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太太,顧太太,對於早上爆出來的新聞你有什麽想說的嗎?”
“得知顧先生和不知名女性在天諾酒店開房的事情後,顧太太的心情是怎麽樣的?”
蘇瑕剛剛走下車,數不清的閃光燈便將她淹沒,即便有兩個保鏢在她身邊保駕護航,她還是被這些激情澎湃的記者擠得寸步難行。
記者們的問題尖銳又直白,鏡頭、話筒不斷地送到蘇瑕麵前,蘇瑕在這一句句咄咄逼人的問句中漸漸失了神。
不知名女性?
不,能和顧東玦在一起的女性隻有一個人,那個人是她最熟悉不過,對於她來說,怎麽可能是不知名?
“顧太太,說一句吧,難道真如傳言中的,顧先生和顧太太感情破裂,即將要離婚了嗎?”
蘇瑕被這句話喚回了神,她有些不解地看向了那個提問的記者,那個記者見她有反應,以為是自己猜對了,登時興奮不已,賣力將話筒擠過重重困難,直戳到她臉上:“顧太太,你和顧先生什麽時候離婚?離婚後能拿到多少的贍養費這個問題你們商量過了嗎?”
蘇瑕的下巴被話筒狠狠敲了一下,疼得她眼淚都要掉下來,但她還是忍不住對這個記者的想象力歎為觀止,她想不明白他到底是從哪裏‘聽說’了這麽多她都不知道的事。
有了這個記者開頭,接下來媒體的提問就越發肆無忌憚,話題直接從‘被顧先生出軌的心情’直接跳躍到‘離婚後能拿到多少上古集團的股份’上,而期間她一句話都沒說,他們卻像是把明天早上的頭版頭條內容都想好了。
蘇瑕想後退一步避開這些凶殘的記者,然而身後也是圍滿了人,根本退無可退。
就在她進退兩難時,手腕忽然被握住,那個握住她手的人,大力將她拉出了這個困境,他一隻手推開擋在前路的所有鏡頭和話筒,將她完好無損地帶出這個裏三層外三層的包圍圈。
蘇瑕呆呆地看著他的背影,和她日夜在腦子裏描繪的一樣,高大、寬厚,像是能扛起全世界。
兩人上了三層台階,站在上古集團的大門前,身後窮追不舍的記者被他帶來的保鏢擋在階下,蘇瑕仰起頭看他的側臉,這就是她的顧先生,那張英俊的臉此時緊繃著,溫度比下雪天還冷。
蘇瑕心一緊,她和他在一起生活三年,即便沒有過多的親密,但也知道這是他發怒的前兆,她連忙平心靜氣,轉身麵對媒體,正想將過去三年重複過無數次的‘我和我先生的感情很好很穩定’的官方演講詞拿出來再背一次,顧東玦卻用眼角掃了她一下。
隻需一眼,蘇瑕唇便重新抿在了一起。
顧東玦轉身麵對著階下的記者媒體,那閃光燈比剛才對著蘇瑕時還要猛烈,但提問聲卻幾乎沒有——這很正常,顧東玦的氣場不是一般人能抵擋得住,隻要他的人站在那,全場的呼吸都會不由自主的屏起來。
“我隻回應一句。”
“這一句後,誰敢再拿早上報紙報道的事來打擾我太太,就不要怪我封殺到全地球都沒有他的容身之處。”
顧東玦停頓了一下,階下黑壓壓的一群人,都齊刷刷地將話筒錄音器都遞到他麵前,神經跟著緊繃起來。
蘇瑕也跟著抬起頭看著這個外形完美很能力都到無可挑剔的顧先生。
就見他薄唇輕啟,吐出幾個冷到掉冰渣子的字:“我和蘇瑕,永遠不會離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