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柏風能夠感應到樓下的金龍衛還在徘徊並未離去,不但沒有離去,反而有多了幾個人在外麵守著。
這種頗有監視意味的做法,讓子柏風心中很不舒服,但更多的是疑惑。
他已經和織羅結盟了,織羅難道還瞞著他,在背後做了什麽?
當然,他不可能因為這些就對織羅發飆,織羅完全可以說,是因為他擔心子柏風的安全,所以派人前來保護。
“子大人,求求您救救陛xià吧!”斯其銳猛然屈膝,跪跪倒在了子柏風的麵前。
“救救陛xià?”子柏風微微皺起眉頭,其實他心中清楚,現在的天朝上國的皇室,完全在織羅金仙的掌控之中,而織羅金仙又和他結盟。
把皇室交到織羅金仙的手中,並不是他喜歡的做法,但卻是目前最好的做法。
“陛xià他……現在,他現在被軟禁起來了。”斯其銳不知道子柏風知曉此事,隻把子柏風當做了一個大救星。
其實現在斯其銳是走投無路,隻能病急亂投醫,除了子柏風,別的他也沒地方求人幫忙了。
“被軟禁?”斯其銳的話,卻是讓子柏風疑惑,他本以為姬嚲經受不住升仙術的誘惑,修煉了升仙術,被織羅金仙所控zhì了。
“你跟我仔細說說。”子柏風聞言卻是發現事情似乎和自己想象中有所不同,另有蹊蹺。
雖然織羅金仙立下了誓言,但是子柏風對其卻一直都沒有放鬆警惕,正所謂為非我族類,其心必異,織羅金仙畢是金仙,已經不再是人類,他們不在乎凡間界,也不在乎人類的死活,隻是局勢不容許他和織羅金仙撕破臉,必須彼此合作。
至少雙方還算是有著近似的目標。
但說到底,他還是不信任織羅金仙。
再回憶下麵那隱隱呈現監視姿態的金龍衛,讓子柏風心中更加疑惑。
和織羅金仙的結盟,來自於仙界的壓力,但若是織羅金仙是一個不穩dìng的因素,反而不如不結盟。
但若是現在再強行去破壞織羅金仙的布局,卻有種蓄意破壞結盟的感覺,並不是子柏風想要的。
子柏風心中權衡利弊,久久不能決定。
雖然子柏風覺得姬嚲完全不值得同情,一qiē都是咎由自取,又以大局為重,但經不住斯其銳苦苦哀求,子柏風是個重感情的人,斯其銳待其不薄,他也頗為欣賞斯其銳,終於還是答應了下來。
“如你所說……我便去看看。”聽斯其銳說完,子柏風終於下定了決心。
有些事情,既然不放心,那便去看看吧。
如此下定了決心,就再不猶豫,他的心中瞬間閃過了幾種可能的結果,以及應對的方法。
子柏風和斯其銳剛剛從桂香居裏走出來,迎麵就看到了一名金龍衛迎了上來,對子柏風抱拳道:“子大人,小人奉命為大人送來此物。”
那人送上了一個黃色的匣子,子柏風不用打開,也知道裏麵定然是討伐夏俊國的相關文書,有了這些東西,就算是有了認證。
“陛xià現在在什麽地方?我要去見見陛xià。”子柏風道,那金龍衛麵顯難色,道:“子大人公務繁忙,陛xià說不必再來覲見了。”
“見或不見,什麽時候由你來決定了?”子柏風眼睛微微眯起,冷笑道。
他和織羅金仙之間,必須由他來掌握主動權,此時織羅金仙的做法卻有些不對頭了。
他的這句話固然是對這金龍衛說的,更是對織羅金仙說的,他知道織羅金仙此時一定在透過這幾個人關注著他們。
“是陛xià……”那金龍衛一句話還沒有說完,就覺得子柏風的目光閃得嚇人,竟然不敢再繼續說下去。
“我要見陛xià。”子柏風一字一頓,道,“半個時辰之後,我就會到金鑾殿。”
那金龍衛一咬牙,轉身去了。
“金龍衛本是皇室最忠心的護衛……”斯其銳歎息道。
子柏風也曾經多次見過金龍衛,知道那都是一些為了守護皇室,寧願獻出自己生命的人,而此時,卻成了織羅金仙掌握的傀儡。
這種難言的感覺,讓子柏風也忍不住搖頭歎息,這也是他現在越來越不願意使用卡牌捕捉敵人的原因,強行扭曲別人的意誌,是比死還殘酷的事,除非是窮凶極惡又不得不收服的敵人,他現在斷不會再這樣做。
“多謝子大人,小人沒齒難忘!”斯其銳看子柏風和金龍衛衝突起來,心中萬般感激。
其實皇室的變故,已經不是一天兩天了。而這上京城內,明眼人不知其數,斯其銳也遠遠不隻是向子柏風求援過,可遭到的都是拒絕。
而子柏風,正是唯一願意為他出頭的人,這怎麽能不讓斯其銳感激莫名。
“我們走。”子柏風又退回了桂香居裏,剛剛回到了房間裏,就開啟了一道妖典之門,進入了妖典之中。
說半個時辰,隻是麻痹織羅金仙,不論織羅金仙在布置什麽,半個時辰之後再去,子柏風定然什麽都看不到,子柏風現在去,卻絕對能夠看到自己想要的。
眨眼之間,又有一個子柏風出現在了子柏風的房間裏,這是子柏風的替身,不多時,整個桂香居忙碌了起來,八抬大轎抬起子柏風,直奔皇宮。
一路風風光光,鑼鼓喧天,引得大街小巷眾人出來圍觀。
而子柏風自己,則和斯其銳一起通guò妖典,從另外一座門走了出來。
“這裏是……皇宮內部?”斯其銳左右看看,大驚失色,如果子柏風這麽輕yì就能夠進入皇宮,那別人豈不是也能進來?
子柏風微笑,姬嚲也是他的假想敵,他上次來皇宮時,就曾經埋下伏筆。
子柏風是陣法大家,妖典之門的卡牌又非常小,子柏風將其藏起來,竟然沒人發現。
而有這張卡牌在,妖典就能將自己的“觸須”延伸到皇宮之中。
“這裏不對啊……”剛剛進入皇宮,子柏風就覺得這裏的“味道”不對。
四周充盈著一股仙靈之氣的氣息,這種濃度的仙靈之氣,出現在凡間界是絕對不正常的。
“大人,請跟我來。”斯其銳道,“此地有九重封禁大陣,防衛非常嚴密,就算是一隻鳥也飛不進去。我知道一個地方防衛不怎麽嚴密,我們可以趁機混進去。”
“不必!”子柏風伸手拉住了斯其銳,轉身看向了皇宮的深處,那裏正是姬嚲的禦書房的方向,在子柏風這裏,就能看到那座類似瞭望塔的高層建築,站在那裏,姬嚲就能俯瞰整個上京。
而此時,子柏風的目光對上的卻是織羅金仙,他似乎沒想到子柏風竟然這麽快到來,目光之中閃過了一絲慌亂。
“織羅,不請我進去嗎?”子柏風雙目微微一亮。
子柏風的“一眼因果”已經發動,那看不到摸不著的皇室防禦大陣,一瞬間就已經被他看穿。
子柏風本就是陣法大家,此時一眼看穿的,卻不隻是那皇室封禁大陣,還有那衝天的仙靈之氣。
“子大人竟然來的這麽快,有失遠迎,還請恕罪,恕罪!”織羅金仙哈哈一笑,就要向前迎來。
子柏風卻是麵色一冷,道:“既然有失遠迎,那就不必迎接了,讓開!”
織羅金仙的麵容冷了下來,看著子柏風,漸漸地,他的麵上帶上了殺意,搖頭道:“子柏風,我本不想和你戰鬥,你會是我反擊仙界最好的助力……可惜,為什麽你非要和我作對?”
這織羅金仙,翻臉比翻書還快:“既然你敬酒不吃吃罰酒,那我就先殺了你,然後再進行我的計劃……”
他冷喝一聲:“來人!”
“在!”四周突然響起了一聲聲的爆喝,一名名金龍衛從隱身的地方站出來,每一名金龍衛的身上,都冒出了衝天的仙靈之氣。
這些金龍衛的實力,被強行催生提高,已經達到了普通真仙的實力。
子柏風一眼看過去,就數出了數量,五十七人。
金龍衛的數量顯然不隻是這些,但這皇極升仙術的成功率顯然不是百分之百。
但五十七名真仙,已經是凡間界最強大的勢力了,看到這些人,斯其銳幾乎要嚇癱了。
而有五十七名真仙在手,織羅金仙的笑容更加猙獰而肆無忌憚。
“子柏風啊子柏風,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獄無門你闖進來,你乖乖得按照我的劇本去和妖界拚個你死我活就好了,為什麽,為什麽你偏要來壞我的好事?”織羅金仙麵色猙獰,皮膚之下,就像是有蟲子在蜿蜒鑽動一般,格外嚇人。
那是織羅金仙的道心之誓在反噬,給他帶來了劇烈的痛苦,但這種痛苦還不足以讓他的道心破碎。
“難怪你不怕違反道心之誓……”子柏風眯起眼睛,看著眼前的織羅金仙,他的一眼因果如同無數的細小探針,鑽入了織羅金仙的體內,探看他體內的秘密,雖然絕大多數都在蒙昧之中,看不真切,但織羅金仙胸腔內那一顆格外堅韌的道心卻是看得一清二楚。
金仙們修煉的多是法術,而非道心,但想要成仙,一顆道心卻是重中之重,而事實上,他們的道心不叫道心,而被稱為“仙心”,道心之誓對其有束縛,但束縛力如何,卻不是日蝕那種普通的小真仙所能了解的了。
想要束縛住金仙級別的,必須將誓言再嚴密和苛刻百倍,才有可能,否則總是能找到空子,繞過誓言。
此時的織羅金仙就是如此,他有著強大的意誌力,可以蒙蔽自己的道心,雖然帶來痛苦,卻不傷本源。
“道心之誓……嘿……”聽到子柏風提起道心之誓,織羅金仙卻是更加憤怒,“你隻要再等三天,再等三天,我的計劃成功之後就好了,為什麽你偏偏要現在來!到時候我這條命都可以給你,我這具身體都可以給你,就算是被你收去也無妨,為何你偏偏要今天來……”
他的仙心堅韌不錯,卻一樣能感覺到痛苦。就像是一個人再怎麽皮糙肉厚,但被人打還是要痛。
這種痛苦,現在都變成了憤怒,憤怒又燃成火焰,讓織羅金仙恨不得將子柏風碎屍萬段。
“你的身體我可不想要……”子柏風卻是撇嘴,“你當我什麽人啊,我不攪基。”
麵對織羅金仙的憤怒,子柏風卻格外冷靜。
他見過很多的敵人,陰險的,狡詐的,強大的,強硬的,各種敵人都很難對付,但唯有一種敵人,他不怕。
憤怒可以讓人產生鬥誌,但同樣也可以讓人失去理智。
他嘴上在繼續激怒織羅金仙,但心中卻是從織羅金仙語言中透露出來的蛛絲馬跡中尋找端倪。
“這條命都可以給你,這具身體都可以給你”這兩句話,給了子柏風很多的遐想。
想來想去,似乎隻有一種可能,織羅金仙想要放棄這具身體?
奪舍?
奪舍誰呢?秦韜玉的?
不……一個小小的秦韜玉,奪舍了有何好處?而且秦韜玉在別人眼中估計算是天才了,但在子柏風看來,屁都不是。
那是誰呢?
子柏風的心中一瞬間閃過了很多的想法,但織羅金仙並不給他時間,他怒喝一聲:“上一次你帶著一大群幫手,這次就你一個人,我看你怎麽和我鬥!給我上!”
他一聲令下,數十名金龍衛一擁而上,將子柏風團團圍在中央。
“把他給我撕碎,特別是那張臉,撕碎!撕碎!”織羅金仙就像是一個受了委屈的女人一般尖叫起來。
在數十名真仙級別的金龍衛的圍攻之下,子柏風竟然笑了。
他微笑著看著織羅金仙,那笑容讓織羅金仙突然有種不太妙的感覺。
“請問,你聽說過妖典嗎?”子柏風把前世那某直銷產品的經典台詞用了出來。
“看來你是沒聽過了。”看織羅金仙那一瞬間的茫然,他的麵容一愣,“那你估計更沒聽過玲瓏府了。”
子柏風的麵容一變,他的領域瞬間張開!
就算是幾十名真仙合力圍攻,在子柏風的領域之中,都為之一滯,好像是陷入了泥淖裏。
就在此時,子柏風的身邊開啟了幾個紫色的光門,妖典之門打開!
“老子就快要到東方天柱了,誰把我給招回來了!如果沒有一場好架,某人就要倒黴了!”落千山第一個衝出妖典之門,一秒鍾也沒耽擱,口中卻是一句好話也沒有,就算是用腳趾頭想,他也知道這時候會是誰召喚他,因為能夠這樣使用妖典的,全世界就隻有一個人!
他的話還沒嘮叨完,就拔刀,斬!
刹那之間,整個世界,似乎都被這一刀所籠罩,不是刀變成了無限大,而是在這刀的麵前,世界都變得無限渺小。
當頭而來的一名金龍衛悶哼一聲,手中閃耀著金色光芒,看之不凡的長劍橫在胸前,擋!
但他根本就擋不住!
啪一聲響,那金龍衛就像是一個肥皂泡泡一般,破碎消失,一點粉塵也沒留下,而刀光還在向前,席卷更多的金龍衛。
兩名金龍衛齊聲怒喝,向前搶出,再擋!
麵對落千山的這一刀,就算是真仙級別的金龍衛,也隻能選擇一種應對方式,擋!
“啪!”這兩人也同時破碎,化成了虛無。
落千山一刀出,三仙落!
曾經的落千山,麵對一名真仙,甚至連出刀的勇氣都沒有,但現在的落千山,卻能一招秒殺三名真仙!
當然,落千山的這一招刀法極為特殊,乃是道心力量和全部精氣神所化,他不出刀則已,一出刀則必殺人,否則死的就是他自己了。
而此時,殺死了三名真仙,落千山自己也受到了不少的反噬,他噗一聲吐出一口鮮血。
但緊接著,從道心深處湧出來的力量,迅速彌補了他的損失,溫潤著他的身軀,將他的力量提升到了極限,甚至開始突破極限!
以殺止殺護蒼生!
落千山的道心,是殺道的極限,他出刀必殺人,而每殺一人,則更強一分,殺的強者越多,他就越強!
當然,一次戰鬥中,提升總有極限,而戰鬥結束之後,大部分的力量也會散去,隻有少部分力量留下,成為落千山自己的力量,但如果運用好了,落千山的能力將會超乎想象。
這樣的道心,很容易迷失方向,若是意誌力不堅定的人,很容易就會變成殺人狂魔。
其實落千山對自己的意誌很自信,但卻又不敢完全相信自己的意誌,這種矛盾而又謹慎的態度,讓他選擇了一種“自我束縛”的道心,所以他的道心是“以殺止殺護蒼生”。他的刀,隻有在一種時候可以拔,那就是為了保護重要東西的時候。
保護之心越迫切,能力提升越大!
最強的殺招,卻是為了守護,這就是落千山的道。
落千山最先出手,先聲奪人,而子柏風的側麵,卻又有一個少年走了出來。
小盤。
他抬手,一張張卡牌飄出,他的亞洲底牌,“蜘蛛女王”和無數用來獻祭的蜘蛛。
這些蜘蛛一窩蜂而上,和那些被子柏風的領域遲滯了身形的真仙們站在一處。
但這些蜘蛛實在是太弱小了,幾乎瞬間就被秒殺。
但隨著“獻祭”的結束,那些被秒殺的蜘蛛之中,一隻巨大的蜘蛛女王從屍體中蛻變而出,擺動著八隻巨腿,和一名真仙戰在一處。
小盤一抬手,又是無數的卡牌飛了出去。
子柏風以手加額,這一張卡牌的造價可是不菲,賣出去也能賣許多的妖仙幣,小盤這家夥可真是敗家子。吐出一口鮮血。
但緊接著,從道心深處湧出來的力量,迅速彌補了他的損失,溫潤著他的身軀,將他的力量提升到了極限,甚至開始突破極限!
以殺止殺護蒼生!
落千山的道心,是殺道的極限,他出刀必殺人,而每殺一人,則更強一分,殺的強者越多,他就越強!
當然,一次戰鬥中,提升總有極限,而戰鬥結束之後,大部分的力量也會散去,隻有少部分力量留下,成為落千山自己的力量,但如果運用好了,落千山的能力將會超乎想象。
這樣的道心,很容易迷失方向,若是意誌力不堅定的人,很容易就會變成殺人狂魔。
其實落千山對自己的意誌很自信,但卻又不敢完全相信自己的意誌,這種矛盾而又謹慎的態度,讓他選擇了一種“自我束縛”的道心,所以他的道心是“以殺止殺護蒼生”。他的刀,隻有在一種時候可以拔,那就是為了保護重要東西的時候。
保護之心越迫切,能力提升越大!
最強的殺招,卻是為了守護,這就是落千山的道。
落千山最先出手,先聲奪人,而子柏風的側麵,卻又有一個少年走了出來。
小盤。
他抬手,一張張卡牌飄出,他的亞洲底牌,“蜘蛛女王”和無數用來獻祭的蜘蛛。
這些蜘蛛一窩蜂而上,和那些被子柏風的領域遲滯了身形的真仙們站在一處。
但這些蜘蛛實在是太弱小了,幾乎瞬間就被秒殺。
但隨著“獻祭”的結束,那些被秒殺的蜘蛛之中,一隻巨大的蜘蛛女王從屍體中蛻變而出,擺動著八隻巨腿,和一名真仙戰在一處。
小盤一抬手,又是無數的卡牌飛了出去。
子柏風以手加額,這一張卡牌的造價可是不菲,賣出去也能賣許多的妖仙幣,小盤這家夥可真是敗家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