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就是這樣對熟睡中的少女出手的嗎?色狼!”一聲清鈴般的聲音打斷了肖澤的沉思。
隻見方才還在沉睡的茹夢不知何時已經醒了過了,正麵帶俏皮的笑容看著肖澤。
“咳!”肖澤輕咳一聲,微微掩飾了一下自己的尷尬,飛快的收回了自己還停留在茹夢秀發之上的鹹豬手。
“額,你怎麽會在這,受了這麽重的傷,不躺著休息一下嗎?”肖澤扯開話題道。
“我醒來的時候就發現傷全好了,然後看你在邊上昏睡,就過來看了看你,剛打了個盹兒,就被某人的鹹豬手給吵醒了。”茹夢揶揄道。
“咳,那啥,先不說這個,你知道這兒是哪裏嗎?醫院還是什麽地方?”肖澤問道。
“不清楚,我起來後還沒出去過。”茹夢攤了攤手手道。
就在這時,藥老從外麵推門而入道:“這裏是製藥監的客房。”
“看起來你們恢複的都不錯,應該沒有什麽大礙了。”藥老看了一下兩人的氣色,一臉欣慰的說道。
“多謝藥老收留,如此我們便不再叨擾了,就先告辭了!”肖澤說著便要從床上下來,他現在對藥老可沒什麽好感,這製藥監他可是一刻都不想再停留了。
肖澤沒受什麽傷,隻是內力消耗過多罷了,睡過一覺後已經緩和了不少,雖還是有些虛弱,但已經不影響他正常行走了。
“哎!”藥老長歎一聲,來到肖澤麵前,彎腰拱手道:“老頭我有眼無珠,險些錯殺英才,釀成大禍。”
“小子,你若有什麽要求盡管提出來,我李藥師敢做敢當,隻要不是危害人族的舉動,哪怕是讓我死,我都不會眨一下眉頭。”
“不敢,要求便罷了,藥老放我等離開便是。”肖澤淡淡的說道,完全沒有理會藥老的道歉,半點原諒他的意思都沒有。
也不能怪肖澤小氣,實在是這老頭脾氣太過暴躁,而且動不動就大打出手,完全都不給人分辨的餘地,肖澤雖然有些佩服他的品德,但實在難以對這個老頭產生什麽好感。
“要走,你們可以隨時離開。”藥老頓了頓,接著說道,“不過丹方還有你那內力運針的法門,你得留下。”
“哦?藥老是打算明搶嘍?”肖澤聞言眉頭死死的皺在了一起,一臉戒備的望著眼前的老者。
憑他宗師的修為,肖澤真是一點兒掙紮的餘地都沒有。
然而令肖澤沒有想到的是,藥老卻當場脫光了上衣,赤裸出了胸膛。
別誤會,這當然不是耍流氓,藥老還不至於這麽掉份。
隻見他背後背負著一簇荊棘,倒刺紮的他鮮血直流,仍眉頭都不皺一下。
“藥老這是要負荊請罪?”肖澤苦笑的問道。
“沒錯!”說著,藥老便取下背後的荊棘,直接扔給了肖澤,然後背過身去,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隻管抽,抽到解氣為止,我若是動用一下內力,我李藥師從今往後就三個字倒著寫!”藥老說道。
“藥老何須如此,放我兩等離開便是了,之前之事,就當我就當它沒有發生過。”肖澤苦笑著說道。
藥老聞言滿臉激動的說道:“小子,你知道你的九花玉露丸以及那套針法,能救活多少人嗎?”
“我敢說,若是你願意交出來,我們人族的武者傷亡率起碼會低上一半,甚至更多。”
“不僅如此,還能令一些以前受過傷導致無法再上戰場的武者重新戰鬥,就比如藥老你。”肖澤打斷藥老的話,接著說道。
“沒錯,比起在基地市中碌碌無為的度過一生,我更願意走上前線,多殺幾個審判者,可惜我這一身頑疾,十成功力僅能發揮五成不到,過去了,也是一個拖累。”
藥老歎息了一聲,但很快又滿臉期待的看著肖澤說道:“但是你讓我重新有了上前線的希望,隻要有九花玉露丸,我就不用在這製藥監碌碌無為度過一生了。”
“藥老的誌向很是令人敬佩,但在下又幾點疑問要問下藥老。”肖澤淡淡的回道。
“好,你問吧!”藥老應道。
“多謝。”肖澤拱手到了聲謝,理了下思路問道:“首先,藥老你為何會覺得製藥監會長這樣的重任乃是碌碌無為呢?”
“這裏藥材如此之多,取之不盡,用之不竭,藥老你難道就沒有想過能幹什麽嗎?”
藥老聞言歎息著說道:“藥材雖多,但丹方卻甚是稀少,製藥監有把握練製的也僅僅隻有聚氣散與金瘡藥罷了,這兩種丹藥,僅在武者修為能派上用場,修為再高些,就派不上用場了。”
“沒有更高級的丹方,縱使製藥監的藥材再多,又能有什麽用呢?”
肖澤聞言扶額搖頭,甚是無語的道:“你們難道就沒想過研究一下,然後創造丹方嗎?”
“創造丹方?”藥老聞言有些詫異的問道:“這可能嗎?就連補全前人的丹方,我們耗盡了心力,都收效甚微,憑空創造能行嗎?”
“藥老,其實有些時候,創造要比補全更簡單,創造時你可以想到的東西會有很多,但一旦你被一張殘缺的丹方限製時,那你的思路便會受阻。”
“而且,誰讓你們憑空創造了,那些殘缺的丹方,不久是最好的藍本嗎?不要局限於補全,局限於古人的想法,試著自己創造看看。”
“不試試,誰知道行不行?”肖澤循循善誘道,“這樣,藥老你還認為你這製藥監碌碌無為嗎?”
藥老聞言猛的一震,頓時豁然開朗起來,製藥監自成立以來,一直在沿著前人的丹方走,竟從未想過創造二字,真是白瞎了這麽多醫師資源。
若是早跳出那些殘破丹方的束縛,憑借著製藥監中的藥材數量以及人才力量,現在怎麽說也不會僅僅隻有幾張低級的丹方。
“聽君一席話,我才知這製藥監一千年的時間,簡直都喂了狗了!”藥老搖了搖頭,苦笑著感慨道。
“現在明悟,也不算太晚。”肖澤淡淡的笑道,用一副孺子可教的模樣看著藥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