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洛城翻身下馬。走到西門易身邊。打量了一眼已經死去的殺手。大步走了過去。從殺手手中奪過沒有來得及射出的飛鏢。
“你要做什麽。”西門易好像明白了蘇洛城的意圖。看了眼蘇染畫。條件反射般問道。
“她是死在江南莫家人的手中。一定要設法讓皇上查到莫家與東王之間是有關係的。消除不了皇上的疑心。以後很難成事。”蘇洛城冷漠的道。審視著手中的飛鏢。瞄向了蘇染畫。
蘇染畫身子威震。方明白他們策馬來此不是為了三夫人。而是嗅著殺手的氣息尋她而來。蘇洛城的話明明白白的指出。她遭遇殺手。是他們設計東王。為自己脫身的舉措。
“原來那些殺手是你們派來的。”蘇染畫後退了一步。眸光陰冷的注視著西門易。又緩緩的轉向蘇洛城。
她所謂的親爹。設計她。又想殺了她的人。
“說出懷孕的真相。”西門易直視著蘇染畫。“本王會替你周旋。”
“你們想知道什麽真相。能夠對付北王的嗎。”蘇染畫冷笑。原來她誤會西門昊了。想要殺她的人是口口聲聲說想將她留在身邊的人。明月樓是最好的藏匿地點。外麵才是處處布滿了危險。
蘇染畫的反問讓西門易與蘇洛城各自眸光一凜。聽出了她偏向西門昊的意味。
“他揭發了你。讓你擔負上欺君之罪送入天牢。你還護著他。”西門易的雙拳不由的緊握。妖魅的臉龐掛上寒霜。
蘇染畫冷笑不語。她不是護著西門昊。而是不想讓麵前的這兩個想要置她於死地的人詭計得逞。順了他們的意。
“王爺。不要跟她羅嗦。殺了一了百了。”蘇洛城手持飛鏢。正對著蘇染畫的胸口。
他現在顧不上去想為何死的是殺手。隻想一鏢結果了蘇染畫的性命。就算成功的栽贓到西門晟。可是皇上一定還會因他教女無方的失職之罪懲罰他。相府是難免受挫。現在他能做的。隻有先替南王府解困。再借用南王府複生。
蘇洛城真沒想到。蘇染畫竟敢冒充懷了西門昊的孩子。借著他的計策嫁進北王府。如此不受他操控的人。活著隻能成為他的阻礙。
此時的蘇染畫強打著精神。忍著昏睡的困意。注視著蘇洛城。如果就這麽毫無反抗的被殺死。真是太虧了。
“嗬嗬。弑父會遭天打雷劈。那麽父親殺女兒又會怎樣呢。”
偏道邊的一棵大樹上。落盡樹葉的枝杈上。不知何時坐著一個黑衣人。語帶戲謔的道。聲音伴著強勁的內力傳進三人的耳中。
“不錯。本王也很有興趣知道。”
循著遠處的屋頂。西門昊施展輕功。飛掠而來。落在了三人所在的幾尺開外。
有這樣兩個深不可測的人趕來。看來自己是有救了。
蘇染畫自嘲的輕輕笑了笑。到了有關生命的緊急時刻。還得借助他們之間的相互爭鬥求生。
當著西門昊的麵。蘇洛城不敢用飛鏢射殺蘇染畫了。否則一出手。就抓住了他的罪證。
西門昊看了眼地上的死屍。將目光落在蘇洛城手中的飛鏢上。冷笑道。“看來是江南莫家的人又出手了。不知道蘇染畫與人有了什麽合謀。竟然會遭人暗殺不止。”
“這個微臣也不清楚。正在查問。”蘇洛城將飛鏢收回了一些。道。
“那好。本王還怕三日期限一過。找不到蘇染畫無法交差呢。這下就能向父皇複命了。不如我們一起進宮查問。”
西門昊說著。朝蘇染畫走近。伸手托住了她的脊背。暗中不動聲色的將一股真氣傳給她。不讓她昏迷了。
親眼看到蘇染畫口吐黑血。西門昊已經可以肯定。她的莫名昏睡一定與身重絕殺草有關。是毒性隱隱發作的一種表象。
“好。我們一起去見父皇。”西門易道。見蘇洛城沒有機會出手。他的心反而輕鬆了。但又對自己的處境難以預料。故作輕鬆間沒了主意。
蘇洛城不甘心的看著西門昊帶著蘇染畫向一旁走去。如果西門易與蘇染畫沒有那麽多的對話。一開始就用飛鏢殺了蘇染畫。早已成了另一種局麵。
先機就是在短時間內失去的。
忽而。西門昊沒走幾步。便覺察到滾滾而來的氣流。殺氣騰騰。
緊跟著。就見十幾個青衣人朝他襲來。確切的說是朝蘇染而來。手持亮閃閃的短刀。招招陰狠。
若不是由西門昊帶著。及時閃開。蘇染畫一定早成了刀下鬼。
雖然不懼刀光劍影。但蘇染畫還是為自己的處境捏了把汗。
西門易與蘇洛城同樣驚駭來者的氣勢。但看到他們的目標是蘇染畫時。明白了什麽。
西門易站在一旁。盯著那十幾個青衣人。他認出他們的刀法也是出自江南的門派。正是他之前剛剛秘密籠絡到京城。暗藏起來的人。
由於接連發生了事。都沒顧上與他們會麵。是誰先他一步給他們下了追殺蘇染畫的命令。
蘇洛城躲在一邊。老奸巨猾的捋著那撮胡須。殺手來的太及時了。絕不能讓西門昊將蘇染畫活著帶回宮。
這些人都是訓練有素的。可以分開出手。也可以相互之間組成陣勢。圍攻西門昊。令他難以招架。無法抽身。帶著蘇染畫逃離。
但終究實力懸殊。西門昊抵擋的氣勢越來越弱。若是他放棄蘇染畫。抽身不是問題。可如果他不放手。定會因為保蘇染畫而傷了他自己。
一側大樹上的黑衣人注視著整個戰況。雙眸閃動。縱身一躍。加入了戰局。
有了幫手的西門昊輕鬆了一些。決定先帶著蘇染畫趁機躲開這幫人。
在黑衣人的掩護下。西門昊漸漸後退。但由於殺手變化莫測的陣法。西門昊好不容易發現了一個空隙。卻是向偏道遠處指向的山坡上逃去的方向。
閃出了圍困。西門昊帶著蘇染畫迅速掠開。不想沒走多遠。又一批人騰空出現。
相互打鬥中。不知不覺。西門昊與蘇染畫已經被人逼到了一處懸崖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