟然沒電關機了,他連連道歉:“對不起太太,我沒注意,手機關機了。”
蘇瑕自然不用會和他追究這件小事,說了句沒關係便讓他開車。
大概是為了彌補昨晚的失誤,老王今天特別殷勤客氣,在路上一直和她說笑,可惜蘇瑕滿腹的憂愁,回應得很敷衍。
他們在十點時到達機場,等了四十分鍾都沒見到飛機降落,便去看了電子屏,發現從美國飛A市早上隻有兩班飛機,一班是九點半,一班是十一點半,根本沒有十點半的。
蘇瑕一下子就明白了,這顧南芵人還沒到,就先擺了她一道。
“太太,要不您先到那邊休息室休息?”老王同情道。
蘇瑕心情真是哭笑不得,擺擺手說:“算了,沒關係,我打個電話回家說一聲,別讓媽以為出什麽事了。”
就在蘇瑕和司機老王在機場苦等時,那個罪魁禍首卻早就在九點半抵達A市,打車直接去上古集團找她哥去了。
沒錯,她不是早報一個小時,而是晚報一個小時。
顧南芵長期居住在美國西部,皮膚略黑,一頭利落的短發,戴著墨鏡,穿著襯衫馬甲,短褲長襪加皮靴,脖子上還綁著絲巾,頭上戴著牛仔帽,如果再給她加一條牛皮套索,那真是活脫脫的一個從十八世紀走出來的西部牛仔。
她十分張揚地進了上古大廈,成功得到了百分百的回頭率,但她一點都不在乎,反而有些小驕傲和得意,昂首挺胸,直接按了總裁專用電梯。
有員工善意提醒道:“小姐,那邊的電梯是專用電梯,你不能用的。”
“哦?我不能用?”顧南芵摘下碩大的墨鏡,雙手環胸,似笑非笑道,“這上古集團還沒有我不能用的呢。”
她年紀不大,口氣卻不小,似乎底氣很足,員工們一時麵麵相覷,也不知道她到底是什麽來頭。
‘叮鈴’一聲,電梯門開了,顧南芵一步三扭,搖曳生姿地進了電梯,電梯門關上之前,她還嬌媚地朝著員工們笑了一下。
有個女員工有些不怠道:“小狐狸精。”
另一個員工若有所思道:“這個人不會是總裁的妹妹吧?我今天剛聽秘書室的人說,總裁妹妹回國了。”
顧東玦在小會議室開會,因為法國那邊撤資,他們競標地皮的策劃案變得一點亮點都沒有,如果不盡快處理掉這個大BUG,他們可能之前做的努力都白費了。
“我會親自去一趟法國,再爭取一次,如果能成功是最好,不能成功我們就隻能啟動PlanB,還有,詹妮你……”
“哥!”
就在顧東玦聚精會神開會時,一聲非常唐突且尖銳的叫聲,伴隨著會議室的門被撞開的聲音,響徹全場。
顧東玦緊擰著眉心,神情很是不悅地看著門口的人。
而顧南芵反而一點自知之明都沒有,還想撲上來抱他,被顧東玦冷冷地掃過去一個眼神,這才收斂些。
“去辦公室等我。”顧東玦道。
顧南芵隻好依依不舍地走開。
顧東玦繼續剛才被打斷的會議,到結束時已經是半個小時後,推開辦公室的門,便看到在沙發上滾來滾去,整一個多動症兒童似的顧南芵。
他蹙眉,難以忍受道:“起來坐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