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有一種感覺,這兩張卡牌所要求的,已經是另外一種層次的力龗量了,不是單純提升“萬物化卡無界域”的強度就能控製的。
而除了這兩張卡牌之外,其他的卡牌卻不見得比武雲霸強。
“不死無傷斷生道”的道心卡已經有了,“不甘的武雲霸”和“輕敵的武乾”卻遲遲不能成為“套牌”子柏風很是不爽,或許必須達到一定數量才能組成套牌,而成為套牌的好處就是,可以一次抽出這一套全部需要的卡牌,威力大增。
而眼前就是一個機會。
“你是什麽人,膽敢這般囂張!”海納川冷笑道。
他們這麽多人,對方隻有一個人,竟然還敢如此囂張?他怎麽不知龗道,什麽時候北國多了一個這麽年輕的少年高手,竟然敢不把他海納川放在眼中。
他話還沒說完,子柏風已經張大了嘴巴,看向了他的身後。
“呔,你別以為我會上這麽顯而易見的當,想要趁我轉臉的時候偷襲我嗎?”海納川冷哼一聲,“你這伎倆也未免太弱智了一些!”
“納川兄……”旁邊一人扯了扯他,海納川還狠狠瞪了子柏風一眼,轉臉道:“幹啥拉我?”
那人指了指他身後。
海納川轉臉看過去,就看到武雲慶已經隻剩下一個小小的黑點了,轉眼就完全消失不見。
武雲慶對自己的感覺實在是太信任了,所以毫不猶豫,丟下了這群同伴,轉身就逃之夭夭了。
他看到子柏風招出卡牌,就立刻感覺到了深切的危機感。竟然一言不發,轉臉就跑,眨眼就消失不見蹤影。
“這……跑的真快……這家夥真滑溜啊,是屬兔子的嗎?”子柏風剛剛招出了卡牌,還沒使用,武雲慶就嗖一聲跑掉了。
“這……這……這……”海納川張口結舌,完全說不出話來。
半晌之後,他才歎了一口氣,道:“日後此子定然能成一番氣候……”
那還用說?遇到危險就跑,遇到便宜就占,怎麽都抓不住打不死陷不住,這簡直就是逆天主角模板嗎,這樣的人成不了氣候,誰能成氣候?
其實現在的武雲慶,已經成了一番氣候了,在道盡寒潭裏這麽短的時間,就將自己的實力檔次向龗上提了一個檔次,成為了道修之下最強的那些存在,更是隨時可以成為道修。
子柏風突然有一種深深地危機感,這個武雲慶從某種方麵來說,實在是太可怕了。
下次再龗見到他,必須不惜一切代價把他留下來,否則日後必成心腹大患!
白熊更是打了一個寒戰,向子柏風身邊靠了靠,挺胸凸肚展現出一番忠心模樣,他必須堅定地圍繞在大人身邊,不然日後誰來保護他?
他和子柏風一起呆了很長時間,知龗道自家大人的逆天程度,而麵對武雲慶這種人,也就隻有像大人這般強大逆天的人,才能保護得了他了吧。
“就隻剩下你們了。”子柏風咧嘴一笑,白森森的牙齒,竟然有一種異樣的猙獰,就像是一隻惡狼張大嘴巴,想要將人吞噬掉。
他用垂涎欲滴的眼光看著海納川道:“我早就聽聞海絕仙國海家的‘海納百川匯萬峰’之道神妙非常,今天終於算是有了機會了……”
海納川被他的眼光看得發毛,子柏風看他的眼神就像是看一塊大肥肉,那種表情隻有兩種情況下才會有,一種是見到心上人,一種是見到心儀的食物。
他下意識地向後退了一步,突然意識到,能夠把武雲慶嚇得倉惶如喪家之犬的人,將會是什麽樣的人。
此時海納川才有些害怕了。
這些站在道修之下最頂端的各大家族重點培養對象們,在進入道盡寒潭之前,都是驕傲非常,有一種天下之大,舍我其誰的豪邁感。
不管是什麽樣的敵人,他們都敢去碰一碰。
但是在道盡寒潭裏見識到了天下英雄何其多之後,又經曆了一次人力所無法企及的魚群暴動,真正見識到了天地之間的偉力,再不像是當初那般自信,對自己的認識也開始動搖。
他們真正意識到,他們還遠不是天下無敵,就在他們身邊,就有能夠將他們完全覆滅的力龗量。
若不是武雲慶出手相助,帶他們避開了危險,怕是他們早就都已經死在那魚群暴動裏了。
若不是如此,驕傲如海納川,也不可能對武雲慶如此言聽計從。
可此時此刻,海納川卻突然意識到,武雲慶救了自己沒錯,卻又把自己丟到了更危險的境地。
子柏風在袖中慢慢洗牌,把一張張合用的卡牌抽出來,留在手中,“不甘的武雲霸”、“輕敵的武乾”、“赤練與赤河”、“畢家戰隊(殘)”、“萬劍雨”、“天火墜日箭”。
子柏風手中的卡牌,也不是可以無限累計的,維持這些卡牌而不釋放出龗去,也需要靈氣的支撐,這些卡牌都是非常強大和耗費靈氣的,子柏風將這些卡牌留在了掌中之後,就再也無法增加更多的卡牌。
但是這已經夠了。
隨著子柏風袖中的卡牌越來越多,海納川所感受到的壓力,也就越來越大。
子柏風和維修者的一場卡牌對戰,讓他的“萬物化卡無界域”變得更加完善,就像是量變產生了質變,子柏風的卡牌現在已經完全成了他的實力的一部分,單單隻是拿在手中,就已經給人以極大的壓力。
這是一種“勢”,一種累計在子柏風的領域裏,一切都被子柏風掌控的勢。
“朋友,我們無仇無怨,隻是因為武雲慶才會衝突起來,此時武雲慶已經逃了,不如我們就此和解如何?大路朝天各走半邊,豈不更好?”海納川放緩了語氣,對身後的眾人打了一個手勢,看到他那個手勢,眾人都如臨大敵,全神戒備。
“剛才你們可不是這般說的。”子柏風可不是這般講理的人,子柏風嗬嗬一笑,道:“不過你說的沒錯,大路朝天各走半邊,可惜啊,此路是我開,此樹是我栽,想從此處過,留下買路財。”
“呀呔!”白熊冰裂上前一步,聲如霹靂一聲大喝:“牙齒敢崩半個不,哇呀呀呀!隻管殺來不管埋!”
那氣勢,那嫻熟程度,讓子柏風情不自禁側目。
白熊抓抓腦袋,嘿嘿一笑,道:“當年我還是一隻小妖的時候,年輕不懂事,不懂事,嘿嘿……習慣了,嘿嘿……”
“兄弟我這裏有一瓶道數,雖然不多,卻也有百道,當做賠禮如何?”海納川此時算是卑躬屈膝了,言辭極為懇切,他真的感覺到了不妙,似乎子柏風一個人,就能幹掉他們全部。
這種時候,再怎麽卑躬屈膝,隻要能保命,那就不算什麽。
“怎麽,真當我是強盜了?”子柏風咧嘴一笑,“不,我要打劫的可不是道數……”
“對呀,你們這些人,真當咱們是劫財的強盜了?”一個人哈龗哈大龗笑,“我們不劫財!”
“那我們劫什麽?劫色嗎?”又有一人懵懵懂懂問道。
“閉嘴,你不說話沒人把你當啞巴!”還有一個人氣急敗壞哭笑不得。
子柏風卻是聽清楚了,這三個人的聲音。
落千山、木頭、非間子!
他們都來了!
當然,還有一個人不曾少,沉默不語的白虎劍,他不說話,但是那淡淡的犀利劍氣,就讓他完全暴露了。
“劫色……”聽到這個詞,海納川竟然噓了一口氣,他左右看了看,目光落在了絕仙子的身上,微笑道:“這個……絕仙子師妹,就隻能委屈你了……”
“納川大哥你!”絕仙子聞言,震驚地抬起頭,看著海納川。
海絕仙國,海姓和絕姓是兩大姓氏,雙方平輩論交,以師兄妹相稱,絕仙子對海納川其實是很敬重的,因為海納川確實是他們海絕仙國年輕一輩中的第一人,他絕對沒想到,海納川竟然會這麽說。
“哥!”絕仙子想到自己被劫色的悲慘後果,頓時麵色煞白,向自己的哥哥絕聖子求助。絕聖子竟然轉過頭去,不看絕仙子。
子柏風微微搖頭,同樣是兄妹,那邊千秋青為了千秋雲寧肯進階道修,永遠被困在道盡寒潭裏,而絕仙子的哥哥,卻竟然這般絕情冷漠。
人與人相比,果然天差地遠,有些人值得敬重,有些人卻禽獸不如。
“仙子妹妹,我一直把你當妹妹看待,做出這種決定,我也是情非得已,隻是為了我們大家著想,你就犧牲一下吧。”他歎了一口氣,“若是可以的話,我真想代你犧牲,隻可惜……”
“那就你吧。”落千山撫掌大龗笑,“既然你那麽情真意切地懇求了,讓你失望多不好……”
“咱們不是劫色嗎?”木頭愣愣的問。
“你閉嘴不說話,沒人把你當啞巴。”非間子哭笑不得,不知龗道怎麽說才好,木頭這個純潔孩子,這是被誰帶壞了啊。
“你非間子師兄是道士,不能近女色,否則就破戒了,不過男色可以近。”落千山大大咧咧道。
非間子瞪他一眼,非常認真地告訴木頭道:“你非間子大哥是個兵痞子,就好這口。”
“你個臭道士!”落千山怒目,“老子還有好多帳沒和你算呢!”
這倆人其實還有深仇大恨呢。
海納川完全愣住了。
什麽叫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這就是了。