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棟獨立的別墅中,此時正開著一場小型會議。
王芳華與她的爺爺,以及她的父親和幾個叔叔,此時正各自坐在圓桌前。
“爸,今天你把我們喊來有什麽事情嗎?”
說話的是王芳華的父親王天,他是王家的長子。
“是啊,爸,你讓芳華把我們叫來發生了什麽事情了?”
“難道發生了大事?”
此時說話的正是王老的二兒子王海,和三兒子王山。
王老輕咳一聲,隨即便說道:“今天芳華陪我去逛公園,遇到了一個人!”
隻是遇到了一個人?這就把大家全部召集起來?王氏三兄弟不禁對老爺子打起一個疑問來。
“這個人說,他可以治愈我的疾病!”
寂靜。
王氏三兄弟突然呼吸急促起來,他們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這時還是老大王天還算有點意識,急忙問道:“爸,這人會不會是一個騙子,很多名醫都說您這是不治之症啊!”
王老眼神一凝:“起初我也這樣想,可是他居然能知道我癱瘓根源所在,這外界根本不知道的,想必此人有些能力吧。”
“啊!”
王海發出驚呼,急忙說道:“爸,您說那個人知道您癱瘓的原因?”
王老點點頭。
王氏三兄弟沉默了,這是王家他們的秘密,知道的隻有寥寥無幾,加上王老自己才共計五人,而且還是今天全部都已經在場了,可老爺子居然說,有另外第六個人知道原因,這就非常詭異了。
自己人供出去的?這絕對不可能!所有人把這件事情都埋在心裏,王家有一本中級心法,這件事情實在太爆炸了,可能會引來滅頂之災。
如果不是自己人供出去的,那就隻有一種可能了,此人真的有治愈老爺子的能力!
“爸,這人多大年齡?”王山問道。
王芳華開口道:“三叔,這人年紀不大,我看隻有二十來歲吧。”
“二十來歲?”王山皺眉道。
“是啊,三叔,我覺得這人不可靠!”王芳華輕鄙地說道。
“這...”王山一時不知道該說些什麽了。
三兄弟齊齊看向了老爺子,見老爺子此時對他們點點說道:“雖然年紀輕了一點,但是不妨試試吧,反正我都這把骨頭了。”
“砰!”
王天怒拍園桌,勃然大怒道:“豈有此理,這小子是看我們王家已經沒落了,來搗亂的吧?如此年紀的人怎麽可能有如此的能力?爸,我看這小子一定是騙子!”
“是啊,爸,你得小心啊!”
“大哥說的對,一定是騙子!”
見到大哥開口,王海和王山急忙點頭,各自說道。
王芳華聽到自己的爸爸和兩個叔叔的意見,很是開心,她對墨白的意見太大了,打心底就認定墨白就是一個騙子!
“是啊,爺爺,我見那小子為人不正,一定是個騙子!”
王芳華急忙繼續補刀,希望能讓爺爺改變主意。
王老搖搖頭歎了口氣:“我已經年過古稀了,看到王家回到從前的榮耀,是我最大的願望了,如今隻要有萬分之一的機會能讓我恢複實力,我都願意嚐試一下!”
所有人的心不禁顫了一下,隨後心情緩緩地平靜了下來。
王老對王芳華說道:“芳華,你打個電話給那人,說我們想好了,能都請他前來?”
王芳華默默地拿出手機,撥打了一個號碼過去。
......
墨白正盤腿修煉著,修煉的道路很遙遠,雖然這裏的靈氣比修真界充沛,但是墨白不會放棄一絲空隙。
“叮鈴鈴。”
獨特的老式電話聲音響起,這是他特意設置的手機鈴聲。
怎麽是一個陌生的號碼?
墨白拿起手機看了看屏幕上顯示的一個號碼,這個號碼他完全不認識,但歸屬地是屬於申海,應該不是什麽詐騙電話之類的。
“誰?”
墨白簡單地問了一聲。
“是墨先生嗎?我是之前在公園裏見到過的王芳華。”
電話那頭傳來一聲幽柔的女聲。
墨白聽聞便想到之前在公園內看到的一老一小,現在這說話的應該就是那女子了。
“哦,想好了?”
墨白沒有客氣,直截了當地問起。
話音剛落,電話那頭的王芳華氣的差點罵娘,努力地平息了心中的怒火,輕聲說道:“嗯,我爺爺說試試吧。”
“想好了就好,你們把錢準備好吧,然後再來接我。”
墨白對電話那頭的王芳華說道。
“你要多少?”
墨白想了一下,隨即向電話那頭的人報了一個數字:“這我也不清楚,先暫定為一個億吧。”
聽到這個數字,王芳華先是一愣,隨後腦海中湧現出了各種辱罵墨白的詞匯。
這簡直太不要臉了,什麽都沒幹,就開口要一個億的錢,真把自己當根蔥了?
王芳華越想越生氣,也不顧周圍在場的人,對著手機破口大罵道:“一個億?你怎麽不說要十個億啊?也太把自己當回事了吧?”
讓王芳華意外的是,墨白並沒有生氣,隻是淡淡撩下一句話便掛斷了。
“再給你們一次機會,考慮考慮,不然下次的定價可不是一個億了。”
王芳華拿著手機,一臉茫然,她有點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芳華,那人怎麽說?”王老問道。
王芳華一臉怒氣地說道:“爺爺,那人要一個億,才來給您治療。”
王芳華的話瞬間激怒了王氏三兄弟。
王天大聲怒道:“太猖狂了,我們王家請他,算是給他麵子了,居然還要張口要一個億?”
“大哥說的對,這人我看九成是個騙子。”王海說道。
在輪椅上的王老眉頭急皺,眼神很複雜,在沉默了片刻後,王老才緩緩開口。
“一億就一億吧,芳華,再給那個小哥打個電話,說我們考慮好了。”
王芳華歎了口氣,果然爺爺還是不放棄治療的機會,即使那人可能是騙子也無所謂。
王芳華明白自己的爺爺,在輪椅上躺了幾十年,看著家族一日不如一日,自己卻無能為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